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出現刺客,擺明了就是要阻止安瀟瀟進宮。
澈公子眯眼,“忍了這麼多天,總算是等到他們上鉤了。”
隻是現在不能確定,賢妃到底是真的不好了,還是故意放出來的假消息。
所以,安瀟瀟勢必還是要馬上趕往宮內的。
這次的殺手與前幾次不同,個個武功高強,如果說以前安瀟瀟能一對二的話,現在的這些,一對二她肯定會敗。
這說明了什麼?
這說明對方是急於將他們攔在此處。
要麼就是急於取他們的性命,要麼就是宮裏頭真的出事了。
安瀟瀟雙眼一眯,眼看著對方的人手不斷增加,自然也是有些急了。
“大家退後!”
與此同時,青越等到迅速後撤,空氣中頓時就彌漫起了一層白色的粉末。
澈公子有些擔心,“他們都蒙著麵巾,這些毒有用?”
“放心吧。我安瀟瀟可不僅隻會救人,殺人,我更在行。”
安瀟瀟的語氣陰冷,顯然也是被激怒了。
也就是借著這個功夫,澈公子拉著安瀟瀟的手,迅速穿越過那層白霧,將這些人留給青越他們慢慢對付。
他二人一路急奔,進了宮門,兩人的額上都有了一層薄汗。
“皇上和賢妃現在何處?”
“回王爺,在承乾宮。”
兩人剛剛走到承乾宮的門口,安瀟瀟便放慢了腳步,意識到了不對勁。
“慢著!”
澈公子自然也察覺到了。
承乾宮裏靜得有些詭異。
此時,兩人不約而同地想到了先前的那個小太監,雖然並不眼生,可是他當時的神色,明顯就是不對的。
澈公子示意安瀟瀟禁聲,隨後左右看了一眼,縱身一躍,將一小塊兒的瓦片拿到了手裏。
唰、砰!
隨著瓦片落地的聲音響起,幾乎是同時,還聽到了無數道利箭破空的聲音。
澈公子心頭一緊,暗道不妙。
那些人竟然能在承乾宮布置了這麼多的人手,看來,皇上和賢妃和處境,著實不妙。
等到再次完全靜了下來,兩人似乎是聽到了腳步聲。
之後,殿門被打開。
“糟了,中計了!”
澈公子的唇角微勾,拉上了安瀟瀟快速地轉道而行。
等到兩人再次落地,安瀟瀟才問道,“剛剛的那個聲音有些耳熟。”
“是禦林軍新任的副統領梁星。”
“嗯?”
安瀟瀟明顯不能理解,這個梁星為什麼要背叛皇上。
“他是靜嬪的未婚夫。”
“啊?”
安瀟瀟嚇了一跳。
“當初周家為了更進一步,穩固他們在京中的地位,所以便將女兒進獻給了皇上,將有婚約一事瞞了下來。”
“當時他們想地還是蠻好的。若是能有福在皇上身邊侍駕,那麼,到時候梁家必然也會明白其中的輕重。畢竟誰也不是傻子,敢跟皇上搶女人?”
安瀟瀟聞言,倒是明白了幾分。
隻怕,不僅僅是未婚夫妻這麼簡單的關係吧?
“先去賢妃宮中看看。”
在這皇宮之中,人人都以為皇上的安全是最重要的。
是以,將皇上常常出入的地方,自然是列為了重點保護對象。
比如說禦書房、勤政殿,以及承乾宮。
可是實際上,皇上幾乎是將大半的暗衛的力量,都集中在了賢妃宮中。
這一點,隻怕剛剛的那個梁星,也是沒想到的。
事實上,當攝政王抵達宮門的時候,便意識到不對勁了。
因為宮門處當值的人,正是梁星的手下。
雖然隻是一個錯身,可他還是清楚地看到了那個手下眼底的一絲得意閃過。
若是剛剛不是他和瀟瀟感覺敏銳,隻怕一進入院內,緊接著就會被射成刺蝟了。
當然,澈公子擔心的並不是這個。
在拉著安瀟瀟逼近賢妃寢宮的時候,他便意識到,皇上和賢妃應該是安全的。
隻不過,表麵上看,這裏有侍衛把守著,可是實際上,為首的人,正是皇室暗衛中的一員。
“參見王爺,王妃。”
“皇上和賢妃如何?”
