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渙摸摸下巴,衡量了一下,“好,等回鄴城之後,你帶人去他家挖吧。”他對於李祖納死都不肯認他做女婿的事,一直都懷恨在心,今天終於可以小報複一回了。
事情的結果讓殿內的眾臣都驚掉了下巴,尼瑪什麼意思,難道說以後被賞的時候,可以點別人家的好東西?這到是個好事,關鍵是自家也有很多好東西,很可能也被人看上啊!決定了,從今往後,無論得到啥好物都要藏的結結實實的,誰都不給知道。
跟團來的李祖納很糾結,真的很糾結,憑啥屬於他的酒,那個很想當他女婿的男人想賞誰就賞誰,那是屬於他的,他的,他的!賞人東西不該是陛下自己的嗎,就算他娶了自己的女兒,他跟他也不一家人好吧。他的東西還是他的,我的東西還是我的,完全不存在合並項。尼瑪,就他這樣不知道討好老丈人的,下輩子也不會把女兒嫁他。
高睿很快的謝了恩,高渙也很高興的散了朝。李祖納在兒子的同情的目光下,大步的走了出大明宮。此刻他還不知道,回到家裏,還有更大的風暴在等著他。
在李祖升、李祖納隨高渙進宮的時候,守了一夜城的李璜已經回到了家中。“阿璿呢?”在自己的院子裏,他一邊梳洗,一麵跟丫頭詢問自己妹妹。他昨夜並未在北城牆上,今日才聽說,自己妹妹昨天在北城牆上彈了一夜的琴。他是又驚又怒又後怕,昨夜和今晨的激戰有多慘烈,他的體會最深。就這還不是戰況最激烈的北城牆,阿璿這丫頭也太大膽了些,居然敢去北城。想到這裏,他又忍不住埋怨高睿,你真是瞎子,萬綠叢中一點紅,一群大男人中間多個女子都不看不見。
“姑娘已經回來了,隻是臉色不太好。”貼身侍侯他的丫頭,一邊小心給他搓著背,一邊輕聲回道。
“臉色不好,阿璿受傷了。”李璜猛的站了起來,水打濕了身後婢女單薄的衣衫,顯出了一種似透非透的誘人之感。
“少郎君,奴婢已經差人問過了,姑娘隻是一夜未睡,精神不好,並未受傷。”婢氣起身,躬身答道。態度雖恭敬,可麵上卻泛起了桃花,眼睛也水潤起來,隱隱帶了些期盼。
李璜聽說妹妹無事,才鬆了口氣,以為李璿是看了戰爭的殘酷有些接受不了,再加上彈了一夜的琴,確實勞累了些,這才去睡覺的。他想著既如此也不好打擾妹妹休息,便又坐回了浴桶中。
婢女並未得到她想要的結果,不免有些失望。輕抬素手,慢慢擦拭,帶了點點的挑逗。做為貼身侍侯二郎君的婢女,她早就知道郎君快要成親了,不趁著郎君成親之前多討些寵愛,隻怕女君一進門,最先倒黴的就是她們這些丫頭。
李璜俯在浴桶邊上,溫熱的水泛著淡淡的藥香,很好的緩解了他的疲憊,身後婢女恰到好手的手勁兒讓他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不過現在還不能睡覺,三房、還有一些族人可還都被妹妹關在了一個小院子裏,已經這麼多天了,不知道把他們兄妹罵成啥樣了。
一提到這個李璜就有點頭疼,再想到他一會還要去麵對他們,這頭就更疼了。沐浴已畢,在穿衣的時候,李璜掃了一眼婢女含情的雙目,沉吟了一下,看來真得如妹妹所說,把她們打發了。
李祖升、李祖納還有李璿的二哥李琛,還未進李家的大堂,就聽到裏麵很多人在大聲的咒罵著什麼。李祖升很不悅,什麼人在李家如此放肆。他側頭和弟弟目光碰了一下,腳下的速度同時加快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