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攪屎(事)棍(1 / 3)

持久的幹旱,使水位急劇下降。把本來普普通通的孤島。吊到了高高的蔚藍色天空裏。露出了峰峰相連的根基。這樣一來,人們原來所盤踞的地盤,也發生了變化。比如。盤踞在溝岔的瓶子,隨著水位的降低,溝岔在不斷縮短縮小。而盤踞在坡堖上的就逐步擴大擴遠。因為地盤的變動,糾紛不斷。

自從王家父子破了王誌芳的圈套後。也就看清了所有人共有的欺軟怕硬的特性。整個島區,雖然貌似恢複了平靜。可王蘇剛就是不服氣:一個跟猴子似大小的王誌芳,居然被這麼多人所擁戴著和我明掙暗鬥。我和劉金鎖也是同學。你們怕他,為什麼就不怕我。我憑什麼不能引起他們的擁護。憑什麼?還不是自己忒猥瑣窩囊的緣故。不行,我也得學他一樣的張揚。隻有張揚了才能引起他們的注意。讓他們看看我的智商那點比他差,有多高。再說,人家每天都是忙前忙後的倒蝦四五遍,隻有他倆每天隻能倒一兩遍。所剩下的時間。除了睡覺,就隻有無所事事閑得慌。為了引起大夥的注意,他就絞盡腦汁。想找些樂子和他們逗著玩玩。這也叫無事生非。

幾天一來,他除了倒蝦睡覺,就是絞盡腦汁的琢磨出一個令全島區慌亂一陣子的辦法來,這個辦法必須讓全島不能安生,既不能被他們一眼看穿,又不能暴露自己。他試想著:用他們的辦法,用炸藥把汽艇引來。然後、、、、、、不行。這個辦法忒陳舊了,自己也容易暴露。那就偷砸他們某個人的船和瓶子?不行,這玩的忒狠,會惹火燒身的。在他們地界施藥?這個辦法好。自己不但暴露不了。還可以引起全島上的人心慌亂。夠相互猜疑上一陣子。不行,還是不行。因為這樣一來,破壞了生態環境不說,會把那些沒蝦可捉的漁船。逼壓過來。引起冤冤相報。自己也會在劫難逃,殃及自己的事,不能辦。怎麼辦呢?他看著天想,看著水想,看著水裏的浮漂想。“有了,”他忽地想起那天的一個事來。他一拍自己的腦殼,再仔細想了想細節、過程和效果,樂得差點蹦起來;“對,就這麼辦!光這招就夠他們亂上一陣子了。、、、、、”他立刻行動起來。

這天下午,王蘇剛告訴交蝦回來的王慶方說,今天下午有戲看。硬是把他拽到,石羊溝南岸的最高處。要讓他鳥瞰傍晚的好戲。

王慶方被他硬是摁倒在,鮮嫩的草叢裏。王慶方納悶的問:“你把我按到這兒幹嘛。在這焙人肉幹呀?船上還沒按頓好呢。”

“有好戲!”王蘇剛也爬下,指著水邊說。

“好戲?什麼戲?京劇,還是梆子?”

“不是。都不是,哎呀,你先睡會兒。慢慢等著。”

“等到天黑還幹活呢。”王慶方順從的找了片舒適地,躺了下來:“記住叫我。可別耽誤了幹活。我一睡就好過頭的。”

“你放心,不會影響幹活的,睡吧,啊。”王蘇剛目不轉睛的鳥瞰著,腳下島群區域。

和往日一樣,當太陽快落山時。幾條船由南而來。他們說笑著,吵罵著。將接近“喇叭芯”島時。眾人止住笑鬧。漁船紛紛而散。各奔東西。好像不在是慌亂中爭先恐後了。而是有條不紊的使出渾身解數。撲向各自的崗位。

趴在高頂上的王蘇剛,把頭壓低。注視、傾聽著,每個角落。每條船的去向和動靜。過了好一會,不見下邊船上有動靜。就懷疑自己的行動,是不是敗露了,白忙活了。

他扭頭看了看,早就進入酣睡的王慶方。沒去叫醒他。繼續觀察、靜聽,下邊那些船的動向。

這些船,都是按著往日所占的地盤開始下的瓶子。有往日的界限和地段等待著自己,就用不著每日為地盤,六神不安的緊張了。除非突然冒出個想“倒換胃口”的人或者要搶先多占點的人。把這個穩定局麵給攪亂了。當然,這也會引起眾人的憤怒。更遭到所有人的評判和排斥。這些長時間固定的地段和界線,也就形成了不成文的和約,有了這和約。隻要你在你的範圍內。不管是就近下瓶,還是先從遠處下瓶。不管是離岸近點,還是遠點。隨便下瓶都可以。都不會造成瓶子的重疊相撞而粉碎。

下瓶,忌諱的就是瓶子的重疊。因為重疊會使水下的瓶子一碰就碎。瓶碎蝦逃,並且重疊的瓶子拽拉起來,沉重吃力。更換會使拽瓶子會使捉蝦速度緩慢。更何況是夜間操作,難保不會被破瓶茬割傷手指頭。王蘇剛就是抓住了這個特點,出的鬼點子。

“你媽的樹林,你是不是忒貪心了,怎麼你占了老子的地界。你占了老子的地盤,老子的瓶子往哪擱。總不能撂到岸上捉螞蚱吧。快起走。快點。”一條船拉著半艙瓶子,和另一條正下瓶子的船。碰在了一起。吵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