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方淩汐坐在繡樓裏的一處閣樓裏,看著繡樓之外荒蕪的風景,驀然覺得其實繡樓在這莽莽大地上也是一個奇異的好去處,隻是因為,這繡樓之外的地界都是荒蕪的景致,看得人心裏空落落的,還好我之前都是搞考古的,所以即便是再荒蕪的景色對我的影響也不會太大的,隻是就不知道這繡樓的其餘人在這樣的環境之中是否還能保有往日的心境呢?我吹了吹手裏的熱茶,然後把目光靜靜的投放到遠方……
“琳兒要成親了,可是看這樣子好像不是很開心啊!”我回過頭看著方淩汐依舊如第一日所見空靈而不乏狡黠的眼眸。
我輕輕合上茶杯,心裏不禁開始琢磨熬嘉年因為京都異動離開了,隨即這七王爺就來了,而在那之前熬嘉年又說我和夏侯旻最愛的女人司馬玉的長相如出一轍,這是不是就是說,方淩汐是熬嘉年派來監視我的?“沒有!二哥多慮了!我隻是在感歎這繡樓之外的景色是如此荒涼,還想早日離開這繡樓呢!”我微微一笑。
“放心!你一定會早早離開的!”方淩汐的臉上露出一絲狡黠的微笑,“你,願意嫁到夏廷做王妃嗎?”他很無厘頭的問了一句。
“願意嗎?”我扯出一絲微笑,這個我能回答嗎?願意要嫁!不願意還不是也要嫁嗎?誰讓穿越的角耳在曆史上隻是一個小部落呢?根本就沒有任何可能去隨意的退如此強大的邦國的親吧!“既然人都已經到了繡樓,那自然是願意咯!”我心口不一的說。
“願意就好!願意就好!”他好像是放下了什麼重負似的鬆了一口氣。
“不過,二哥怎麼會在繡樓呢?”我倒要看看他和熬嘉年要怎麼樣編造一個謊話出來!
“嗯……這個嘛……”他眉眼微低,好像是有什麼不能說出口一般,果不其然,他和熬嘉年絕對是串通好的!
“我前些時日聽說京都異動,二哥可是七王爺啊!這麼重要的事兒,怎麼能不上心呢?還要到這繡樓裏來走一遭呢?”我站起身背著他說。
“京都異動,”他淺淺一笑,“三妹果然非凡!就連這事兒你都知道了!既然你已經了解到這件事兒了,那我就直說了!”他說的話,總讓我有一種將計就計的感覺。
“二哥有什麼便說吧!”我轉過身直視他。
“我來這繡樓不僅是要看三妹,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兒!”他漸漸靠近我,在我耳邊說,“借人!”然後就是用深不可測的笑容與眼眸盯著我,借人?這是什麼意思……
我們幾人靜靜的坐在流蘇的房間裏,空氣好像都要被冰凍住了一樣,這一切都是因為方淩汐的那一個請求……
“王爺,可不可以告知我們,為什麼要讓我家相公和王爺去夏廷呢?”流蘇坐在床上,臉上寫滿了虛弱與擔憂可是語氣還是依然冰冷。
“夜夫人不必太過擔憂,隻是我朝有用得到夜大人的地方,隻是想……”方淩汐在說話的時候用一種我不能體會的眼神看著夜白。
“說用得著就要把人帶走,是不是有一日王爺對我們角耳的土地感興趣也要把我們角耳的土地收入囊中啊?”流蘇略帶責問的說,雖然這話是說給方淩汐聽的,可是在這同時何嚐又不是說給我聽的呢?
“流蘇,七王爺他……”我正要開口解釋。
“菲琳!你現在還沒有過門!你現在還是角耳的少主,你不要忘了三年前的夏廷是怎麼對待我們角耳一族的?難道今日還要讓夜白去送死嗎?”流蘇的語氣已經漸漸的沒有冷靜可言了。
“夜夫人放心,我們絕不會傷害夜大人分毫!”方淩汐立刻解釋說。
流蘇猛的坐了起來緊緊的盯著方淩汐說:“三年前的夏廷也是打著和平談判的旗號來的!可是你看到沒有夏侯旻對我們角耳做了什麼?夏廷的人!不能信!”流蘇的話裏待著幾分決絕。
方淩汐不禁啞然失笑,“夜白!你怎麼一句話都不說啊?本王今日來是為了你,可是這裏隻有你的夫人跟本王在做著唇舌爭鬥,不會是這幾年讓你這個風度翩翩的將軍變成了隻會聽女人話的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