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正文大結局(3 / 3)

厚厚一遝紙。

“這都是沁屏身邊的人交待的。先看看這個,對於一會兒去審問她,應該會有所幫助。”

安瀟瀟的嘴角抽了抽,這個沁屏,果然是心狠手辣!

安瀟瀟看完之後,將東西轉到了澈公子的手上。

“我倒是真沒想到,她能如此心狠。身邊的人,換了一茬又一茬。”

澈公子看畢,也覺得這個女人果然是心思縝密。

一般來說,二十年前的事情都過去了,始終沒有人懷疑到她身上,應該也不會再想著清理自己身邊的人了。

可是這個女人,竟然是每隔一三五年,就會對自己身邊的人來一次大換血。

知道秘密少的,或許還有一線希望活下去。

知道秘密多的,或者說是之前得用的,應該都沒有了活命的機會。

“這一次他對靖安侯出手,說來也是巧了,正好她身邊的人都是剛剛換過的,所以才會給了我們查證這些的機會。”

“之前的幾次,都不曾疑心到她身上,所以,這一次,也不會懷疑到她。隻是她可能沒想到,我與你之間的關係匪淺,我們二人聯手,總會查出一些蛛絲馬跡的。”

烏昊辰點了點頭,“事情鬧到這一步,總歸是要問明白到底是為什麼的。”

說到這兒,烏昊辰轉眼看向了澈公子。

“當年,你母親也是我們巫族少有的美人兒。聽聞她與姑姑並稱為巫族雙姝。當初你母親會突然出現在了魔涼山的腳下,應該也不是意外。”

安瀟瀟與澈公子相視一眼,所以說,他們兩人的母親前後出事,都與這個沁屏脫不了幹係?

“你母親並沒有什麼過人的天賦,不過是巫族人,這一點是毌庸置疑的。另外,我問過了大長老,當年你母親,也是精於卜算之術,隻是可惜了,後來不知何故,在族內離奇失蹤。再後來,就有消息說是她愛上了一名外族男子,悄悄地跟人走了。”

生母再次被人提及,澈公子的心底多少是有幾分不舒服的。

主要是,被人提及的還是這般不堪的名聲。

竟然說自己的母親是與人私奔了?

“如今,事過境遷,不過你放心,你母親的事情,我也會讓人查個明白,還她一個清白的。”

澈公子雖然不在意這些,可是並不代表了,他願意讓自己母親的族人們以為她是一個不潔之人。

之後,兩人見過了族長和烏夫人,便與烏昊辰一起去了暗牢。

所謂暗牢,自然就是一年四時,都見不到陽光的地方了。

這處暗牢在地下,沁屏所犯的罪過太重,所以,烏昊辰在捉到她的第一時間,就已經將她的手腳筋都挑斷了。

並且,還派人一天十二個時辰看著她,就是為了防止她自盡。

這樣的女人,痛快地死了,都是便宜她了。

乍一見到這個沁屏,安瀟瀟嚇了一跳。

她的身上其實倒還幹淨。

看樣子,應該是在被斷了手腳筋之後,被人清理過身上,也換了幹淨的衣服的。

“你我都是學醫之人,傷口若是感染了,可就指不定什麼時候過去了。”

聽著烏昊辰的解釋,安瀟瀟也隻是微微點了點頭。

“她怎麼會是這個樣子?”

不是安瀟瀟大驚小怪,實在是沁屏的樣子,怎麼也不像是四十歲左右的女人,乍一看,就像是六十歲的老嫗一般。

按說,沁屏是六長老的夫人,在巫族也算是貴婦了。

怎麼會這般地老氣?

“巫族女人的美貌,並不能持續太久。姑姑因為是聖女,曾經進入過聖地,所以才會與普通的族人不同。”

換言之,這都是那塊兒聖石的功勞?

“沁屏不過是巫族普通的族人,她的模樣衰老成這樣,一部分,也與她施用咒術有關。”

安瀟瀟想到了自己的舅母,明顯也沒有沁屏這麼老。

現在聽說是與咒術相關,立馬就想到了一個詞。

反噬!

無論是巫族還是南疆修習的咒術,其中一部分,但凡是被人破解了,都會受到不小的反噬。

所施咒術害人的程度越深,受到的反噬,也將越厲害。

而沁屏幾次都是用咒術欲害人性命,所以,她受到的反噬,自然是極其厲害的。

而且,還是兩次!

