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舍身取義(1 / 3)

“、、、、、、、這幾條魚,就是你倆炸的還嘴硬。不掏就不沾。”汽艇上所有的人,都站了起來。衝著被困的漁船叫嚷著。

“你咋知道就是俺倆炸的。水裏漂著的死魚多著呢。就憑水裏漂著的幾條臭魚?就認定是俺倆剛炸的。這怎麼也說不過去吧?誰看見了,誰能作證?你們可看好了,這是已經臭透了的魚。怎麼是剛炸的呢?”閆秋蘭極力爭辯著。

“就是你倆剛炸的,全水庫裏的人都聽到了。你還不承認行嗎。難道你還能找出第二條船來?如果你能找出第二條船來了,就不再追究你倆的責任了,要不然,就脫不了關係。”

“別說沒有第二條船。就算有。也犯不上讓俺倆去得罪人、、、、、、、”

“炸魚?我咋就沒聽見炮響呢。”王蘇剛隱隱綽綽的聽到他們叫嚷的意思,心裏就嘀咕起來。自從上次碰上他們後。對炮聲最為敏感了,我咋就沒聽見。這又肯定是他們在栽贓訛人了。他們用老一套手法訛人。不是一次兩次了。為什麼不想出點新招來呢。光用這一招,是個人就能看出破綻來。一群笨蛋。”王蘇剛看著他們。心裏罵道。“他們連一個女人和最老實的人都不放過。這也忒欺負人啦吧。不行,這事我得管管。要不然,還怎麼對得起秋蘭姐的一碗麵。也隻有是欠了她的一份人情才值得我去管。她的這個人情。這時候不還,還等啥時候還。何況還有好多事。求她幫忙呢。

王蘇剛想到這。頓時一種俠義之感,豁然心生。沸騰的熱血激活了當年每一個正義的細胞。什麼泥菩薩過河,什麼居所暴露。全都拋到了腦後。便急匆匆來到了黑石水邊。四下看看沒有,心裏一直惦念的閨船,也沒有一條空船閑著。無奈之下抹去衣物,就要下水。可脫了半截,又提了起來。因為他沒穿還沒幹透的三角褲。總不能光著屁股找閆秋蘭吧;他娘的,和女人打交道就是麻煩。什麼事都得考量仔細了。一旦疏忽了,非鬧出亂子不可。他望著說遠不遠,說近不近的漁船和汽艇。發起呆來。因為穿著長褲子遊泳。被水阻礙的遊不動,非常吃力。不得不又退回到岸上,隻能瞭望著細聽。打著圈的幹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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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確實不是俺倆炸的,你看你。她是一個女孩,我一個老頭。俺倆誰也不會。俺自達下水這麼多年,還從來就沒有放過一炮。俺還嫌那玩意危險,總是離那玩意遠遠的。再說了,這麼重的船,裝的全是瓶子。誰還敢放炮。如果放了炮。那還不把漁船震破沉了底。除非不想活了是吧。你看你。你不信?就算俺們炸了魚。那船上也該有魚吧,可魚在哪兒?你看你是吧?”閆根順耐心的給他們解說著。

“常年在水庫裏幹活,不敢炸魚誰信?能撈就能扔。說不定。是在俺們到來之前。偷偷把魚扔了。你倆不傻吧?這樣,以前先說的貳佰塊錢,不要了。就掏一百吧。這也算是上交的保護費。”艇上的一個小平頭和起稀泥來。

“這話從何說起。這魚本來就不是俺炸的,憑什麼讓俺交一百塊錢。這不是掏錢買髒嗎?說起保護費。這全水庫裏。哪個不知道,我是第一戶先交費的。誰不知道俺倆先繳費,先在西扇頭上捉蝦的。誰不知道那的蝦最大,最多、最值錢。可後來咋樣?還不是被沒交費的人家給擠兌出來了?那時候你們這些保護人,維護順序的人幹啥去了?你們當時瞎眼啦,還是耳聾啦?如今,俺們交費的父女被擠兌到這條惡溝裏。還是又掏完了一千多塊錢,全年的手續費的。我這還有手續和證明合同呢。不信讓我到那條船上拿給你們看看、、、、、、”

“算了。你這又扯到哪了。炸魚和讓你捉蝦,是兩回事。俺們罰你的是炸魚,聽明白了嗎?這樣。看來你倆還算是遵紀守法的人。就掏五十吧!這可不能再降了。咋樣?”

