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還在不受控製地往前走,趙明亮徹底慌了:
“大哥,高人!我的錢是言老大贏去的,我可以試試看找他商量著要錢,但不能這麼去要啊。
裏麵很多人的,不是隻有一兩個。
你能控製幾個人?兩個還是三個?裏麵十個都不止啊。
而且他們還有噴子,你知道什麼是噴子吧?不是開玩笑的啊!”
但不管趙明亮怎麼說,趙健就是不為所動,安靜看著趙明亮推開中間的房間大門,裏麵的悠揚音樂聲立刻湧了出來。
“高人,不能啊……”趙明亮幾乎快哭出來了。
趙健根本不理會他,也走了過來,順著趙明亮的手一起推開了門。
“這房間的隔音效果真不錯,外麵一點聲音都聽不到,很好。”
趙健兀自讚歎著貴賓室的隔音,趙明亮卻已經生出了今天是自己生命中最後一天的念頭。
整個貴賓室的麵積大概有一百平,中間擺放著一張大圓桌,桌上的賭具正是撲克。
一側站著荷官,雙手靈活地將五十四張撲克牌不斷翻洗,隨後精準利落地發牌到對麵坐著的五名賭客手裏。
這位荷官是個男的,挺年輕,但長相實在不怎麼樣。
不過在座的賭客們應該沒人會在乎這些,他們麵前的籌碼最小都是五千起步,一局下來十幾幾十萬,錢的魅力在此時大於一切。
太過安靜的環境會讓人情緒緊張,所以才會有音樂。
這音樂可不是錄音機放的,那是一支八個人組成的小型交響樂團,就在房間的一角賣力演奏著。
他們的演奏水平絕對在水準之上,可惜賭鬼們哪有心思欣賞,權把他們當成背景音樂了。
再外圍的就全是保鏢了,一共八人,穿著都不一樣,並不全是賭場的保鏢。
這樣看來應該是客人自帶的,畢竟幾十萬上百萬的輸贏,誰也不會放心地把自己的安全交到賭場手上。
而賭場也默許客人這麼做,所以房間裏的安保力量就顯得比較壯觀了。
房門被推開,賭客和保鏢們的眼神頓時全都轉了過來。
坐在最中間的一位中年賭客摘下了嘴裏的雪茄,皺眉道:
“趙明亮,你怎麼進來的,保安呢?”
趙明亮的眼睛不但看著那中年男人,也看著已經開始掏槍的那些保鏢,頓時大聲喊起來:
“不關我事啊言老大,是這人,這人不知道用什麼妖法把我控製了!
我的手腳現在都不聽使喚了,救救我吧言老大,救救我!”
中年男人就是言老大,他並不是賭場的老板,但在賭場裏占有一定的股份,所以能算是小半個老板。
他吐了口煙嗤笑道:
“被控製了?趙明亮你不會是嗑藥了吧,一嘴胡話。
恩?小夥子,你又是什麼人?這家夥的手下?嗬嗬嗬。”
他看向趙健的眼神極為輕蔑,根本不把兩人當回事。
調笑了兩句,他就失去了繼續和趙明亮說話的興趣,轉頭又朝向荷官:
“開牌吧。”
他的手指又向身後勾了勾:“把他們趕出去,不要擾了大家的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