“我已經給她診過脈了,她的內腑都受到了極大的衝擊,就算是拿好藥將養著,隻怕也活不了一年了。”

“所以說,她的性命,最多也就是撐一年?”

“差不多。”

安瀟瀟對此似乎是有些失望。

“她將我母親害得十年不曾醒過來,如今我就算是想要折磨她,也不過隻有一年的時間,委實令人憋屈。”

烏昊辰一怔,沒想到她想的竟然是這個。

安瀟瀟挑挑眉,“她現在能說話嗎?”

“可以。”

想到這個女人所謀害的人中,似乎是還有澈公子的母親,自然是要進去問個仔細的。

曾經的巫族雙姝,竟然都被這個女人給算計了,她到底想幹什麼?

又或者說,她到底想要得到什麼,又想要算計什麼?

如今一個早已過世,有些舊事,這個女人是否又願意實話實說呢?

沁屏的臉上,皺紋叢生。

一雙眼睛,亦是渾濁不堪。

眼皮早已鬆馳得像是一個六七十歲的老嫗,便是連她的手上,皮膚都像是一個老太太。

到處都是老桔皮一樣的皺紋,安瀟瀟看了,倒有幾分的解氣了。

“說說吧。我知道你現在活著也是一種痛苦,若是你說地令我滿意了。指不定,我可以讓你痛痛快快地上路。”

躺在草席上的女人聞言,唇角似乎是勾了勾,看他們的眼神裏,似乎是多了一絲防備。

不過,在定睛看清楚了安瀟瀟之後,竟然吃吃地笑了起來。

安瀟瀟不悅,這個老女人,是覺得自己不敢將她怎樣嗎?

“嗬嗬,巫族聖女?你就是安瀟瀟?”

“看來你對我倒是一直很關注呀。如果早知道我會將我母親救醒,你是不是就會直接讓人殺了我?”

“沒錯,如果早知道事情會壞在你這個小丫頭的手裏,我早就讓人不惜一切代價殺了你!”

安瀟瀟勾唇,“事實上,你也曾派過殺手的,不是嗎?”

沁屏的臉色微僵了一下,“你早就猜到了?”

“文央的確曾派出過殺手,隻不過,在她手底下做事的人,身手自然是不能跟六長老的貼身護衛相比的。”

沁屏就這麼愣愣地看了她一會兒,之後便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果然聰明!比起你的那個太過懦弱的母親來,你才更像是巫族的聖女。”

安瀟瀟抿了抿唇,無論是誰,聽到有人這麼評價自己的母親,都會有幾分的不爽。

“不錯,當初指使英敏將你母親推下山的人,就是我!”

安瀟瀟見她終於談及正題,皺眉問道,“為什麼?”

“嗬嗬,她是巫族的聖女,是族長的女兒,一生下來,全族上下,所有人都捧著她,敬著她。不過就是因為自己有些許的天賦罷了,竟然真的以為,所有人都要圍著她轉嗎?”

這話,聽著似乎是嫉妒的成分居多。

“阿剛那麼愛她,為什麼?她為什麼永遠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她有什麼資格嫌棄阿剛?”

阿剛?

安瀟瀟和澈公子都是一臉狐疑地看向了烏昊辰。

烏昊辰顯然也有些意外,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真相。

“大長老的名諱。”

想到了大長老曾經是母親的未婚妻,自然也就明白了。

再聽那個沁屏口口聲聲地叫著阿剛。

很顯然,那是她的心上人吧?

“我對阿剛的愛,絲毫不比別人少。為什麼?她不就是仗著自己是聖女嗎?除了那點兒可憐的天賦,她有什麼能配得上阿剛的?”

“所以你就想著殺了我母親?”

“哼!她配不上阿剛。隻有我,隻有我才能配得上阿剛。我自幼苦習占卜之術,嗬嗬,沒有人知道,我的占卜遠勝我的父親。可是為了能讓我們一家都在巫族過得太平,所以,始終不曾有人知道,我的占卜術,可以說是全巫族最為厲害的。”

精於占卜?

