越生氣,越是笑的絢爛如陽,那笑容,凍得他連骨髓都跟著生生發寒。
愛情的戰爭,誰愛的多一些,誰就是輸家。看樣子,他是那個注定會輸的人……
他唇角勾著淒然的笑,仿若頹敗的落水者般,心底微微歎息一聲,難受的替她解開桎梏,視線不經意觸碰到她手腕處的紅痕上,大掌頓時一顫,宛如被毒蛇咬了一口般。
為何,他總是控製不住自己,待到發現之時,才知道已經弄疼她了。
尷尬的沉默停滯在兩人之間,軒兒唇角的笑容不曾褪去,水眸像兩輪剔透的明月般若有若無的望著他,令他骨髓中的寒意更深。
“嬴政,你可知同樣是行房,為何有的夫妻會更恩愛,而有的,則會變得淡漠疏離?”半晌,軒兒打破沉默,淡笑著開口,聲調溫熱至極。仿佛,她真的一點都不生氣。
可在他看來,卻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前兆,是大海上暴風雨來臨之前好的不能再好的好天氣。
突如其來的問題,且直白露骨,令他瞬間有些反應不過來,俊眉微蹙,不禁疑惑,她,到底想說什麼?
“記得,我曾經跟你玩的那個遊戲?現在,繼續……”軒兒笑著,聲調,溫柔到不可思議。雙手如同最柔軟的纏結藤繞上他的頸項,美好的身軀貼近,令他騰時心跳漏了一拍,瞳仁,瞬間縮小成針芒般大小。
韓軒兒,怎麼回事?她知道不知道這麼做是在玩火?
“還沒開始,就有感覺了?”軒兒視線微移,整個人半蹲在他的胸前,柔軟的舌有如淬毒的匕首般,輕巧的解開他強裝的防備,含住他墨發間的耳珠,輾轉輕舔,令他的防線幾近崩潰的邊緣,心中既害怕又膽怯,同時又躁動的不行。
底下的欲望洶湧澎湃的襲擊著大腦,理智的神經一根根的崩裂,他覺得自己要被韓軒兒這個所謂的遊戲給整瘋了!
但是,他不敢妄動,生怕,她會如同一縷清風般,倏然消失不見。害怕,身上那美妙的碰觸,僅僅隻是一場華美的幻覺。
可這般銷魂的折磨,叫他如何忍得住?!
“最好別動,不然,接下來,嗬……你自己解決。”軒兒溫熱的氣息若浪花般拍打在他的耳膜,脹痛的小腹在失控的邊緣,他用力咬緊牙關,不得不佩服韓軒兒的手法,隻是纏上他的脖頸,連親吻都沒有,就讓他在極致的痛苦與快感的折磨中煎熬著。
這個可惡的女人,還要玩到什麼時候?!
軒兒似乎全然感覺不到他身體的異變般,繼續慢條斯理的誘惑著,曼妙的雙手似春風中的柳條般,輕盈的掠過他剛硬的後背,上麵淡淡的傷痕微凸,被她玉一般的纖指輕撫,好似再度崩裂開來般,生生緊緊的發疼。
“到底,還要玩到什麼時候?”聲音夾雜著情—欲暴漲特有的沙啞,嬴政十指緊緊扣著床單,指關節處慘白的厲害,下腹處的特征被她若有若無的靠近又遠離,疼的他恨不得馬上進入撕裂她。
“看我心情啊。”砧板上不能反抗的肉,這般困窘的滋味,是你剛剛在我昏過去偷吃的懲罰。
軒兒心中恨恨的想著,唇角的笑容卻沒有褪減半分,璀璨的堪比耀目的琉璃,閃著星辰般灼亮的光。溫熱的紅唇似有似無的滑過他的喉結,感受到他難耐的抖動,心頭隱約閃過一絲報複的痛快。
“韓軒兒,你不要挑戰孤王的底線!”該死,這個瘋女人,果然一開始就不該跟她玩什麼遊戲!每次,都整的他要當場瘋掉!
“底線?嗬……大王倒是說說看,你的底線在哪?這裏嗎?”軒兒雙腿架上他的腰際,令他噴張的欲望差點暴走,還未及其開口,便深深的封堿住那在她昏迷時偷襲的唇。
觸電般的驚詫騰然如暴風驟雨般襲遍全身,嬴政訝異的回攪住那在喉間放肆的小舌,貪婪霸道的吸吮著,劇烈的如同岩漿肆湧。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還是她第一次主動吻上他的唇。
雖說欲望急急得不到解決,痛苦的讓他幾近發瘋,但是,這個吻,就算是安慰性的獎勵品好了。抑製不住心頭的狂喜,他雙手一把環抱住她的柳腰,彼此之間瞬間貼的更緊,連半絲縫隙都擠不進去。
溫熱的觸感仿佛美妙的鋼琴曲般躍動,一個一個精靈般的音符彈跳而出,他嚐試性的將手探進她的衣襟,隻聽得喉間溢出動聽的嬌吟,猶如受到莫大的鼓舞般,他的舉動,瞬間變得放肆而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