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江算計過,海城五背後站的這些打手和馬仔占據了半個舞池,這些再加上埋伏在周圍房間裏的人,今晚起碼還要幹掉二百人才能從金碧輝煌離開。
二百人,不是個小數目。
忽然天邊一道炸雷,不知道什麼時候,外邊竟然開始下雨了。
“我朋友呢?”炸雷聲響過,江小江撈過一把椅子,坐在海城五對麵,他從兜裏掏出一盒煙,點上一根狠狠抽了一口,再抬頭看向海城五的時候,清澈的眼底多了幾分殺意。
賀厲和阿忠都站在江小江身後,不過賀厲手裏的爛酒瓶子已經丟了,現在他手裏拎著的是江小江剛才用的消防斧。
海城五老辣的眼神掃過賀厲和阿忠,環視了一周,語氣輕鬆道:“囚牛請你的朋友來做客,人就在這裏,但是具體在哪個房間,有哪些人陪著,我不能保證。”
看似毫無重量的一句話,但話外之音卻十分明顯。
人就在我手裏,而且就在金碧輝煌的某個包廂裏,說不定此時此刻樓下的一切你的朋友都看的清清楚楚,至於誰陪著他們,當然是林來福的打手們,隻要你們三個敢動手,我的人馬上送他們歸天。
“老東西,這次你算計錯人了。”江小江獰笑。
忽然間,他動了,從椅子上站起來直奔海城五去,賀厲和阿忠反應敏捷,絕非林來福這幫社團成員能比,在江小江手攥住海城五的這一瞬間,賀厲和阿忠手裏的消防斧毫不留手的朝著海城五背後,那些正準備掏家夥的人手上砍去。
這幫宵小自然有阿忠和賀厲對付,江小江的目標隻有一個,就是海城五。
海城五早些年也是跟著打拳的師傅練過的,他寶島八極拳陳師傅的得意門生,盡管自從他坐上林來福坐館位置之後再沒動手,但早些年累積起來的體能和戰鬥經驗也絕不可能讓江小江一擊必中。
就在江小江撲過來的同時,海城五也動了。
他先是側頭躲過江小江這一拳,拳風擦耳過,有多少年,海城五都沒有過這種耳根發熱的感覺了。
江小江這一擊沒中也在估算之內,他後退兩步以防海城五忽然出手來不及招架,等步子站穩再看海城五,賀厲和阿忠已經被人圍住,而海城五背後站的四個身材高大,帶黑色蛤蟆鏡的四個打手,卻自始至終都穩如泰山一般的站在海城五背後,紋絲不動。
“年輕仔,我年輕的時候也跟你一樣,火氣旺,以為有一雙能打的拳頭就萬事大吉,今天你遇到我,算你走黴運,”海城五抽了一口雪茄,笑嗬嗬的看著三步之外,站的挺拔如鬆的年輕人,眼底彌漫起濃濃的陰沉對自己背後的四個人道:“料理了他們,不要讓我等太久,我晚上還要跟老友摸骨牌。”
“是!”
四個打手得令,從海城五背後站出來,江小江的眼神在這四人身上一一掃過。
這四人的身高都在一米八五左右,答應完海城五,四人脫掉西裝外套丟到一邊,露出裏邊黑色的緊身作戰t恤,手臂上鼓脹的肌肉以及即便帶著眼鏡都能感覺到的眼底殺機,讓江小江冷笑,這幾個應該是海城五最貼身的保鏢勢力,不是先前阿忠和賀厲說的林來福五大雙花的另外四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