這也就解釋了,許多想不通的地方。

比如說,她是如何鎖定了母親的位置,又利用某些特殊的手段,才能與京城的那些權貴攀扯在一起。

“你和華陽大師是什麼關係?”

沁屏低低地笑了起來。

“嗬嗬,他就是一個傻瓜!他明知道我不可能愛上他,永遠都不可能的。”

華陽大師跟眼前的這個瘋婆子?

安瀟瀟下意識地打了個激靈,隻感覺自己渾身都長滿了小米粒。

華陽大師她是見過的,好歹也算是一代宗師吧。

竟然栽在了這麼一個心如蛇蠍的女人身上,當真是瞎了眼了。

“我告訴他,靖安侯府的大小姐是災星轉世,不僅會給安家帶來禍事,還會給整個大淵帶來黴運。”

“所以他就信了?”

“是呀,不僅他信了。其它人也都信了。所以,對付當時還是一個小丫頭的你,根本就不需要我出手,多的是人想要你的命!”

那語氣,好像是對付她是一件多麼容易的事一樣。

安瀟瀟也跟著笑了笑,順便讓她堵堵心。

“是呀,這麼多人來害我,可惜了,我始終活得好好的。”

果然,原本還有幾分得意的沁屏一聽到她的話,臉上的笑立馬就僵住了。

手段再高又如何?

如今還不是栽在了這個小丫頭的手上?

“你很得意?”

沁屏半眯了眼睛,一臉的高傲,明明已經是一個老態籠鍾且如此落魄的樣子了,還偏偏裝什麼貴婦行徑?

安瀟瀟鄙夷地看了她一眼,“我為什麼不能得意呢?至少,如今我的父親母親都活地好好的,不是嗎?”

沁屏頓時一臉怒氣,“我真沒想到,救了靖安侯,可是你竟然能安然無恙?”

聽到她這樣問,安瀟瀟便什麼都明白了。

難怪之前長沙那邊會突然出現了一個與她相像程度到了九成的女人。

果然是這個女人在暗中搞鬼。

“我當然沒事了。我是巫族的聖女,你忘了嗎?”

沁屏似乎是氣極,可是奈何如今動彈不得,強行讓自己挪動了幾下,也隻是讓自己看起來更為狼狽罷了。

“因為我可以隨意地進入禁地,而你不行。”

一句話,頓時就讓沁屏吐了血!

安瀟瀟絲毫不懷疑,這就是生生被氣的。

嘖嘖,能被氣成這樣,可見這人的氣性也實在是夠大的。

安瀟瀟沒有心思再多呆下去,直接就掏出一顆藥丸給她喂了下去。

沁屏滿臉的驚懼,哪怕是到了現在,她仍然是怕死的。

“你給我吃了什麼?”

“你不是能掐會算嗎?那不如自己算一算,看看一會兒是生是死?”

安瀟瀟一臉看好戲的樣子,險些沒把沁屏給氣死!

安瀟瀟給她喂的藥,其實就是一種能將人的意誌軟化的藥。

再加上她一進來,就刻意將一個香包放到了沁屏的身邊。

目的,也是為了能與她吃下的藥合力發揮作用。

差不多半個時辰之後,安瀟瀟幾人出了暗牢。

澈公子的臉色倒還好。

畢竟,他的母親,當初也沒有受多大的罪,雖然是早逝,可是巫族人的壽命原本就短暫。

況且過了這麼多年,他對於母親的印象,早已有些模糊了。

最主要的是,後來太子妃對他視如己出,也算是彌補了他對於母親這個角色的需求。

可是安瀟瀟就不一樣了。

因為母親出事,當時不過才六歲的她,就不得不麵對孤身一人的局麵。

雖然她早慧,雖然她的哥哥也時常會來陪她,雖然她後來有了師父和師兄。

可是,到底是誰也不能代替她的父母的。

一想到這一切的幕後黑手,就是那個老氣橫秋的女人。

安瀟瀟如何能不氣?

如果不是因為情況不允許,她真的想要將那個沁屏給活剮了。

“你放心,我會跟長老們商量,盡量將沁屏交給你來處置。”

安瀟瀟點點頭,“這件事情,暫時沒有必要告訴我母親了。有些事,知道了,也不過是徒增煩惱罷了。”

烏昊辰看著她的眼睛,明白她的意思。

“師父這麼多年一直不曾娶妻,罷了,也沒有必要讓他跟著一起自責了。”

安瀟瀟嗯了一聲,就師父的那個脾氣,一旦知道了真相,定然是會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自己的頭上。

原本就為母親苦了這麼多年,如何還要再看到他為難自己?