“王爺放心,皇上和賢妃娘娘無礙。隻是先前可能受了驚嚇,動了胎氣,如今正在寢宮歇著。”
“好。本王知道了。”
兩從一個極簡單,又極快的眼神交流過後,便拉著安瀟瀟進去了。
果然,皇上正一臉悠閑地喝著茶,那樣子,當真是氣定神閑。好像從來不知道,有人要取他的性命。
至於賢妃正在一側的軟榻上躺著,看到他們進來,想要起身,又被皇上的一個眼神給製止了。
“娘娘沒事吧?”
安瀟瀟一邊問著,一邊上前去把脈。
賢妃微微搖頭,“沒有什麼大礙。倒是又驚擾了你們。”
安瀟瀟不語,專心把脈。
澈公子則是與皇上對視一眼之後,便大致了解了目前的情形。
“那人隻怕是以為將你們夫妻二人都哄騙進了宮,所以,這軍營的指揮大權,他們是鐵定拿到手了。”
澈公子冷哼一聲,“真是自不量力。”
皇上好脾氣地笑了笑,“清流,來,陪朕手談一局吧?”
澈公子挑了挑眉梢,看到皇上眼底的笑意,知道自己是拗不過了。
“皇上,陪您下棋可以,隻不過,若是你輸了,就要答應臣一件事。”
皇上有些好笑地看著他,“你這個小子,這會兒倒是知道跟朕講條件了?”
“反正就是這樣,您答不答應吧?”
皇上歎了一聲,似是有些無奈,“好吧,隻要不是太過分的,朕都答應你。”
澈公子麵上一鬆,“當然不會過分。”
安瀟瀟的嘴角微抽了抽,他們這兩位,倒真是氣定神閑。
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思下棋。
齊王此時早已穿戴整齊,隨後帶好了佩劍,直奔城門。
“什麼人?”
城樓上的人看不真切,大喊問道,“這麼晚了,早已宵禁了!”
“本王奉皇上之命,外出調兵,馬上開門!”
這下子,城門上所有打磕睡的士兵們都醒了。
調兵?
“攝政王謀反,如今皇上被攝政王圍困在宮內,本王奉命外出調兵,你們馬上打開城門,莫要誤了救駕的大事!”
攝政王謀反?
這個消息來地也太震撼了些。
幾個小兵丁,自然是反應不過來的。
好在早已有人下去,準備通知馮侯和希世子。
隻是小兵才下來,就被一聲不響地給殺了。
“你們是攝政王的人?”
齊王麵色大變,一臉正氣,“你們竟然助紂為虐!”
這氣勢,可把那些小兵給嚇著了。
“那個,好吧,我們馬上開城門。”
眼見著死了個兄弟,而且齊王又是振振有辭,他們自然也不敢再大意了。
隻是,他們倒也是精明的,將人放出城之後,立馬就去報信兒了。
到了地方才知道,馮侯和希世子二人竟然都不在府上。
倒是康王聽聞了此事之後,立馬起身,直接就去了涼王府。
齊王手上早已拿到了兵符,如今出了城,自然就已萬事俱備了。
隻要他一口咬定了是攝政王謀反,他是進宮勤王。
到時候,弑兄奪位的罪名,自然就扣到了攝政王的頭上。
隻是當他到了大營之後,才發現,事情似乎並沒有他想像的那麼美好。
他苦心培植的幾位將軍,隨著接掌大營後的點將開始,便注定了,隻有死路一條。
齊王一接手,便火速地將自己的人都提了上來,然後自以為便可以掌控這二十萬兵馬了。
孰不知,早已跌進了別人設計好的圈套之內。
等到他意氣風發地將一切都命令好了,便換上了鎧甲,準備與眾將士進宮,一同救駕。
誰知道,戲劇性的一幕出現了。
自己剛剛任命的幾員將軍副將,眨眼間,就被人給綁了。
而齊王自己還完全處於了懵圈的狀態。
“你,你們?”
