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拿這個案子做交易?做夢!吳怡已經指認了你,你就是凶手,別妄想逃脫製裁!”
“指認我?誰?一個死人麼?”葛青咧開嘴,無聲地笑。“鬼又怎麼樣,我承認她很嚇人,但她能在法庭上指認我是凶手麼?不能!
所以你們其實拿我沒什麼辦法,就不要浪費我的時間了。
送我進監獄吧,聽說監獄裏還有自由活動時間,比看守所好多了,住一輩子也沒關係。”
一直沒開口的趙健便在這時笑出了聲,他並不是沒話說,而是想看葛青怎麼表演,還呱唧呱唧拍起了手。
葛青扯起一邊的嘴角,皮笑肉不笑:
“看來你還有高見,說來聽聽啊。”
他看起來挺自信,大約也終於分辨出來,這裏起主導作用的人並不是趙健,而是年紀最大的王思令。
趙健呱唧呱唧拍了幾下手,隨後安靜,隻餘臉上的微笑:
“我好像還沒說,吳怡對你說的那句話是什麼。”
葛青臉上的表情瞬間僵住,嘴角抽了抽強自鎮定:
“不要再想糊弄我,那是幻覺,是假象。
不管你是怎麼弄出來的,那都是假的!”
文多燕正被葛青的反駁氣得肝兒顫,她不等趙健有回應便又嗬斥葛青:
“葛青,別以為你做事能天衣無縫!
招雞嘛,這種事你做了就會留下痕跡,老娘花點力氣把接待你的雞頭找出來,隻要他招認是你帶走了吳怡,你就別想把這事扯到房東身上去!”
葛青臉色變了又變卻是冷笑:
“別以為我不懂法律,在看守所這麼長時間,我天天看刑法!
你能證明我帶走了吳怡又怎樣?你能證明我殺了她麼?你有直接的證據麼?
你什麼直接的證據都沒有,憑什麼說我殺了她?真是笑話!”
真是不怕流氓太狡詐,就怕流氓有文化。
文多燕下意識地想反駁,然而嘴巴張了張,竟沒法組織出一句反駁的話來。
她身後一直坐著的王思令突然拉了她一把,湊到她耳邊低聲道:
“吳怡的案子不好破,先讓他認罪吧,判了再說,以後還可以重審。”
王思令看來是最好了決定,不打算讓一宗沒證據的積年懸案影響證據確鑿,再加上犯人口供就能完美結案的大案要案。
文多燕顯然也知道王思令做這樣的決定有多艱難,她沒有正義感過剩地說一些多餘的話,但還是想爭取一下。
畢竟她才剛剛看到真正的受害人,哪怕那是鬼,哪怕鬼的聲音她甚至都聽不見。
文多燕沒法就這麼放棄,但她的勸說毫無力度,也沒什麼用。
“不用多說了,如果你能找到證據,我絕對支持你,但現在……”王思令的心理壓力也不小,但他堅信自己做的是對的。
兩人的對話已經放開了音量,一直聽著的葛青已經掩飾不住臉上得意。
隻是這時,看了半天熱鬧的趙健像小孩一樣舉起了手:
“抱歉,你們一直沒讓我說話,但我知道凶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