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坐了一天車感覺挺累的了,但是我還是覺得這破屋太奇怪,想著就咪一會兒,等熬到天亮就直接回家,可是不知怎麼的剛躺在床上就睡著了。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了,雖然睡了十幾個小時,可是我並沒有感覺到充滿精神,反而頭痛的很厲害。
我起來揉了揉頭,想去洗刷,卻沒有找到地方,連吳天也找不到了。他娘的,這小子把我扔在這跑了?
想到這,我連忙看了下床底,我行李箱裏老媽給塞了不少錢,吳天跑了不要緊,錢可不能丟了。
低頭一看,我的行李箱好好的在床底下,沒有移動過的痕跡。我這時才放下心來,站起身向外麵走去。
一出大門,外麵的陽光還是很不錯的。站在太陽底下曬了曬,頭痛也好了許多。我環顧了一下四周,還是一片荒涼,連個人也看不見。
這時候,我也顧不得許多,回屋裏拿起箱子就往外走。吳天這小子到底想幹什麼?去我家把我帶到這麼一個地方,說就讓我在這待一晚上,第二天送我回去,這倒好,第二天卻連都看不見了。
我這人脾氣還是比較急的,從小老媽就教育我,事出反常必有因,先到市區再說。
我想著出門去路邊看看有沒有來往去市區的車帶我一段,還沒出門口就看見吳天的那輛SUV從遠處開了過來,揚起了陣陣塵土。
好小子還敢回來,我把手上的行李箱往多寶閣旁邊一扔,想找個趁手的家夥放手裏,萬一這小子真有問題,我先把它拿下。可是找了半天,可是這破屋裏啥玩意都沒有,這時多寶閣上有個水壺差不多的鐵壺,上麵布滿了鏽跡。
鐵壺上有個把,我拿在手上掂了一下,分量不輕,這一下砸上去應該也夠這小子喝一壺。
想著我就拿著鐵壺躲在了大門後麵,等著吳天這小子進來。
“林少,別藏門後邊了,你那肚子都露出來了,還有啊,你手上拿的那玩意是死人堆裏扒出來的,你要是不怕就拿著再玩一會。”
還沒見到吳天這小子的人,他的聲音先傳了過來。得,讓人家看見了我也沒什麼好藏的了,而且我聽見這小子說著破鐵壺是死人身上扒出來的,頓時感覺手上麻麻癢癢的,連忙把鐵壺扔在了一邊,從門後走了出來。
“吳少,到底怎麼回事?咱哥倆二十幾年的交情,你不能真坑我吧?”我看著從門口進來的吳天,不滿的說道。
吳天卻沒理我,快走了幾步閃過我的身邊,彎腰拿起了我扔掉的那個鐵壺,一臉惋惜的對我說:“這麼好的東西你不欣賞也就罷了,怎麼能這麼糟蹋的扔在地上?”他說著用衣袖擦了擦鐵壺,一臉戲謔的看著我。
我心想你一個人把我扔在這大城市的郊區鬼屋,我隨手拿了一件東西就他娘的是死人身上扒出來的,你到底玩的什麼把戲?
可能吳天也看出我臉色不大好,雙手舉了個投降,說道:“得得得,林少,給您老帶的早午飯,來來來,坐下邊吃邊聊。”
可能是感覺吳天又像我認識的那個人了吧,我心裏雖然有疑問,也沒多說什麼,正好感覺餓了,說:“你他娘的帶的飯不會有毒吧,我吃完了就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全身怕都是刀口子。”
吳天也不在乎,把我讓進了裏屋,拿出給我帶的飯,示意我吃。
“你別老想那些沒用的,我想弄你還用等到現在?快吃吧,我跟你說說這到底怎麼回事。”
我一想也是,昨晚上我乎乎大睡的時候也沒見他把我怎麼著,而且飯盒的味道也讓我感覺到肚子是挺餓的,也就沒管那麼多,先吃飽了在想別的。
吳天看著我放下了戒心,默默的從懷裏掏出一盒煙,點了一根,緩緩地說道:“林少,你可能五年之內出不了這間房子,我、哎林少,你先不要這麼看著我,而且把手上的東西放下不要衝動。”
我慢慢的放下手上的盒飯,忍住扔到這小子臉上的衝動,說道:“你說什麼?”
吳天看著我笑了笑,說:“林少,別這麼衝動,我知道你對昨天的事很迷惑,你聽我說,我昨天並沒有對你說謊,這間房子確實是在Q市陰陽線的交叉點上,所謂陰陽線交叉就是活人由此入陰間,魂魄由此入陽間,而我們家是世襲的W縣陰陽判定,前一段時間Q市的判定犯了錯誤,剝去了身份魂飛魄散。所以我才搬到這個房子。”
我聽得一驚,這小子說什麼胡話呢,人死如燈滅,怎麼會真有魂魄一說,況且我不管怎麼說也讀了二十多年科學書,這種話我還是不會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