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船和汽艇又拉開了距離。當船又來了出事地段時,王慶方把船放慢了下來,彎下腰睜大眼睛搜索著。王蘇剛坐在前艙裏,也接近水麵也注視著水麵:“慢點,低頭,彎腰、、、、”坐在前邊的王蘇剛站起來。用手高高舉著什麼。悄聲說。
王慶方按著指令。動做完以後。一個異樣東西“呼“地從頭頂掠過。這才看出原來有一條雞蛋粗的尼淪繩繩索。橫著攔住了溝口。“對!就是這玩意,差點割下我的腦袋,要了我的命。”
“小聲點,別吱聲。快走!快跑!”王蘇剛心生一計說。
這時王蘇剛。才想起來。原來是閆秋蘭為了阻擋外人進入,才有意和外界劃分的兩網一繩的兩道分界線。汽艇碰上的是兩道破網中的一道。由於他倆都在慌亂中逃跑。誰也沒注意到懸在水麵上的浮繩。所以才勒住了王慶方的脖筋。又被拉弓放箭似地反彈了回去。他倆明白真相後。互相對視一下,竊笑著還是往裏邊跑。
此刻,汽艇終於把葉輪摘除幹淨。振作精神。重振旗鼓地追了上來。王慶方也感覺到後邊,又有燈光晃悠。忙命王蘇剛:“快。用燈慌著照他們一下。”說著故意把槳板磕的急響。王蘇剛用燈急照一下。又怕他們借助自己的光亮發現了水裏的懸空的繩索。忙又向前照了幾下,趕緊熄滅。前方的溝突然漆黑下來。
“那兒。在那兒。離咱們不遠。快,快。”劉金鎖又開始歡實起來了。
汽艇又怕被破網纏住,就往水麵中間靠了靠。天狗又怕別人再次嘟囔自己開的慢。於是就提高了油門。加了一定的速度。向著有過燈光地方撲去。
“誰?是誰闖進了老娘的地盤裏,滾出去!”岸上有昏暗燈光掃向水麵。先是晃了幾下前邊的漁船。然後又掃射起追來的汽艇來:”還不滾出去!”這是女人的聲音。是顫動的繩索和汽艇的吵鬧驚醒了她。
“秋蘭姐,是我。”王蘇剛聽出了她的聲音,趕忙答腔道。:“後邊有狗追著俺們。”
岸上的燈又照起汽艇來:“不管你們是誰,進了我的地盤就得出去。不然姑奶就不客氣了。滾出去,聽見了沒有?”她的聲音灌滿了山穀。
汽艇上的燈光也照射了一下,岸上來回走動的女人。不管她是誰,根本不加理睬,也不答話。隻顧著往前追。忽地覺得汽艇又慢了下來。接著就開不動了加足了油門。隻是往前靠了一點點。
“他娘的肯定又是纏住了。死女子,下那麼多爛網幹什麼?害的咱光爛網就摘不完。”天狗真是氣得肺快炸了。
“他媽的。倒黴透了。幾個人盯住溝口。看著別讓他倆跑嘍。你們幾個趕快過去幫忙,摘除破網。”劉金鎖有點氣急敗壞,指揮著其他人向機器靠攏。
他們那裏知道,汽艇尖上的纜繩柱兒掛住了雞蛋粗的繩索。又形成了一個巨弓,汽艇就像巨弓弓弦上的箭。直到頂得實在頂不動時。再加上他們剛剛壓起了葉輪。汽艇就開始反彈起來。又由慢到快,越遛越快。再加上他們把葉輪提出水麵,毫無阻力。誰也不知道,沒覺察出來,防不勝防地甩得東倒西歪地倒在艙底。這時才發現大事不妙來。他們被突來的變化嚇愣了,目瞪口呆的看著肚皮下的飛艇,旋轉著往後飛。汽艇比小船的力量大。反彈力也大。就像流星墜空一樣快,個個嚇得驚恐萬狀。爬在艙底慘嚎不停。
王蘇剛晃著燈,竊笑著。
王慶方停下船調頭看著,擔心道:“別鬧出人命來。”
汽艇“嗖——嗖——”地發著犁水聲。被反射出溝口。眼看就要被摔到對岸的石岩島上。多虧天狗他們幾個在慌亂中。失手把刮槳機葉輪脫手落進水裏。加大了阻力。汽艇很快就成了強弩之末。但還是撞在了岩石島的沙層上“刺啦”一聲停下來。
“好險!”艇上所有人從磕碰猛醒中爬起來。愣了好半天。才有人說了一句話:“我看你們還嫌慢不?如果再有點勁的話,咱們非摔碎在岩石上不可。”穀天狗有話了。
還有人調侃道:“這女人用的是什麼核試武器。這麼厲害。要不咱們撤吧。”
“喂——進來吧。再看看老子的核試武器如何。還有新的武器等著你們呢。”王蘇剛沒聽到慘叫聲才大聲喊著。
劉金鎖他們早被旋轉得頭昏目眩了。有的還嘔吐起來,他們個個都癱在座位上,起不來。歇了好半天才好轉了許多。但是他們一直盯著溝口,不敢馬虎。恐怕王蘇剛從溝口逃之逃之夭夭大吉了。
“大夥沒碰著吧。你們快起來追。追不上他倆。就扣你們的工資。”劉金鎖死扒著櫈背惱羞成怒的叫嚷著:“咱們這麼多人。又是一個摩托艇。居然連個小小漁船都鬧不走。這不叫人笑話咱?都振作起來、精神起來,快點。”可他聽到王蘇剛的唾罵後。不但不生氣反而心平氣和了:“大夥小心了,再也不許冒失出手。沉住氣。隻要他在這條溝裏麵就該跑不了。”他又往溝的深處看了看;“你們誰也不許出聲,慢慢過去。看來岸上的婆娘也不是好惹的。”他說到這,又覺得自己再怕另一個女人,丟了自己的麵子。大聲說:“走,去瞅瞅那女人長的怎麼樣,玩的什麼把戲。她媽的,好厲害。差點把咱們一塊整死了。今天連她一塊整了,媽的看看誰還敢和我對著幹了。這個水庫非整頓不可了。要不往後怎麼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