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1章 番外(10)(2 / 3)

“什麼問題這麼痛苦啊?別憋出毛病來”其實,範梓清的話真正的含義是:什麼問題,讓你總是犯病?範梓清當然不知道郭林海的心事,幾乎沒有人明白,這個神經質的家夥,到底藏著什麼樣的心事,受著什麼樣的煎熬!

“我沒法跟你說,先去踢球了。”說完就出了宿舍,居然還哼著歌曲。

“一個精神分裂的人!”範梓清暗想著。郭林海的級別又被拔高了,從神經質,變為精神分裂!

在去球場的路上,郭林海一麵想,我的痛苦豈是你們能明了的;一麵又想,我幹嗎把自己整成神經病的模樣呢?我非要這樣嗎?

天知道,有時候他也是身不由己,當鬱悶襲來的時候,他無處躲藏;當迷惘抵達時,他無法抗拒。

當他將力量發泄在足球上的時候,他似乎感覺到滾動的足球也在嘲笑他:“瞧你那鬼樣子,還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嗎?”郭林海狠狠地將球踢到球場邊的牆上,以示還擊。但即使是這樣也無濟於事,鬱悶仍在,彷徨亦然。

球場是方的,出去了是跑道;而跑道是圓的,他負著自己的不良情緒,來回奔跑,卻始終都停在心情的起始點,難以逃離。

晚上,他心不在焉地看電視,韓平看他那樣,說:“給我遙控器,我給你換一個好台。”郭林海跟機器人一樣,將遙控器扔到了韓平床上,然後躺倒在床上,跟喝醉酒一樣。

神人、怪人、奇人、病人……他配得上很多這樣的詞彙,偏偏這些詞彙有著天淵之別,這就是郭林海的神奇!

郭林海就那樣睡著了,本來範梓清想叫他起來脫了衣服睡覺,張濤低聲地對範梓清說:“別叫他,就讓他這樣睡吧,給他把被子蓋上就行了。”範梓清幫郭林海蓋上了被子,然後大家靜靜地洗臉睡覺,生怕吵醒郭林海這個“恐怖分子”。

第二天早上,郭林海還是迷迷糊糊地跟大家去上課了。但是那堂課的內容郭林海固然是全然不知,甚至連什麼人上的課他也沒有印象。

他真的很像是醉得不省人事,整個人都有些恍惚。

不過下課後他就醒了,可見上課有多麼好的迷醉效果。

但是還沒有結束,課要一堂接著一堂地上,才能給郭林海足夠的討厭上課的理由。

這次,他不僅是討厭,他有點惱怒了。“媽的,上什麼課啊,連續上這麼長時間,讓不讓人活了?”他的牢騷得到了張濤的響應,張濤過來說:“郭林海,要不下堂課咱別上了。回去踢球去吧!”

一聽這話,郭林海就像打了興奮劑似的,立刻從座位上跳起來,說:“好啊,我完全同意。”

一些踢球的人過來湊熱鬧說:“我們都去踢球吧,這課真沒勁。”郭林海當真了,說:“行,我們這就回去換衣服去球場。”然後就拎了書包準備撤退。

但是,那些湊熱鬧的卻沒有動靜,他們詭異地笑著,那意思好像是說:我們怎麼能跟你這瘋子一起瘋呢?過不多久,他們都去了該去的地方,郭林海對張濤說:“這幫人,沒義氣,我們走!”

“不管他們,咱們回去。”張濤說完,也拎起了書包。

虎狼組合,再次齊心合力,有種“擋我者死”的豪情!

很快,他們就出現在球場上。足球帶著他們的忐忑滾動,但是滾不出他們的痛快。前一天還鬱悶到極點的郭林海,這時候又生龍活虎了。

“你說那老師會不會發現我們逃課?”張濤有點不放心,其實郭林海也是一般心思,他說:“應該不會吧,那麼多人,而且他好像不怎麼點名。不管他了,踢球就專心踢球,愛誰誰。”他雖然也有些許不安,但是比起踢球,那一絲不安就跟頭頂偶爾吹過的微風一樣,起不到什麼作用。

對於郭林海來說,想踢球就踢球,想唱歌就唱歌,是最無敵的哲學。當他投入地踢球的時候,上課那樣的事情不僅是無聊,簡直是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