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他還比較聰明,怕與高歸彥、段韶等來往太密被人發現,借著觀美收錢的幌子,把舉事之人都聚到了王府。
雖說高緯的做法不太地道,可他是真的喜歡馮小憐,見段韶上來直接就奔馮小憐去了,當下臉色一沉:“我原本就覺得你們的計劃不太可靠,正想說,我目前過得挺好,不想參與了。”
段韶的臉立馬就黑了,這人太不識好歹了,好像他們求著他當皇帝似的。他猛的站起身,就打算拂袖而去。
高歸彥一見不好,連忙把他抓住了,“段兄,有話好說。阿緯年紀還小,都被高渙那個殺人嚇著了,你大人有大量,原諒一下。”
好說歹說總算把段韶勸得坐回了原地,接下來幾人的意見總是也達不成統一,關鍵就在於高孝琬身上。段韶不想把高孝琬殺了,畢竟他也是先太子之嫡子,神武帝之嫡孫。可高歸彥卻認為,高孝琬決對是他們計劃中的一個最大障礙,不除了他,大臣們不會認同高緯做皇帝的。
段韶看了正摟著馮小憐調笑的高緯一眼,冷笑道:“孤認為阿齊做皇帝真是比較好,也名正言順得多。”
高歸彥斜了他一眼,嘲諷的道:“他!早就沒了咱們高家男人的氣慨,滿腦子都是李家那小丫頭,讓他當皇帝都不肯呢。”
“至於李家的小丫頭,誰知道她和高渙什麼關係,沒準那天她就拉著高孝琬站到高渙那邊去了,到時候咱們可真是沒地方哭去。”
段韶挑了挑眉,想到他自己親眼所見和這幾天聽過的傳聞,閉唇不語,算是默認了高歸彥的話。隻是,他在心裏盤算,如果事成以後,以他的能耐還保不住河間王嗎。
“不過,現在高渙和高孝琬、高紹德鬧得雖厲害,卻一直都沒有傷筋動骨,都是吵些不入流的架,咱們現在動手還是早了點。”高歸彥若有所思。
“平秦王殿下,妾有一計,不知可講否?”一個高挑豔麗的女子,推門而入。
高歸彥和段韶幾人都對高緯怒目而視,該死的高緯,府裏都亂成什麼樣了,你看你把這些婦人寵得,啥地方都敢闖。
高緯撫著懷中的嬌娃,將她弄得嬌喘籲籲,咬唇忍下吟叫,半點也沒把他們的怒目當回事。聽見進來的女子給他請安,他眼皮都沒抬,半點也不當回事的道:“黃花,有話就直說吧。”
高歸彥見那如花豔麗的女子,輕啟紅唇,說著自己的主意。聽完之後,不由得拍掌大笑,“好個聰慧的女子,事成之後,你想要何賞賜?”
穆黃花淡淡的掃過高緯和他懷裏的馮小憐一眼,挺起胸膛,一字一頓的道:“事成之後,我要做殿下的正妻。”
高緯此時方才抬頭看了她一眼,無所謂點頭:“可以。”
李璿在晉陽逍遙自在,卻不想鄴城卻是風雲四起。河間王府內的一侍婢出首,狀告高孝琬覬覦皇位,意圈反叛,並口口聲聲的稱證據確鑿。
被高歸彥收買的人,立刻上書高渙要求徹查河間王府,並將河間王就地監禁,如果查證屬實,立刻處斬以敬效尤。
高孝琬就怎麼可能哪麼傻老老實實的讓他們搜,早在府內侍女出首之時,他就意識到,此事一定是針對他下的套套,真讓他們搜,沒準就會在他家裏那個旮旯找出點東西來。因此,他很光棍的立在朝上冷笑三聲,踹了那個咋呼著要辦他的人一頓,甩袖子帶著自己的近衛揚長而去。
高孝琬心裏那個憋氣,他本來打算等朝上穩定一下,就去晉陽拉李璿的,這下都被毀了。不論此事是誰做下的,都是他的敵人。當然,他懷疑還是高渙的可能性比較大一點。那個朝上被他踹了的大臣,具說臥床養了三個月沒有起身。所以說,欲求不滿的男人,脾氣暴躁、智力下降等等。
高孝琬興明正大的跑了,高渙一係本來還很疑惑,告狀那女人我們都不認識啊?一個老頭用眼神示意,是你安排的不?不,不,不,肯定不是我,要是我的話腫麼可能留下活口呢,肯定一告完狀就自盡了,麵相忠厚的男人,頭搖得像波浪鼓似的。不是你,不是我,也不是他,難道是陛下,眾人以懷疑的眼光往主座看去,那個歪著身子、半闔著眼的男人,全都搖頭。要說他們陛下看河間王不順眼,直接拿大刀砍了他,還比較靠譜。說話自從陛上奪了皇位之後,其行事手段越來越粗暴直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