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漠河之變(1 / 2)

傍晚,我和阿旺哥回到家中,家裏一切依舊,冷冷清清,大家臉上都沒有太多表情。看到相公渾渾噩噩的躺在床上,我坐在床邊,默不出聲,看著他臉色蒼白,毫無血色,渾身瘦的全是骨頭。我的心裏滿滿是心疼。房間裏的炕燒的通熱,房間裏的空氣不流動,這樣的環境怎麼可能有利於養病。看著這狹小的空間,我打定主意過完年,一定要把相公帶到鎮裏。最驚訝的事,就是看到圓規清減了不少,想著她懷孕了可能會在胖些,沒想到瘦了不少。夫妻,終是夫妻,雖然她不太討人喜歡,他對大哥確實也好。

眼看就要初夕了,我忙著張羅過年吃食,也想讓大家過年能吃的豐盛些,每天繼續給大哥煎藥的藥碗裏放血。相公的病還是一點起色都沒有,中間我也找過楊伯伯,他見了我不是歎氣也是搖頭。我沒有辦法,隻能含淚為相公拭擦身體,按摩全身。大年初一這一天,我也沒出去拜年,一直在相公身邊給他講著在鎮上的奇見奇聞,還給他講著對他一直期待已久的張寶林。

過完年,就和婆婆商量著帶相公去鎮上,我以為婆婆會答應,沒想到她的反應是那麼的強烈,還說不能帶他出去,他要死也隻能死在家裏,我不理解,婆婆為何要反對,最後婆婆以死相逼最終我含淚妥協了。看著相公半死不活的我的心從來沒有這樣痛過。初八的晚上,趁著婆婆們睡著了,我下定了決心,在阿旺哥的幫忙下,我帶著相公偷偷的連夜去了鎮上。

初十就要開始上工了,這兩天,晨風的病情還是如此,張寶林每來看相公,都在唏噓著問他的病情。有時還在偷偷的打量我,自從昨天跟他說了我是女兒身之後,他每次見到我就挺不好意思的。家裏知道我偷偷的帶走了晨風,估計都翻了天吧。

十五的這天,我的公公來到漠河鎮上來找我,一直等到我下工瞅著我直歎氣,對我說著婆婆第二天知道我帶走了晨風,在家又哭又鬧的,沒辦法我來鎮上看看好安她的心。我帶著公公去張寶林家看相公,一進屋就看到相公醒來了,張寶林坐在榻前跟他說著話,對於相公的醒來,我喜極淚下。公公勸說讓我把晨風送回去,我一直哭著不說話,最後相公不忍心看著我哭,就勸著公公說他不要回去。公公氣的無奈,當晚就要走。

進入二月,天氣漸漸升溫了,阿旺哥回家帶來消息說大哥的身體好的差不多了,下個月也能來上工了。近段時間我每天變著花樣給相公滋補,他的身體終於能下床了,每天都和張寶林一起湊到書房探討問題。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多,我很欣慰,我也很傷感,他的身子也不知道能撐一年或者是兩年。

“子經,你說這個傳說是真的麼,畢竟是傳說中的東西。”漠河驛站,一個穿著一身黑衣也掩不住他卓爾不群英姿。天生一副君臨天下王者氣勢,英俊無匹五官仿佛是用大理石雕刻出來,棱角分明線條,銳利深邃目光,不自覺得給人一種壓迫感!對著他對麵一頭暗紅色長發,未綰未係披散在身後,光滑順垂如同上好的絲緞。秀氣似女子般的葉眉之下是一雙勾魂攝魄的深紫色瑰麗眼眸,眼角微微上挑,更增添撩人風情。朱唇輕抿,似笑非笑的男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