“不掏!罰的炸魚錢?你們不也在這水庫裏打聽打聽,紅土山裏的閆根順,在這水庫裏幾十年。誰見過他放過一個炮,還是點過一個撚。走,咱們就到水庫裏邊,隨便找個老人問問,如果有一個人作證的話,別說是五十塊,就算五百我也不眨一下眼,肯定就掏給你。可是沒有一個人來作證的話。別說五十,就算五塊、五角也不掏。因為俺的錢不是被風刮來的。也不是偷的。是風裏雨裏捉來的。想讓俺們用血汗錢,買罪過,濺水漂兒。門兒都沒有。就算劉金鎖在。我也是這麼說,這麼做。”

、、、、、、、

眼看著碎波粼粼中。輕巧的汽艇。被碎風刮的和漁船攢合到了一塊。王蘇剛雖然一時熱血方剛。但見他們隻是動口,沒動手。也就不急著下水救援了。隻能靜下心來,觀察細聽他們的事態發展。畢竟艇上的人,是和自己有仇的公務員。能拖就拖,能躲就躲吧。

、、、、、、、、、

“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呀。我、、、、、、”其中一個沒耐心了。站了起來

“坐下坐下。”另一個趕忙拉住。又衝著閆家父女:“這樣,那就掏二十吧。你看是這麼回事。這一段時間,不是在禁庫期嗎。所有的船都靠岸歇息了。俺們的生意也不好做。俺們費了這麼長時間,這麼多的唾沫,也該給點意思了吧。也就算解救了俺們這一段時間裏的燃眉之急了。你倆救俺們。俺們對你倆的恩情永世不忘、、、、、、

“對,對對。往後,俺們一定對你倆放寬政策。隻要有求到的地方。俺們盡量照顧、、、、、、”他們幾個又做鋼的,有做鐵的。軟硬皆使的攪合起來。吵嚷起來。站了起來。

閆秋蘭雙手捂著倆耳朵。嘶叫起來:“不掏不掏,就不掏、、、、、、”

“年輕人。”閆根順眼看著自己的女兒,都急成了這樣,確實有點心疼起來。他也看出來了。如果今天不出點血的話。是過不了這一關了,就衝著艇上的人說:“按理說,這二十塊錢,不應當出。是吧。因為這是掏錢買罪過受,你看你。俺們不是跟你們說清楚了。我根本就不會炸魚。是吧,不過呢。你們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就同情你們一回。若不同情,就顯的我閆根順。太不懂事了是吧。你看你。不過呢。這在水庫裏幹活。不帶現錢的。你看你,還不是怕,一不留神。錢從口袋裏掉進水裏瞎了?是吧。”他又衝著閆秋蘭:“秋蘭呀。你也別急。那咱就給他們點蝦米頂算了。你看你。他們老在這搗亂。咱不是啥也幹不成嗎。就用一點蝦打發他們走得了。你看天氣也不早了、、、、、、、”

“不沾,就是不沾。憑什麼?就憑他們誣陷咱呀,不行!不能把他們慣下這臭毛病。這蝦也是錢。決不能就這麼不清不白的把錢濺了水花。更不能用肉包子打狗。”閆秋蘭把杏核眼瞪得盛圓。站起來極力反對。

“還是老人家開明世理。不像你這丫頭片子。老摳四棱眼,死腦筋。王經理不是說清楚了嗎。你倆權當是救民救災了。俺們這不是到了困難時期了嗎。這也算是取之於民。用之於民嘛。”小平頭見閆根順終於被撬開了嘴。就來了精神頭。胡咧咧著,往蝦船上摸索過來:“說實話。要不是看在你是個女流之輩在船上,怕出了啥事。早就下手了。還能等到費這麼大的勁?我看你還是識相點的好、、、、、、、”艇上所有人都不失時機的站了起來。

再說,王蘇剛在岸上仔細觀察著船艇的動向。瞭見幾個人上了閆家船,並大聲叫嚷著心裏急了:“不行!恩人要吃虧了!”他慌忙跑到岸邊。穿著長褲悄悄下水。向著藍天白雲中的漁船和快艇遊了過去。

