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去哪裏!”琉棄掀開簾子緊跟軒轅虐跑了出來,身形還是不夠穩定,看樣子這小身板為了追馬隊可是付出了不小的代價啊。
軒轅虐不耐煩的停下了步子轉頭瞥了他一眼,“怎麼?我現在出去都要跟你打招呼是嗎?不聽話可是要棄的!”
“我聽話!”琉棄一臉孩童的微笑,“隻是你要告訴我你會帶著我,否則你要是走了,我該怎麼找你啊!”
“你還真是!”軒轅虐不耐的轉身看著他,“我既然說要帶著你,就一定會帶著你的!你怎麼那麼多事兒!”
“我不是事兒多,隻是我不想再追一遍馬隊了!”說著低頭看著已經破掉的鞋頭,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軒轅虐隨著他的目光看去,微微一頓,在破洞的地方看到了一絲血跡,“你去找人領一雙馬靴吧!”
琉棄突然詭譎一笑,“我要你腳上的那雙!”
“我?”軒轅虐說著抬了抬腳,看看鞋子上的灰塵,“這是舊的!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說著戳戳他的腦門,“給你新的不要,要一雙舊的!我可告訴你,我身邊從來不留傻瓜的!”
“那你給不給我啊!”琉棄還是笑嗬嗬道。
“給!給!給!不就一雙破鞋嗎?”說著脫掉了自己的鞋子遞給他,自己則是赤腳站在沙地上,“這下好了吧!我還有事兒,你乖乖待著,哪裏都不許去!”
琉棄樂嗬嗬的點點頭,抱著懷裏的舊鞋子,就好像抱的是一個寶貝一般,呆呆看著那人赤腳離開的背影,心裏更歡樂了,旋即就穿上他的鞋子,在地上踩了踩,才開心的向帳子走去。
“你到底是什麼人?”中年人從一旁的帳子邊走了出來,站在不遠不近的距離,疏離的對著琉棄說,“你到底是何居心?為什麼一定要跟著我們?”
琉棄怔了一下轉頭說,“我就是一個山野孩子,是主子心好,留我下來的!”
“若不是你死纏爛打,主子又怎麼會留你?”中年人毫不客氣的說道,向前走了幾步,“主子的鞋子,費盡心機的要到主子的鞋子,到底想要幹什麼?是想說主子寵信你是嗎?你到底要達到什麼目的。”
“我沒有目的!”琉棄背影堅決。
“沒有目的,為何要在外人麵前彰顯主子對你的特殊呢?”中年人又靠近了幾步,“年輕人,做人不能太急功近利了!主子已經吃了很多苦頭,你最好不要再連累主子了!我不管你能不能看到未來,就看在主子救了你一命的份兒上,你也該離他遠一點,否則,他就真的再也不能踏足京畿半步了!”
“你也說了,主子救了我一命,我琉棄,也是知恩圖報的人,你信不信,”說著轉頭看了一眼中年人,“我也可以救主子一命!而且,還能助主子奪天下!”
中年人似乎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笑話,爽朗的笑聲震破天際,“笑話,你一個山野毛小孩,懂什麼?你不連累主子就是謝天謝地了,還能替主子奪天下?你以為你是夏侯旻的燁磊還是覺得你能匹敵幫扶熬嘉年的千古第一樓聽風樓樓主東方策啊?”
“比得比不得,也不是你說了算的!”說罷琉棄毫不客氣的走進帳子,把中年人隔絕在帳子之外,看看自己腳上沾染了塵土的鞋子,燁磊?東方策?他的手不自覺捏成了拳頭,若是軒轅虐得了天下,是不是就不會有人看不起特殊的他們了?若是這樣,他定要助他得天下!這沾染了塵土的鞋子於他而言那就是未來彌天的恩惠,若是值得一拚,那就拚給他看。
琉棄放下了手中的笛子,坐在了房梁上靜靜看著遠方,似乎是回想起了那夜中了五步蛇蛇毒的他被抬進大帳的時候他有多怕了,那人麵若桃花的臉一瞬間就如死灰一樣讓人絕望,胸口的箭筆挺的立著,尾羽是黑色的,他不知道這代表什麼,可是其他人的臉色卻沉了,直到他知道這黑色尾羽是軒轅家的標誌,而這隻箭就是丹夫人派人做的,他的母親想要他的命?身邊的郎中大夫說沒救了,若是有人願意為他吸毒,可能還有一線生機,拔掉箭頭的胸口還泛著青黑色,四周曾經向他宣誓忠臣的人都怔住了,不知是疼惜自己的生命還是因為那黑色尾羽的權利,既然丹夫人要自己的兒子死,他們這些幕僚有什麼資格說不?聽從丹夫人的話就是對自己的主子不忠,若是救了軒轅虐,那就是違抗了丹夫人的命令,日後能不能活還得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