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夜晚,依然別樣的寒冷。很早我們就埋伏在青樓門口等待著鴨子的出現,就看見鴨子從對麵一扭一扭向青樓走去,我們看著他在老鴇的熱情招待下樂嗬嗬的進去了,我們要等待時機,記得上次他從青樓回去已經夜半,這次應該喝花酒到夜半吧。醉醺醺的,沒意識,最好下手。
不知過了幾個時辰,我就要快在這冷風刺骨的情況下睡著時。就聽到耳邊有人喊我,晨風媳婦,快看,快看,那隻鴨子出來了。我猛地一看,激動的睡意全沒。
“阿旺哥,快,快,跟上。”
我們悄悄的跟在那鴨子的後麵,猶豫沒經驗,就離的遠些,那隻鴨子走在前麵一搖一擺滿臉回味的哼著豔曲。走到無人處,我跟阿旺哥打手勢,快步的跑到鴨子麵前,麻利的把那鴨子裝進了麻布袋,我揮起木棒亂打一通,不管麻袋裏的求饒聲,直到麻袋裏在也發不出呻吟。最後不放心,我拿匕首挑了他的腳筋。後來阿旺哥給別人說起我來,一個姑娘家的拿著匕首蹲在地上認真的挑著六皮的腳筋,看的我冒冷汗,也看的我眼疼。卻不知我那天晚上睡覺一直做噩夢,後來醒了一直在床上睜眼到天亮。
第二天上工的時候,別人都在議論紛紛說著六皮被某某個好心人打的癱在了床上,隻有我和阿旺最沉默,有的人說他這是報應,有的人歡呼終於不被壓榨了。隻有六皮的小跟班們個個耷拉個臉,中午吃飯的時候,也沒找任何麻煩,我知道,他們隻是近段不再找事,六皮倒下了,他們中肯定會有人頂替六皮繼續會壓榨我們,我要等待時機一次性給他們個下馬威。
這些天,我早上起來堅持在院子裏練棍法,也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所以晚上也都很勤奮的練棍法。就在某一天中午,壓榨又開始了,暴風雨終於來了。我和阿旺哥會意,抄起早已準備好的木棒就衝向那夥人,一邊揮著木棒,一邊向被壓榨的長工喊著:“兄弟們,都上來打,六皮的時代過去了,隻要我們團結起來,就不會被壓榨。我們辛辛苦苦,起早貪黑,掙得錢
憑什麼要交一半給他們。”也許是這些話,激發了有血性的漢子們,已有一半人加入了我們的戰隊,也許都是被壓榨久了,把他們的恨意都發作了出來,場麵相當激烈,整個碼頭的人都跟瘋了在那圍觀。戰況持續了半個鍾頭,我們都掛彩了,但都很開心,我們贏了,那一群家夥沒有幾個月肯定下不來床。
後來監工來了,他也可能知道原因,就隻把我們罵一頓,說以後就把那幾個人的活平分給我們每個人,不加工錢。我們知道,這都是不平等條約,可是都沒辦法。最後全體要求監工辭掉那一群人,我們就接受不平等條約。最終,監工還是辭掉了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