所以說,有些事,也完全沒有必要,一定要公開的。

當然,因為沁屏是巫族的人,所以這件事情,安瀟瀟也覺得,完全沒有必要讓皇上知道的。

現在皇上是英明,不會遷怒於整個巫族。

可是誰知道以後呢?

端王、齊王意圖逼宮,這樣的事情,隻怕會讓皇上記一輩子。

現在皇上不追究巫族的責任,誰知道以後若幹年,會不會想起來了,又對巫族頗為忌憚呢?

帝王之心,深不可測。

所以,安瀟瀟當晚與澈公子簡單地商議之後,便有了結論。

有關沁屏的事情,就到此打住。

除了巫族,自然是絕口不提。

反正,對於皇上而言,那個六先生也精於占卜之術,將他視為了齊王背後的軍師,也就可以了。

“好在那個沁屏當初倒是謹慎,沒有對那個六老頭兒說出自己的身分,不然,隻怕巫族就要有大禍了。”

“所以說,那個女人做事十分的謹慎。這一次,我們也算是深有體會了。”

“沁屏出手對付我母親,倒也算是有理由,可是為什麼要對你母親也下黑手呢?”

“或許,是因為她們之前在巫族也算是朋友的緣故吧。”

意外地,竟然得知了這麼一條內情。

當初澈公子的生母因為某些原因,所以基本上都是閉門不出的。

若是當初安夫人知道自己的閨蜜就在京城,自己卻不得而知,隻怕也會徒增傷感。

“走吧,先回去休息。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事情的真相已經弄清楚了,至於後麵的一些事情,也就沒有必要再著急了。

晚上,安瀟瀟沐浴過後,突然想到了那個慧靖。

“行越還在京城?”

“在。”

“那你說,我們是不是有必要讓他們見一麵?”

澈公子想了想,搖頭,“暫時沒有必要。再緩緩吧。根據我們的消息,可以確定,慧靖並非是現任南蠻王的孩子。”

安瀟瀟有注意到了他的說辭,現任?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他極有可能是南蠻王的弟弟?”

“嗯。南蠻王在位的時間也不過十餘年,我記得,當初老南蠻王曾有一位寵妃,之後生下了一名王子,隻是好景不長,便夭折了。”

安瀟瀟的嘴角抽了抽,“所以說,你現在懷疑慧靖就是那個本該夭折的孩子?”

這信息量,是不是也有些太大了?

“這種事情,以後自然有機會弄明白。而且,我讓人在暗中觀察過那個慧靖,他可並不像是隻如表麵上那麼簡單的。”

安瀟瀟挑眉,“你別告訴我,這幾年,其實那個小和尚也是一個心機深沉之人?”

“這個嘛,倒是不好說。”

話落,看到安瀟瀟就好像是要急了,立馬先拉住了她的手。

“別急,我說這個,隻是不想讓你想地太簡單了。”

“你到底知道什麼?”

“慧靖的身邊,有些高手。雖然他們在極力掩飾,可我的人還是能感覺得到。”

“所以說,慧靖不會在京城待太久的?”

“嗯。”

安瀟瀟眨眨眼,算了。

好不容易才得知了當年的真相,至於那個慧靖,隻要是對大淵沒有威脅,那就隨他吧。

當然了,如果真的是牽涉到了南蠻的王室內鬥,那她才看得更過癮了。

隻不過……

“那為什麼,那個慧靖會和行越生得有幾分相像?”

“這一點,我已經讓人去查了。重點就是行越的父母和南蠻先王和那個寵妃的一些細節。”

聽這意思,是準備深挖了。

“慧靖身邊的人很厲害?”

“看對誰而言了。若是我的人出手,想要將他們拿下,自然是輕而易舉。”

“輕而易舉?”

安瀟瀟挑眉笑了笑,這話說地,可就有些誇大了。

澈公子則是勾了勾唇角,不相幹的人,怎麼能讓他們晚上出來打擾他們的恩愛呢?