看到出現在門口的希世子和馮侯,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齊王,你真以為自己做地天衣無縫?”
“你們?”
“你以為梁星的身分,皇上當真不知?”
齊王的瞳孔一縮,顯然是有些難以置信。
“你以為皇上為什麼會聽你的意見,提拔梁星?”
馮侯一臉鄙夷,這種人自以為是,竟然還覺得全天下就他自己聰明。
不過,他倒也真的是不太笨。
將端王給坑了個徹底,愣是沒讓他自己栽進去。
“你們?”
“齊王,原本本王還想著這一切極有可能是誤會,想不到,你竟然真的敢謀朝篡位!”
希世子一改往日笑嘻嘻的模樣,雙眸中盡是鄙夷之色。
齊王愣了片刻之後,竟然仰天大笑。
看樣子,應該是受打擊太大了。
“李庭希,你將來也是要襲王位的。坐到了親王的位子上,離那個位子也僅僅隻是一步之遙,你怎麼可能會甘心?”
馮侯麵色未變,隻是手指微微蜷了蜷。
這個齊王,倒是挺會挑撥的呀。
希世子冷哼一聲,“齊王,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再說了,一步之遙?你那叫一步之遙嗎?”
齊王麵色大變,原本的笑意,也僵在了臉上。
“你手上沒有兵權,真以為盜了兵符,你就能成事了?”
“論及民心所向,顯然還是當今聖上更得民心。自從削了你們這藩王的勢力之後,各地不知道有多少百姓拍手叫好!你拿什麼跟皇上比?”
希世子一句接著一句地,幾乎就要將齊王的自信給全方位地擊潰了。
“不!本王才是最有資格登基的。他不過一黃毛小兒,他懂什麼?就算是坐在了那個位子上,可是那副病懨懨的身體,還不是得指著李澈幫他鎮著!”
“皇上體內的餘毒已清,你不知道吧?”
馮侯涼涼地問了一句,“而且,還是攝政王和王妃費盡了千辛萬苦,才拿到的解藥和方子。你更沒想到吧?”
齊王一愣,他是真的沒想到。
他以為,若是皇上死了,最高興的人,其實應該是攝政王的。
他一直以為,之前攝政王做出一副兄弟情深的模樣,不過就是為了給別人看的。
隻因為皇上才是先太子的嫡長子,所以,他繼位是名正言順的。
所以,一直以來,齊王都是將攝政王當成了自己最大的對手。
因為在他看來,若是皇上一旦病逝,最有機會成為下一任帝王的,就是攝政王。
畢竟,到目前為止,皇上也就隻有一個病弱的皇子,能不能長大,還是個未知數呢。
沒想到,現在突然被人告知,皇上的身體,竟然真的是攝政王和安瀟瀟想法子治好的。
他是不是傻?
緩了好一會兒,齊王才似笑非笑,似哭非哭道,“怎麼會是這樣?攝政王明明大權在握,哪怕是皇上不死,他也完全有機會成為大淵的掌權者,他這又是為什麼?”
希世子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你以為,全天下的男人都跟你一樣無情無義嗎?害了自己的親兄弟還不夠,還想著要讓別人也自相殘殺?”
齊王一愣,看來,之前攝政王執意不肯上朝,也是故意為之了。
所以說,這一開始,就是他們兄弟倆的一場戲罷了?
齊王腳下一個踉蹌,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是功敗垂成。
不對,應該說,從一開始,他就不過是一隻沾沾自喜的麻雀,始終就在別人的籠子裏頭蹦躂呢。
偏偏,他還自以為將一切都算計到了。
簡直就是愚不可及!
