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時分,月華正濃,清冷的月光流淌在粼粼水波上,泛著幽幽光芒,偶有一兩聲狗吠從兩岸青山中傳來,又歸於平靜。在這碧水之上,浮著寥寥漁火。
因著順風順水,今日晝時未柳的船速度極快,已到了一個小鎮。
“未柳姐姐,晚上是否還要趕路?”以墨瞪著一雙靈動的大眼睛,看著未柳道。
未柳笑笑:“不了。這裏距京城並不是太遠,若我們的客船日夜兼程,反惹人猜疑。何況走了一日,大家都累了。”
再看踏雪和淩霜,雖是習武之人,到底不曾坐過這麼久的船,均麵露倦容。
踏雪對以墨抱以一笑:“以墨小姐,可不能再叫我們小姐名字了。這裏還在大周境內,丞相府大小姐的名字還是有人知道的。”
未柳接過踏雪的話:“你說的倒也有理,若是被人發現,極可能疑到父親身上去,父親為人正直,在朝中樹敵不少。自古君王多猜忌,還是小心為妙。我既認了這丫頭做妹妹,便就借借她的名字,叫以絮便是了。”
“以絮姐姐。”踏雪淩霜還未反應過來,以墨率先開口,從善如流地喊到。
四人又商量了一陣,設想了各種情況,想好了對策說法,方才熄燈睡下。
三更時分,一抹白影在岸邊飄然移動,瞥到夜泊江水的客船,心中暗道:這是誰家的船?不知是否有美酒,也順帶躲躲後麵那潑婦。
幾個閃身,便跳上了船。
未柳睡覺本就淺眠,出門在外,便更是謹慎了,雖然那人腳步極輕,但依舊把她喚醒。盡量把呼吸放平,手微微一動,一包白色粉末便滑入掌心。
側耳細聽,窗外腳步聲漸近,卻又忽然頓住,轉朝船後藏酒的地方走去。
未柳鬆了口氣,心道:看來隻是個想偷酒的小賊。卻也沒有收回手中的藥粉,緊緊地攥著白色粉包。
船上的白影聽得未柳所在船艙的細微聲音變動,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改變了主意,在未柳鬆了一口氣時,一個躍身便從窗口躍進。
“誰?!”剛剛有所放鬆的身體瞬間緊繃,警覺地喝道。
半分被發現的尷尬也沒有,溫潤的聲音響起:“姑娘莫要驚慌,在下隻是路過此處,聞得船上酒香,這才來向姑娘討杯淡酒,還望姑娘海涵。”
酒不僅封的十分嚴還置於船的尾艙,何況這船還在江上,若說聞得酒香,可不是純屬胡謅麼。
未柳坐了起來,暗暗捏了捏手中藥粉,掩了掩被子:“既是不請自來,想來閣下自便也無妨,為何又進我艙內?可見閣下不見得有你自稱那般有理啊。”
借著月光,未柳暗暗打量這陌生男子,隻見他劍眉入鬢,利目薄唇,俊美無雙,一身白衣,灑脫不羈。
男子見未柳打量他,隻做不知,也知道未柳一席話實為諷刺,仍波瀾不驚地接道:“這不是剛想去,卻想起未經允許,始終不美,方才來見主人。”末了,還淡淡卻又意味深長地來了一句:“在下可是個知禮數的人啊。”
你若知禮數,便不會有這麼一出了!分明是聽清了我的動靜,覺得有趣才進我艙內。未柳暗暗腹誹。
方才情況緊急,一時未曾反應過來,現在想想,這男子武功高強,從淩霜幾人現在還未聽到動靜便可知,他若想對自己不利,早可動手,可見並無惡意。再想以他的武功,想讓自己發現不了也並非難事,分明是一開始便聽到了自己的動作聲,想逗逗自己。
真是可惡又惡趣味!未柳暗暗咒罵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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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出現!這是卿言最早定下的人物,最愛他了,還差點弄成了男主。對天發四,最後絕對不虐他!誰讓我愛腹黑呢~*^_^*
話說前兩天想到要寫他了,突然就沒思路了,去了貼吧找靈感,不想…。玩high了…所以…抱歉!
接下來恢複日更。不過可能一周後就不行了,會變成周更。不過卿言承諾,絕不棄坑!這兩天我會盡量多更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