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輝歎了口氣,說:“我姐說的莫名其妙的,但大概意思我能夠明白,她和我說,假如事情成了的話,讓你瞧瞧的去殯儀館的小院,去看上一眼!”
“什麼意思?”我愣了一下,不明白任輝說的是啥。
任輝搖著頭,說:“我哪知道什麼意思啊?反正她就是這麼說的,她說,隻要你瞧瞧的去看上一眼,就什麼都明白了!”
我有些恍惚,心裏麵暗自計較了一下,總覺得有些不對。任倩既然選擇上了轎子,那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小子往哪摸呢!”任輝頓時尖叫了一聲。
我嚇了一跳,急忙的回過神,不知不覺之中,我的手竟然摸到了他的胸口。
“老子這不是幫你擦藥呢麼!”我翻了個白眼。
“擦藥的時候,還用按在那個小扭上擦?那特麼也沒傷啊!”任輝一下子拍掉了我的手腕。
我呸了一聲,“真特麼不知好人心!”
“老子這點春光,都被你奪去了,還好人心呢!”任輝嘟囔了一句。
我一直愣愣的,在想著任倩的那句話。
“想那麼多,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麼?難道還在家裏等死?”任輝怒罵了一句。
我知道這小子膽子大,索性便收拾了一下,說:“咱兩一起去!”
“你特麼進洞房,也能夠拉著老子一起去?”任輝有些不滿。
我也沒和他多說什麼,拉著這小子,就出了門。
那壇子先被我放在了靜室裏麵,反正沒有了宋瑩瑩,他也算不上是特殊命格,我也用不著特殊對待。
出了門,一路向著火葬場趕去。
雖然已經過了午夜,但陰風絲毫沒有減弱。
火葬場還是一片漆黑,黑的有些嚇人。
我看了一眼那小院,總覺得兩條腿有些灌了鉛一般的,不敢抬動。
任輝的膽子大,在我背後推了我兩下,我才到了牆邊。
向著周圍看了一眼,沒看到有什麼人影之後,我這才找了兩塊石頭,踮起了腳尖的向著院子裏望了一眼。
這一眼,是我這輩子見過,最為恐怖的一眼。
在那院子裏,那口血色棺材,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打開了,辛婆婆正趴在了棺材上麵,拉住了宋瑩瑩的一隻手,張嘴的啃噬著。
我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
那咯吱咯吱的咀嚼聲音,一點點的傳過來,比地獄的魔音還要恐怖。
宋瑩瑩不知道死了多久了,身上早就沒了鮮血,不過手掌被辛婆婆啃噬的時候,還是有少量的血水和肉末,從她幹癟的嘴角溢了出來。
我有些害怕,而這個時候,辛婆婆恰好抬起了頭,臉上仿佛帶著滿足的表情,忍不住的發出了一聲呻吟。
我的額頭上,滑落了一滴冷汗,而一旁的任輝張大了嘴巴,“臥槽……”
我心底一跳,暗道一聲不好,拉著他就縮回了腦袋。
這個時候,院子裏那咯吱咯吱的咀嚼聲停止了下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快走!”我拉著任輝就向外狂奔。
剛剛跑出了數十米,身後的院門砰的一聲打開。
我回頭看了一眼,恰好看到那辛婆婆,正站在門口,對著我詭異的一笑。那笑容,詭異而陰森,說不出的嚇人。
我渾身的汗毛都站了起來,拉著任輝急速的狂奔著,一口氣的跑回了店裏。
關閉店門,我被靠著牆壁,臉色一陣陣的蒼白。
“那是個什麼東西?”任輝嚇得問我。
我咬著牙,說:“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小的時候就認識她,沒想到她竟然吃屍體!”
“那……”任輝張了張嘴。
我說:“先別說這些了,趕緊把這鬼嬰給埋了,埋到後院去!”
我心裏麵雖然不大願意,但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如果不埋到後院的話,又沒人看守。但埋在這後院,總讓我有些不安心。
任輝和我,七手八腳的將那壇子埋了,然後才急匆匆的回了店裏。
我把店門都封好了,生怕半夜引來那辛婆婆。我不知道這辛婆婆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要半夜啃噬那屍體,卻總覺得這件事情,江伶或許知道。
江伶故意將宋瑩瑩的屍體帶回了院子裏,莫非就是給她奶奶麼?
要是這樣的話,那江伶這個人,似乎也有點問題啊!
關上店門之後,這一夜睡得不算踏實,第二天十點多才起床。
任輝回了家,打理了一下雜貨鋪,我這才拉開了店門。
任輝卻出來了,臉上帶著幸災樂禍的表情,“你猜怎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