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厲打頭陣,順手拎起桌上的芝華士瓶子一馬當先。
這芝華士瓶子本身就比啤酒瓶扛摔,賀厲掄圓了胳膊朝著最前邊的囚牛馬仔頭上掄過去,隻聽“嘭”的一聲,對方剔的發青的頭皮馬上開了瓢,鮮血登時就冒了出來,那人捂著一芝華士瓶子摔成血葫蘆的腦袋,連還擊的機會都沒有,就被賀厲飛起一腳直踹到心口,那人登時倒著飛出去,一連撞翻了身後三五個人才停下來。
敵眾我寡,但對方忽視了一件事,這種人海戰術在狹小的走廊上並不能發揮優勢,別看這些人手裏拎著片刀、棒球棍、甩棍,越是這樣越是騰挪不開,反倒是江小江跟賀厲、阿忠三人,逐漸占了優勢。
背後倒下成片的囚牛馬仔,江小江下手穩準狠,這次他沒再用針,更沒有整那些花裏胡哨的動作,這些囚牛手下的馬仔,都是不要命的打法,招招要人命,江小江跟阿忠兩個人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弄來兩把消防斧,人手一把,隻要對方冒頭,一斧子下去保準腦袋開花。
阿忠直奔人腦袋去,江小江則是瞅準機會掄斧直接敲人關節。
刹那間“砰砰”的類似拳頭打在沙袋上的聲音此起彼伏,慘叫聲更是不絕於耳,放眼望去,三人已經從包廂殺出來,一路殺敵到走廊盡頭的安全通道,而背後的地上鬼哭狼嚎,腳下的紅地毯被鮮血浸的更加鮮紅。
賀厲滿身是血,手裏還攥著已經碎裂的芝華士瓶子,阿忠低垂著手,手裏的消防斧更是往下滴答著鮮紅的液體,至於江小江,他渾身上下幹幹淨淨,臉色一如常態,手裏的消防斧也不像阿忠那麼血腥。
“可以,這幫人的胳膊腿,算是徹底廢了。”賀厲讚賞的看向江小江,清冷的眼神透出絲絲欣喜。
心裏想的卻是,果然是宋家的人,身上帶著宋家人身上的那股氣質,眼前的江小江和另外一道三分相似的身影重疊。那是賀厲第一次執行任務,跟著宋天辰一起前往拉南非,跟當地的軍火商人碰頭遭到了另外一股勢力的圍攻,對方手裏有槍、手榴彈、門外還架著兩台迫擊炮,軍火商人已經被攻殺進來的人擊殺,一顆子彈從眉心打進來,高溫子彈在那軍火商人的腦袋裏死亡翻滾,刹那間便掀炸了軍火商的後腦,前邊眉心隻有花生米大小的彈孔,而後腦則是炸的稀爛,腦漿子帶著血噴了賀厲一臉。
空氣裏滿是硝煙和血腥氣,宋天辰跟賀厲兩個人身上都隻有一把柯爾特m1911,身上先前帶的三個彈夾已經空了,每個人最多隻剩下不到五顆子彈。
就是憑著這五顆子彈,和在血刺基地學到的那些作戰技巧,兩個人團滅對方,戰鬥持續了一天一夜,他和老東家從被轟的搖搖欲墜的別墅出來時,兩個人身上都已經被鮮血浸透了,他胳膊中彈,宋天辰幾乎是毫發無傷。
這樣的任務在宋天辰活著的時候,賀厲和阿忠都執行過無數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