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記:“正式因為現有陽光的明亮,之後才有月亮的耀眼嗎?”
晴朗的天空也會使人的心情煩躁,那並不是天空色彩在主導,而是人心中的色彩,即便自然界中那會死晴朗,而心中的天空卻是驟變的陰鬱。
王洋急行的穿梭在廊道中,即便磕碰到了那些正在清潔工作的機器人也不在意,陌生後的熟悉並不讓人惶恐,而人最大的惶恐便就莫過於失去。
她止步在廊道盡頭處,那“321”門牌號的門前,沒有任何的猶豫,同樣的省略去了禮帽的敲門,直接推門而入,對著那還在辦公桌後愜意端坐的中年院長,帶著驚慌,些許質問的喊道,“院長,華蓮消失了!!”
那中年院長,緩緩的放下手中的報紙,同時抬手推了一下他鼻翼上的暗色鏡片,沉著冷靜的回應道,“王洋老師不必慌張,這件事我早就是知道的。”
“知道?既然華蓮消失了,這麼大的事故,您還有心情在這裏觀看晨時日報?為什麼不去發動人員去追尋,為什麼……難道……是……”王洋看著眼前麵前中年院長那有條不紊的模樣,心中的思緒漸漸清楚,一開始的拿穩質疑占據了主動。
“不錯,華蓮的消失,是上級有意安排的。”
“有意安排?”王洋不由得倍覺寒冷,寒氣開始從她的腳底蔓延至她的脊背,濃厚陰謀的味道讓她有些惶恐。
“上麵要把十一號,也就是王洋老師口中所說的華蓮,調到她處的地方進行教養。”
“他處?為什麼?為什麼偏偏就是她一個人,那樣年齡的一個小女孩,她……這是多麼殘忍的一件事,難道你們就是這樣的剝奪人性嗎?!難道高層就是這樣的無視人權嗎?即便他們的生命是被你們創造,但是這樣的生命就可以允許你們這般隨意的踐踏嗎?!!”
中年院長的臉色開始越發陰鬱,他再次抬手推了一下自己鼻翼的鏡架,開口講道,“王洋老師,請注意你的言辭。”
“我的言辭?嗬,我的言辭怎麼了,難道我說的不對嗎?你心虛了嗎?在你們的眼中那些孩子根本就是實驗的小白鼠,更笨就不是生命,難道我說錯了嗎?!”
“是啊,我們何嚐不也是小白鼠呢?”中年院長微微嘲諷的一笑,隨機從座椅上站起身來。
王洋一怔,不明白中年院長在說什麼,但是那種滄桑的錯覺感,讓她無法把心中繼續壓抑的質問講出。
中年院長轉過身,背對向王洋,單手去撬開百葉窗的縫隙,讓他的肉眼可以瞧看到窗外的明亮,在夏時,即使是清晨時候,日光的明度也已經是堪比冬日的正午。
“這是世間誰不期望這個社會,這個空間永遠的美好,永遠的沒有紛爭,沒有磨難,但那不過都是空想的烏托邦主義在作祟。王洋老師,你還太過於年輕,你所接受到的都是美好的,都是看似平和正義的,但是這世間的罪惡是遠要比你想象中更加可怖。就像你現在所看到,我們的醜陋不過隻是這猙獰嘴臉的冰山一角,還有更多駭人聽聞的東西,你都是無法明白的。”
“無法明白?這就是你們口中的仁義與道德嗎?不過是可笑的借口,我隻是知道隻要自己堅定目標,心中不被蠱惑,憧憬的東西便一定可以得到,希望的終點也會到達!”
“憧憬的東西可以得到?希望的終點也會到達?嗬……”中年院長再次嘲諷的一笑,此刻他雖背對著王洋,但是他通過他那特殊暗色鏡片的平鏡反射,依舊可以在他身後王洋那一臉正氣倔強的模樣,天真無邪,或者可以用蓮花去形容,綻放的白蓮,從那淤泥的赤塔中突破而出的耀眼。
“或許吧……”中年曖昧的肯定著,同時收回了停留在暗色鏡片反射角落的目光,輕輕歎息。
而這樣的認可,服軟,讓王洋不知所措,她原本以為等待她的會是急驟話語的嘲諷反擊,卻不料到最後會是這般草草收場的尷尬。
或許吧……這樣的曖昧,或許在那個時候起陽光便開始明亮了。
雖然存有悲傷和不愉快,但是在孩童般的成長旅途中,新的快樂總是取締這份憂傷,他們呢依舊是歡笑,但是在王洋的心中,和某些孩子的心中都是在彼此的欺騙著,最初的失去,便是人生中最初的傷疤,那是一種詛咒,最初的,在靈魂深處永遠是無法平滑削去的。
繼續學習的生活中,每日瑣碎的鬧劇,歡笑依舊開始進行,雖然僅由十個孩子組成集體,但並不遜色那些高雅院校的校園生涯。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王洋這位年輕的教師,因為熱愛,才更加的熱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