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燭秋光冷畫屏,輕羅小扇撲流螢。
天階夜色涼如水,坐看牽牛織女星。
支起小暗窗,看著天空中的點點繁星,七夕一過,冰凝的毒發之日便快到了,想起那痛不欲生的感覺,心裏忍不住的顫抖,那疼痛,隨著時間的推移越演越烈。
我知道,如果不是星辰強忍著疼痛用他的內力幫我抑製疼痛,我定是挨不到今天的。
鬼少,也隻是因為這毒而存在的吧。
星辰,若你知道,這一切本和你毫無關聯,你卻受了這麼多苦,要讓我情何以堪啊。
冰凝,世人不知是何人所配,世間卻道此毒無解,隻能死撐,撐過月圓直夜就多了一年可活。
我和星辰,整整這樣撐了十四年。
世人不知的是,此毒的毒素,三年便能凝聚在眼角處,成痔之狀,男紅女墨。可用內力控製色之深淺,服此毒之人的血可蠱惑人心。他人食其血後,至死都是賤奴,不死便永戰。
人們隻知它是毒,卻不知這便是他們法老預言中鬼女鬼少的關鍵所在。
姑姑說,我娘親待她情同姐妹,她對我父親的愛至死方休,她還說,我哥的呆傻之症,她定會醫治好。她說什麼我都信,因為她麵對我哥哥時眼裏的愛意不會有假。於是,我便信她所說,冰凝之毒,她有解藥。
突然,我感覺身後傳來一陣曖昧的氣息,“莫姑娘,這麼晚了,是在對月思何人呢?”
“望公子自重,這是小女子閨所,傳了出去,我還怎麼生存?”自從那日步將身受重傷的他從銘閣帶來,他倒還在這裏安心養起了他的傷。
那日看見他身上的傷口,著實讓我吃了一驚,大大小小的傷口無數,最致命的那刀離心髒隻差半存。
恢複的卻還挺快,半月不到,來去我的房間到是如出入自家家門沒什麼差別。
“莫姑娘,你救了我,我便會護你周全,誰要傷你絲毫,都得先過了我手中的"墨冥"。”他揚了揚手中的劍笑笑的說,我不知他幾分真情幾分假意。但我知道,他不可信。
“救你的不是我,何況,你還需別人來救,說什麼護我周全。”我知道這話會傷了他的尊嚴,我需要的,就是傷害他,要他把我牢牢的記掛在心裏。
驕傲如他,怎會容的別人半點嘲諷。
我就要把他的自尊驕傲踩在腳底,讓他記住我,怨也好,恨也罷。記的我就好。
黃夕乾,請你記住我莫婉,我便是你一生的夢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