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白衣勝雪,隻看上一眼就使人的視線難以再從他的身上移開。
“月兒你可終於回來了……”
與此同時我們的丞相大人帶著一幹家屬興衝衝地跑出府迎了出來。
“丞相大人吉祥!”紫音行禮問候。
“免了、免了……”武祥之手一抬,此刻他的眼裏除了自己的寶貝兒子外哪裏還有心思放在其他人的身上:“月兒快府裏坐、府裏坐。”說著正要扶上那白色的手臂。
“無情不敢當,丞相大人客氣了。”無情巧妙地避開了武祥之的手禮貌性地對他點點頭。
武祥之的手僵在原地,臉上的表情有些無奈和尷尬:“都這麼多年了月兒你還是不肯叫我一聲爹嗎?”
“大人說笑了無情從小隻有師父,至於其他……”停了停,眼神看向遠方:“其他的無情不需要。”明明是在說自己的事情,可是他的表情卻像是跟自己一點關係也沒有。
“人家根本就不願認你這個當爹的,老爺你又何必拿自己的熱臉去貼他的冷屁股呢。”帶著嘲弄的聲音由遠而近。
不用想無情也知道來者是何人。
“紫音我有些累了。”他淡淡地說道。
立馬一雙纖手將他扶住:“公子我扶你去歇會吧!”
“嗯!”對於紫音的反應無情甚是滿意:“澤叔你將東西安置好後也自個兒去歇著吧!”這話顯然是對同他們一起來的車夫說的。
“是,公子!”澤叔會意重新坐上馬車離去。
“你給我站住——”
看著突然出現在麵前攔住自己去路的手臂無情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大夫人請您讓一下。”紫音抬頭看著手臂的主人說道。
“哼,主子沒有教養難怪教出來的下人也如此無禮。”大夫人冷哼一聲擺著臉看著紫音:“臭丫頭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說著就要朝紫音動手。
“大夫人……”無情看向她:“紫音不是什麼下人她是無情的朋友。”聲音靜得聽不出一點情緒的起伏,但人卻已站到了紫音身前將她護在身後。
“公子……”紫音扶著他手的力道因他剛才的話與動作加重了幾分。
紫音想要說什麼無情心中自然是明白的,所以他阻止了她接下來想要說的話。
“咳……”輕咳一聲,眼前便早已多出了一條白色的絲絹。接過,輕輕試著嘴角:“咳咳……咳……”
“公子這裏風大你的身體會吃不消的。”見無情的咳嗽又犯了紫音擔心地提醒他。
“無礙,咳……”嘴上雖說是沒事,可整個身體明顯有些軟了下來。
“月兒趕快進去吧!”武祥之見狀急忙來到身旁,看得出他是真的很關心這個並不願意認他的兒子。
無情無力地點點頭任由紫音扶著走了進去。
“老爺……”看到這情景一直想要狠狠給無情一個下馬威的大夫人不依了。
“差不多就行了,沒看到孩子身子不舒服嗎?”關鍵時刻也得適當地擺擺一家之主的威風。
“哼——”大夫人嘴一噘、頭一搖、身子一轉很不服氣地大步離去。
‘德玉樓’京城最好的一家酒樓,每天的客流量不計其數。然而這裏生意好的原因不隻是因為菜色齊全、佳肴美味,它之所以能吸引那麼多顧客光顧這其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八卦。
一般的店家都極為小心,最不希望的就是在自己店中聽到大家夥討論什麼江湖恩怨啦,達官貴人的家事啦這一類的。前者說到激動時難免少不了一番拍桌子、砸凳子的事情,而後者呢?更可怕,萬一哪一位被聊及的大人物知道後生氣前來尋仇抓人的話,那麼命保不保得住也很難說更何況是一家小小的店鋪了。
因此各位老板都懂得少惹麻煩、明哲保身的道理。
但是‘德玉樓’就不一樣了,他們不讓說,不敢說,行,沒事,那是人家的事情。他們這裏非但可以天南地北的任顧客們閑聊嘮家常,而且還專門擺了個講台請人在上麵給大家講故事助酒興。
正說著那位留著山羊胡子的說書先生便在眾人的期盼中走上了台。
“劉先生今天要說什麼故事啊?”
那位劉先生剛一站定就有顧客忍不住開口問道了。
“嗬嗬……”老先生右手摸著自己花白的胡子將在場的人看了一遍:“今天老夫要講的是丞相家的故事。”
“請問先生是我朝的哪一位丞相呢?”當今的‘慶隆王朝’有一左一右兩位丞相。
“右丞相武祥之。”劉先生微笑著答道。
“先生請開始吧!”
“是啊,先生快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