於是,夜色撩人,一室春光。

隔日,烏昊辰就帶了好消息過來。

族長和幾位長老都已經同意了將沁屏交由安瀟瀟處置。

而安瀟瀟沉默良久之後,也隻是說了一句,“讓她自生自滅吧。”

烏昊辰微愣,遂想到了如今沁屏已是刻了手腳,而且性命也不足一年,與其殺了她,倒不如讓她這樣痛苦的活著。

“這件事情,我來安排。”

澈公子知道安瀟瀟終歸還是心軟的。

這樣有些殘忍的事,還是他來做便好。

轉頭與烏昊辰相視一眼,已然是交換了不少的想法。

兩人下山之後,不想,皇上竟然早派了人在鎮子上等他們。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攝政王代天巡狩,今特賜尚方寶劍一把,若遇貪髒枉法之惡官,可先斬後奏!”

澈公子頓時滿頭黑線。

這算是怎麼回事?

明明就是說好了帶著媳婦兒孩子出來遊山玩水的。

怎麼就成了代天巡狩了?

有了這道旨意,他們還怎麼盡情地玩?

若是真的隻是一路遊玩,什麼也不做,隻怕皇上就會再來一道旨意,直接就詔他回京了。

不過,皇上怎麼知道他們到了這裏?

澈公子轉念一想,這一次他們出來雖然是盡量地低調了,可是一行人還帶著三個孩子,想要打聽出行蹤來,還是很容易的。

抬頭一看青越,果然見他一臉的為難。

“王爺,皇上說了,您也不必責怪他們,聖旨難違的道理,您應該明白。”

這是在變著法的保他們了?

“公公放心,本王知道了。”

“奴才已然將聖旨帶到,如今,也便回去了。”

“有勞公公了。”

“不敢。皇上還交待了,說是您和王妃在外遊玩也就罷了,可是到時候賢妃娘娘生產,最好還是能回到京城看一看。”

說白了,就是皇上仍然有些不放心。

事實上,就算是皇上不說,安瀟瀟也一定會趕回去的。

這一趟出來,她也沒想著能離開多久。

她哪裏知道,澈公子完全就是做了長期怠工的準備的。

半個月後,齊王、六先生等一幹主犯,被皇上下旨問斬。

又半個月後,聽聞行越不知何故,匆匆離開了大淵,返回南蠻王城。

之後,南蠻皇室動蕩,先王的遺詔被大白於天下。

當今南蠻王乃是篡權奪位,是以,在南蠻引起了軒然大波。

因為內亂,至於先前兩城一事,南蠻上下再無人理會。

直到一年後,新的南蠻王登基,這才再派了使臣前往大淵。

當然,這些就都是後話了。

當年十月,賢妃為皇上誕下一位小皇子,身體康健,皇宮內外,一片歡慶。

同年十一月,靖安侯被加封為靖國公,安夫人晉封為正一品誥命夫人。

安子軒被立為靖國公世子,同時,加封為威武將軍。

一年後,安瀟瀟再次有孕,皇上以為其照顧子嗣為由,將李睿接入宮中,並帶在身邊,親自教導。

安瀟瀟為攝政王生下了第二個兒子之日,皇上的一道聖旨,將所有臣民,都能砸懵了。

皇上***睿世子之位,並且冊封為大淵太子。

而攝政王的第二子,被皇上賜名為李安,冊封為攝政王府世子。

皇上膝下已有兩子,可是卻立了自己的侄兒為太子,此事,顯然是旁人無法想通的。

而澈公子在沉默良久之後,終於明白了。

想到之前兒子在皇上麵前不經意提到的一些事,看來,皇上是認定了,李睿天賦異稟,所以,必然能將大淵發揚光大!

豐瑾十年,皇長子病逝,皇上心情格外陰鬱,大病一場。

同年,冊封二皇子為逸王。

因皇上身體不適,下旨太子與逸王,都搬到了攝政王府,由攝政王夫婦親自教導。

豐瑾帝,自方氏之後,再未立皇後。

而賢妃在死後,也隻是以貴妃之禮下葬,不得陪伴於帝陵之中。

多年後,新帝李睿到皇陵祭拜,無意中得知,豐瑾帝的陵寢內,除其龍棺之外,還有一副空棺,至今無人知曉,到底是為何人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