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文瀾沒睡過去多久便醒了,她歎了口氣睜開眼,反手抓住了不語的袖子,“也隻有你們能一直陪在朕身邊了。”
溫文瀾坐起身,外靠著不語,腦袋搭在不語的肩膀上,她閉上眼,腦袋疼的她不想去理會其他事。
“你們說母後是等不及去找父皇了嗎?母後怎麼放心將南朝就這麼交給朕呢……她怎麼放心……她怎麼舍得……”
不語抬起手,他懸停在半空中思索片刻,輕輕撫了撫溫文瀾的後背,“陛下不要怪奴才僭越無禮,奴才見陛下這般難過,實在心如刀割。”
這邊才說了會話,外麵稟報戶部侍郎趙順然求見,說有要事稟報。
溫文瀾此刻沒有心情處理政事,但趙順然說有要事稟報,還是宣他進來了。
趙順然走到溫文瀾跟前,畢恭畢敬地行了禮,抬眼瞟了一眼分立在溫文瀾兩側的不言不語,才說道:“臣方才有要事稟報,聽宮人說有事可先稟報肅親王,可微臣遍尋肅親王無蹤,聽說他跟左仆射王大人說了兩句話後,便與王大人一同出了安魂殿。”
“王玨?”
南朝有幾位加封的仆射,官至一品,仆射是個虛職,雖沒有實權,但卻是功臣或大儒才有機會加封,而姓王的仆射,不巧隻有一位。
溫文瀾疑惑,他們倆有什麼可以說的?
安魂殿外有一小花園,在花園之中,幾顆枝葉繁盛的灌木之後有一涼亭,溫世恒請王玨出來小坐片刻。
“陛下因為母後西去而悲傷過度,現在帶著不言不語兩人在偏殿休息,估計一時半會緩不過來,大事小事隻能本王先擔著,之後的事情還需王老夫子多上上心,好好輔佐朝政,本王這個妹妹年紀還小,容易犯錯。”
溫世恒看著王玨撚著胡須搖了搖頭。
“太後西去雖是國喪,但陛下乃一國之君,怎麼能如此不堪一擊,若以後再有難事,豈不是要……”王玨氣得拍了拍手,“女子本就身體柔弱,感情上又容易衝動,唉……”
“王夫子現在擔心得早了,現在陛下還小,待她成親之後,那才頭痛。”溫世恒見王玨有些迷茫,又繼續說道,“陛下成親之後,定要生兒育女,先不說生產時有多凶險,內子當時求救禦醫的事,夫子想必也知道,等陛下冊立太子之時,定是冊封自己的兒子,那就是隨那皇夫姓了,若一旦這麼傳位下去,我溫家打下來的江山,不就為他人做嫁衣了嗎?”
溫世恒觀察著王夫子的表情,停歇片刻,收斂了情緒,繼續款款說道。
“本王並沒有其他意思,更不敢有非分之想,隻是期望德高望重的王夫子在日後輔佐陛下的時候,能時不時提點一下陛下,陛下現在年紀還小,尚有些貪玩,但玩歸玩,政事不能疏漏,溫家的天下也不能丟。”
溫世恒暗暗提醒王玨陛下豢養男寵一事。
皇上在後宮裏養了男寵,這是天下之人都知道的。
再看王玨,粗厚的鼻息噴灑在唇邊花白的胡須上,震得幾根白毛一顫一抖的,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麼,猛地一拍桌麵,一臉痛心疾首,“老夫這個徒弟,都快給郝秋浦那個老小子教壞嘍。”
待緩和些情緒,王玨衝著溫世恒抬手行禮,“勞肅親王費心了,老夫日後定當更加盡心盡力。”
溫世恒回以禮節,“有夫子在,本王就放心了,本王出來也有些時候,該回去了,陛下與不言不語在偏殿歇息,夫子可去看望看望。”
說完,溫世恒便回了安魂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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