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從回憶中清醒過來的賀厲,隻聽江小江說道:“這裏恐怕不是主力軍,剛才我們對付這些人時,我聽見樓下有腳步聲,人數不少,真正的難題這會兒恐怕在樓下等著我們呢。”
“怕個卵,不管今天誰來,要是不交出宋先生和薑小姐,老子肯定把他們綠屎打出來!”阿忠身材敦厚,沒賀厲個子高,下巴上的胡子刮的發青,他是見過血的人,眼神一凝,一般的混子看見這氣場恐怕嚇的話都不敢說。
至於賀厲更不用說了,見過血的人,斷不可能把幾個混社會的放在眼裏。反而是江小江,成了三個人當中看上去最沒有殺傷力的那一個。
“走吧,下樓。”江小江看了一眼賀厲和阿忠,第一個下了安全通道。
金碧輝煌二樓酒吧大廳,剛才還賓朋滿座、爆場的酒吧此時此刻靜謐的連掉一根針就能聽的清清楚楚,那些花裏胡哨的射燈早就關了,隻開著頭頂的幾盞大射燈,射燈照明的區域有限,酒吧也不過是比剛才群魔亂舞的時候稍微亮了那麼一點。
半個籃球場大小的舞池裏,烏央烏央站滿了人。
這些人各各穿著一身黑西裝,黑襯衣,腰裏鼓鼓囊囊,至少都有一根甩棍傍身,在這些人最前方擺著一把椅子,椅子上坐著一個年過半百的老貨,一身月白色的真絲唐裝,腳上一雙純手工布鞋,手裏撚著兩個大核桃。
海城五一改先前在別墅時和和氣氣的樣子,眯起的眼宛如刮刀,鋒利的刮向從安全通道出來的三人身上。
本來以為不過一個小小的醫生,能有多大能耐,交給囚牛已經是殺雞用牛刀了,沒想到忽然這醫生身邊忽然冒出來的這兩個,竟然頗有點本事,上來就秒殺了自己的一員大將,難道真是他年紀大了,現在新出道的這些小青皮都不把他放在眼裏了?
寶島和內地不同,這裏勢力盤根錯節,官方允許有社團性質的組織存在,毫不客氣的說,林來福就是掛著牌照的土匪。
林來福背後那位,正是和蔡家不對付的某方高級領導,這也正是林來福能在寶島站穩腳跟的原因,後台硬,再加上有大水喉的支撐,這些年在寶島,林來福的風頭一直都沒被後起的那些猛人壓過去。
可是就這兩天時間,林山被廢,雙花排名第三的囚牛慘敗,林來福可謂把這些年沒丟的臉都丟盡了,這讓海城五不得不往深處想,難道這醫生並不像他之前得到的情報那樣,隻是個從大陸來個小醫生,而是另有背景?
這醫生到底什麼身份,是上頭看不慣他,派人來滅他,還是那些老對手打算滅他,這個醫生,到底是哪一方麵派來的人?
“江先生,我們又見麵了。”收回思緒,有小弟已經給海城五遞上了古巴雪茄,雪茄點燃後海城五抽了一口,吐出的煙霧籠罩在這位上世紀寶島的風雲人物麵前,使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