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在大多數情況下不可能對客人動粗,但這裏畢竟是賭場,而被嗬斥的人又是他們的頂頭上司。
古代有句話叫主辱臣死,兩個保安雖然沒讀過多少書,但道理是觸類旁通的。
周梅可是老板的人,看她受辱而不管,回頭兩個保安就可以回去吃自己了。
而是不是能完整地回去,還是個未知數呢。
但趙健隻是瞥了他們一眼,舌尖綻雷:
“你們跪下!”
劈啪,兩個保安保持著雙手前伸的姿勢,沒半點緩衝地跪在地上。
“我艸!”
“怎麼回事?我的膝蓋怎麼不聽話了!”
他們滿臉都是見了鬼的表情,一個使勁想站起來,一個則使勁拔自己的腿,然而都沒什麼卵用。
“這,這?你做了什麼?”趙明亮幾乎懵掉了,完全不明白眼前的事態發展。
他下意識去看周梅,卻見周梅正像瘋了一樣地撕自己的嘴。
那真是在很用力地撕,但她的嘴就像被縫上了一樣,怎麼也撕不開。
這一幕簡直像在看恐怖片,趙明亮心頭一片冰涼,完全沒法理解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趙健卻沒興趣管趙明亮的感受,他隻要自己的錢。
周梅沒法張開嘴,當然是因為趙健之前說了閉嘴,而在更之前,趙健已經將言靈咒貼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你們守在這裏,不要多說話,也不要讓任何人進來。趙明亮你帶我進去。”
趙健現在不想再浪費時間,趙明亮在哪裏把錢輸掉了,他就要在哪裏把錢全拿回來。
他話音落下,周梅和兩名保安立刻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就像雕像一樣立著和跪著。
他們隻剩下眼珠子還能咕溜溜地轉,其中滿是驚恐和茫然。
而趙明亮也別想著看他們了,他自己也呼一下站起來,完全不受控製地往來時的貴賓入口走。
“這怎麼回事?我的手腳怎麼不聽話了?”
趙明亮臉上的汗滴大顆大顆往下滾,他混跡社會這麼多年,也算經曆過不少事的,可眼前這情況,別說碰著了,想象都沒想象過。
他顫抖著聲音向身後祈求:
“大哥,高人,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就是個賭鬼,現在也沒錢了,什麼都做不了的。”
趙健嗤笑一聲:“大哥?高人?你居然沒認出我是誰?”
“啊?我認識您麼?”
趙明亮更慌亂了,拚命在腦子搜索有關趙健的記憶。
可他的認知從根本上就偏了,又哪來可能把趙健認出來。
“好了,別想了,進去吧。”
趙健已經完全不想讓趙明亮知道自己是誰,隻催促地讓他趕緊往前走。
貴賓室的門之前被保安打開後就沒關上,裏麵是一條不算長的走廊,但裝潢比外麵又高了不止一個檔次。
走廊上每隔十五米有一道門,總共隻有三道。
趙健不會自己瞎猜,他讓趙明亮去選。
“你在哪間房輸了錢,進去。”
趙明亮之前被拽著往外拖時,是想著要回去的。
但他那時想的是能回去把錢賭回來,而不是現在這副明顯找事的樣子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