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笑著拍了拍許佑安的肩膀,說:“雖然你這麼討厭,可我一點都不討厭你。”
許佑安愣了一下,隨即笑一聲,舉起自己的杯子喝光酒,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過我的杯子,也喝光了。
我非常不滿地敲打著桌子抗議說:“那是我的……”
他滿不在乎地點點頭,“我知道。”然後目光掃視一周,說:“時間不早了,走吧。”
明顯大家都沒有盡興,但還是迫於他的淫威紛紛站起來。
我叫來服務員,卻被告知已經結過賬了。我問許佑安:“是你幹的?”
他點點頭。
我從椅子上站起來,跟許佑安說:“不是說好我請客嗎?”然後又轉頭指揮起無辜的服務員,“不行,服務員,再要五瓶啤酒吧。”天地良心,我隻是借題發揮而已。
許佑安咬牙切齒,“你敢。”
我英勇地迎著他的目光,十分堅定地說:“敢。”然後就感覺身體瞬間失重懸空,許佑安把我打橫抱起,轉頭對林蔚說:“一會幫我開門。”
林蔚趕在他前麵從餐廳走出去。我就被許佑安這麼抱到了樓上,並一直沒閑著在他懷裏拳打腳踢。
進了房間以後,許佑安把我丟在床上,麵無表情地說:“你怎麼沉得跟狗一樣。”
我很委屈:“可是狗不沉啊。”
他顯然沒有和我鬥氣的興致,交代了林蔚兩句就走了。臨出門的時候,回頭惡狠狠地對我說:“你老實點。”
許佑安走了以後,我爬到林蔚床上說:“要不,咱倆在屋裏繼續吧。”
林蔚歎了口氣,“然然,還是……睡吧。”然後走進洗手間洗漱。我百無聊賴地靠在床上。一旦我的腦袋有了堅實的支點,才感覺天旋地轉。我閉上眼睛,想要驅走這種暈眩,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起來,我感到格外口渴。林蔚已經梳洗好坐在床邊,我說:“水……”她連忙遞給我一瓶礦泉水。我掙紮著坐起身,努力回憶昨天的情形,卻發現記憶出現嚴重斷層。
我問林蔚:“昨天我是怎麼回的房間,怎麼都不記得了?咱們後來幹嗎了?”
林蔚沒什麼情緒地說:“許佑安把你抱回來的。”
我大驚失色:“啊?我……我喝多了?”
她搖搖頭,“不知道,回來你還吵著要喝酒呢。趕緊去洗漱吧,吃完早飯我們就回去。”
我“哦”了一聲,乖乖起床走進洗手間。刷牙的時候,我回想起林蔚剛才的話,不由得感到無地自容。
許佑安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明顯比我自然很多。
我因為前一天丟了臉,無論做什麼都很沒底氣。回去的路上,我默默地塞上耳機聽歌,一語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