想明白了這一點,齊王反倒是一身輕了。
希世子也懶得再跟他廢話,直接大手一揮,將人給綁了。
同一時間,涼王李寧則是帶人迅速包圍了齊王府,然後與康王一起,進府搜查。
他們的目標,除了相關的罪證之外,更重要的,是要找一位被尊稱為六先生的謀士。
隻是,他們幾乎將整個兒齊王府翻了個底兒朝天,也沒有找到那位六先生。
這讓他們不得不懷疑,那位六先生,到底是不是住在這裏。
為了防止如同之前端王府出現密道一事,所以,他們圍住府門之後,直接就先派了有些身手的侍衛進院,先將各處的院落控製住了。
之後,才是大批將士的進入。
所以說,在他們看來,所謂的密道,應該是不存在的。
而且,他們的的人搜了這麼半天,也的確是沒有找到有什麼入口之類的。
康王沉思了一會兒,“去齊王的書房。”
涼王看著他的背影,似乎也想到了什麼,連忙跟上去。
一般來說,書房是重中之重。
就算是有密道之類的,應該也會出現在這種地方。
所以,康王才會將注意力放到了這裏。
派人將這裏仔仔細細搜了一遍之後,最終將視線鎖定在了書桌上。
侍衛蹲下去仔細看過,“王爺,這裏似乎是有個鏇鈕。”
涼王伸手護著康王退了一步,“小心打開。”
“是,王爺。”
看到涼王護著自己的樣子,康王倒是勾了勾唇角。
誰說天家無情?
倒也未必是那麼絕對的。
侍衛一動那個鏇鈕,隨後便聽到了一道聲音。
再定睛一看,竟是椅子後麵的地麵裂開了一條縫。
隨著縫隙的擴大,很快就成了一條地道。
康王臉色微變,生怕端王府的事情再現,“快,下去看看。”
“是,王爺。”
十餘名侍衛,先後跳了下去。
康王與涼王在上麵等著,四隻眼睛都是緊緊地盯著那個口子,生怕真的是一條密道,隨後再有人跑了。
要知道,那個六先生,可是皇上點名一定要活捉的。
康王對這位六先生,更是恨之入骨。
如果不是他,隻怕端王也不會走上那樣的一條不歸路。
更甚至,當初縱火的事情,就是這位六先生幹的。
約莫過了有一刻鍾,才有動靜從底下傳來。
“王爺,底下是一間密室,同時,還有一條未曾完工的密道。屬下等在密室裏找到了這個。”
康王接過來一瞧,竟然是用於占卜之用的器具。
“看來,那個六先生應該就是被藏在這底下了。”
“王爺,他們還在仔細搜查,下麵的密室也不少。估計很快就有消息了。”
話音未落,便又聽到底下有腳步聲傳來。
“王爺,屬下在底下抓到這個人,隻是他死活不肯開口。”
康王的眉眼一緊,看到一個身穿黑袍的人被帶了上來,看身形,是位男子。
“嗬嗬,六先生,真是久仰大名呀。”
乍一被人提及,六先生募地抬頭。
“康王爺?”
六先生的聲音倒是讓康王聽著有幾分的耳熟,隻是一時半會兒,倒也想不起來,曾在何處聽過。
再看這位六先生,臉上有傷,而且還當是多年前的舊傷。
“將人帶走,押入天牢。”
“是,王爺。”
誰知道,那位六先生不僅不急不怕,反倒是低低地笑了起來。
“嗬嗬,沒想到,竟然是康王爺找到了我。”
“你錯了。皇上和攝政王早就料到你藏身在齊王府,隻不過是派本王過來拿你罷了。”
六先生的臉色微變,不待他再說話,便被人給押走了。
這樣的重犯,一不能被人探視,二不能死了。
是以,天牢那邊的責任,倒是重大了起來。
為了防止他們串供,無論是齊王還是六先生,還是其它的一些蝦兵蟹將,都是盡量單獨關押的。
齊王府的女眷,也都被下了獄。
齊王妃和齊王世子妃以及幾位郡主和侍妾,也都是被分別關押。
人都被關起來了,審案的事情,又成了讓人頭疼的大問題。
康王自然是不願意去審的。
再怎麼樣,齊王也是他的親兄弟。
而且,他現在已經是位及人臣,這種功勞,自己不要也罷。
至於涼王,他多少也是有些不敢的。
從倫理上來說,那是他的親叔叔。
皇上看看朝堂上的眾人,難免又頭疼了起來。
攝政王則是兩手一攤,說什麼也不肯接這個爛攤子。
