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站在原地別動,把槍收起來。”
這是言老大在轉過頭後聽到的聲音,荷官已經發下最後一張牌,牌麵是A,正好讓他手上的牌湊成一副同花順。
“好牌!”言老大喜笑顏開,狠狠抽了一口雪茄,準備享受豐收的喜悅。
然而荷官發了他的牌後卻沒再繼續,好像呆滯似得望著他身後。
其餘四名賭客還在猜言老大是得了什麼牌這麼高興,他們沒注意到荷官的精神狀態,但注意到沒有新的牌發下來了。
然後他們又聽見一個聲音:
“不要再演奏了,你們離開這個房間。”
做為背景的音樂聲立刻停了下來,演奏者們簡直是令行禁止,很快地起身離開房間。
那聲音簡直像是皇帝的命令,沒有人抗議,也沒有人不服從。
但在這個房間裏,唯一坐在皇帝位置的人應該是言老大,所有賭客都是這麼認為的,包括言老大自己。
屋裏突然的安靜還是讓言老大轉過了頭,他依然壓著自己的那副牌,畢竟這副牌現在可值上百萬呢。
“怎麼回事,你怎麼還在這?”
言老大一時沒反應過來,他第一眼看到的還是趙明亮。
這時趙明亮仍然站在門口,抖抖索索一副不敢進但也不敢走的樣子。
“你……”言老大正想說,你快滾出去,不然我就叫人拖你出去。
他的腦子在這句話脫口而出前跳了下,感覺有什麼東西不太對,這句話好像他好像之前說過一次了?
那麼這個輸了錢的二百五就應該被趕出去了才對?他還在這,保鏢呢?
保鏢們都站在牆邊,一個個臉漲得通紅,像在拚命想從什麼東西裏掙紮出來。
“你們搞什麼?不想幹了?”言老大隻盯著自己的兩名保鏢,他們可是嫡係,現在渾身抖得像篩子似得,但就是不動。
其他賭客也感覺不對了,因為保鏢們現在的樣子實在太過詭異。
“阿瑤!”
“小李!”
“阿坤!”
“牛子?”
所有保鏢現在都是頭爆青筋,全身都在抖,像是要前進卻怎麼也邁不出一步的模樣。
言老大摸向了腰上的槍,眼珠子裏已經冒出了危險的光。
“二皮,軍子,能說話不能?”
大概是一群保鏢裏穿著最正式的兩個點了點頭:
“老大,能說話,但就是動不了。”
“好像有什麼東西把我捆住了,但看不到。”
“都閉上嘴!”一個聲音炸雷似得壓住了所有人的聲音,這是趙健實在吃不消這幫人無視自己了。
他就在保鏢身邊,而且轉了快半圈了,卻沒一個人拿眼睛正視他,仿佛他根本不存在一樣。
現在便沒人不看他了,因為所有人的嘴都緊緊合在一起,怎麼瞪眼也撕不開。
“現在能安靜呢,能看到我了?”
趙健從這些賭客麵前一個個走過,一直走到言老大臉前為止。
“言老大對吧,之前你贏了趙明亮一百萬是麼?你可以說話。”
言老大這輩子活了四十多年,真是沒見過這種事。
他認識不少的玄功大師、氣功大師,還有所謂武術大師這些,個個牛皮吹得震天響,說能刀槍不入,翻江蹈海,白日飛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