“、、、、、、、你這孩子咋就這麼倔,不聽話。”閆根順也看出了局麵對自己的不利。但他卻想不明白。局勢為啥轉的這麼快。在這些凶悍後生麵前,為了免去女兒的禍端。隻能不顧女兒的勸阻,自做起主張來:“你不嫌他們麻煩,我還嫌呢,你看你。和他們有啥理可說的,是吧。、、、、、、”他說著,走到掛在船幫外,係在水中養著蝦的蝦兜前。彎腰去摘網絡。

“要給。光把你那份給他們。我的留下。”閆秋蘭當然清楚。正是因為父親露了軟話,才使局麵急劇轉換的。可他是父親。不能明著埋怨。隻能從船頭上往下衝著,來阻攔:“說不沾。就不沾。就算是一個蝦米。也有我的幾條腿。不準給他們。這是養虎為患!”

她卻被小平頭攔住:“你居然連你爹的話,都敢不聽了。你也太糊塗了吧?、、、、、、、”

閆根順提出水中的蝦兜。把手伸進去:“女兒家的知道什麼?”他不管閆秋蘭的奮力反對。走到艇旁。從網兜裏抓出一把蝦來。遞過去:“快,接著。把蝦養起來,這蝦死了就不值錢了。”

“大爺說的是。趕緊找個地方養起來、、、、、、”小平頭見自己完成了阻止任務。回過身來。看著閆根順手中活脫脫的鮮蝦:“哎呀,我說大爺。就這點蝦也值二十塊?這點蝦也能拿得出手?是不是有點少了、、、、、、、”說話間。他抬頭裝作擦汗的樣子,捂著半塊臉。給艇上的人使了個眼色:“張開口袋吧。少點就少點吧。沒辦法了不是?、、、、、、、”

“這還少呀。這一大掐。至少也得二三斤。這的蝦,可是六七塊一斤呐。才漲的價、、、、、、、”閆根順一手提著蝦絡子,一手掐著蝦,等著艇上的人來接。一邊解釋著。

艇上的人慌忙張開一個編織袋口,把蝦接住。

閆根順雖然把蝦放進了袋子裏。可還是心疼的說:“這樣存放不行,蝦死了就一文不值了、、、、、、、”

漁船上的小平頭。瞄準時機。猛然奪過閆根順手中的蝦兜:“拿過來吧,你個要錢不要命的老東西。”罵著。忙把蝦兜弄了個底朝天。載進口袋裏。抖了又抖。然後把空絡子甩到船艙裏。衝著閆根順:“好好幹,閆老細。往後再遇上了。識點相。別讓老子費這麼大的勁。斂你們幾個錢,比抽走你的筋骨還難過。”他返身時,瞥見水裏有一個人。遊過來,驚呼道:“快走!有人過來了。好像是和咱們打過架的人。”

“在哪兒?揍他。給王經理報仇!”艇上所有的人。立刻回過頭來搜尋找這水麵。

“還打什麼架?忘了劉總的訓話啦:誰有本事搞錢就搞錢。搞不到錢,就散夥。往後誰再打架,誰負責。與我無關。”

“對!是這麼說的。快走吧!”

閆根順撿起艙裏的空絡子。無奈的嘀咕一句:“嗨。如果我要是有個小子該多好,如果是個小子他們敢、、、、、可惜是個女兒、、、、、、”

這句話,無意中被閆秋蘭聽見,深深刺痛激怒了閆秋蘭。她本來想上前,阻止閆根順的。可被小平頭阻擋著推搡著過不去。眼看著父親被他們搶光。她隻能忍氣吞聲的站著嚷著。當她聽說並也看見了,在水裏遊過一個人來。也猜出這個人肯定是王蘇剛。因為別人根本就沒有這個膽量和這麼仗義。又因為有了王蘇剛,她的膽氣不知從何而來,一把抓住剛要往汽艇上返的小平頭。死死抓住不放。。嘴裏叫嚷著;“不沾。不能就這樣不清不白的把蝦米搶走了。你得全給拿回來、、、、、、”她想糾纏住小平頭。拖延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