不過,還是透露出,隻想審六先生一個。
最終,審案的重任,就落到了方家人的身上。
由方輕闌主審,馮知寒協查。
旨意一下,眾人便知道,方家終於還是要再次被皇上重用的。
方輕闌雖然年輕,可是自從入朝以來,倒也協助皇上辦過幾件大事。
特別是在推行新政方麵,可以說是對皇上相助良多。
所以,他會得皇上器重,也是情理之中的。
倒是那位六先生,攝政王直接就下令,除了他和皇上之外,其餘任何人都不得接近。
事實上,皇上一般不會輕易出宮。
而澈公子若是去見他的話,也一定會帶上安瀟瀟。
所以說,基本上就等於,隻有攝政王和安瀟瀟能見到這位神秘的六先生了。
能將他抓住,可以說是極其不易了。
說什麼,也不能再讓人給跑了。
安瀟瀟並沒有急著去見這個人。
像這種自以為是的聰明人,總覺得自己放到哪裏都是一顆珍珠,遲早都會發光的。
越是急著見他,反倒讓他覺得自己的重要性。
所以,安瀟瀟和澈公子商量之後,便決定晾一晾他。
當然,安瀟瀟對於這位六先生,也並非是一點兒也不好奇的。
是以,還是用了自己的天賦,偷窺一二。
隻是發現,對這個人,當真是並不認得。
這到底是從哪兒冒出來的這麼一個怪人?
比起這位六先生來,安瀟瀟更在意的,還是賢妃。
雖說這一次他們布局周全,可是賢妃仍然是受了些驚。
好在,並無大礙。
這日,風和日麗,兩人商定了一起去天牢走一趟。
馬車裏,安瀟瀟的情緒略微有些低落。
“清流,我真心盼著這一次賢妃能為皇上生下一位皇子。”
“嗯。”澈公子輕輕拉著她的手,對此倒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觸。
“皇上將來再有孩子的可能性不太大了。”
“嗯。”
澈公子剛剛點頭,隨即瞪眼,“什麼?”
“我說真的。皇上雖然那方麵並不受影響,可是想要有孩子,卻未必那麼容易了。”
澈公子的麵色緊繃,看得出來,是在極力地壓抑著某種怒火。
“清流,我知道你一時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告訴你的。”
安瀟瀟歎了口氣,“皇上是位明君,若是賢妃能為他生下一位皇子,那麼將來大淵必然是能避免了宗室之鬥。可若是公主……”
話未說完,可是澈公子也聽明白了她的意思。
若是皇上隻有一位病弱的皇子,那麼,將來大淵的太子之位,必然將成為諸多宗室親王爭奪的對象。
到時,隻怕大淵皇室,又將迎來一場內亂。
“離賢妃生產還有三個月呢。”
澈公子說完,又小心地問了一句,“當真沒有辦法了?”
安瀟瀟搖頭,若是有辦法,她早就行動了,哪裏還等到他問?
“皇上的身體能撐到我們給他解毒,已經是不容易了。好在,皇上膝下也算是有子嗣陪伴,不至於太孤獨了。”
畢竟,還是有位公主的。
至於那位皇子,隻能說是看天意了。
因為這件事,兩人的心情,都有些糟。
到了天牢,兩人先去看了一眼齊王,發現經過這些日子的關押,他倒是冷靜了許多。
至少,他明白了。
大淵的皇位,當真不是他能肖想的。
“如果皇上不是有你這麼一位兄弟,你覺得,本王會無法成事嗎?”
澈公子愣了一下,隨後看了一眼左右的守衛,輕輕一笑,“挑撥離間這種事,你真是到死都不能忘。”
齊王的臉一白。
沒錯,他的確就是想著臨死再挑唆一把的。
他就不信皇上不曾在這裏安插眼線。
隻是沒想到,攝政王竟然將話說地這樣直白。
而且,還這般地坦蕩蕩。
“有這個功夫,倒不如好好想想,如何為你的家人留條活路吧。”
齊王的臉色更是變得慘白。
皇上對齊王府,倒也不曾下旨趕盡殺絕。
並且已經有了暗示。
隻要齊王的態度還不錯,交待的事情詳盡,那麼,可以考慮給他的孩子們一條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