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記:如果這就是人生的旋律,那麼這或許就是高昂婉轉起伏的升調。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那樣樂曲的節奏已經漸入高潮的尾聲,讓人無法理解,讓人悵然若失,仿若是錯過了什麼,又仿若什麼都沒有出現都沒有發生一般;而懵然回憶的時候一切的紊亂,一切的繁雜,便是全部的暢通形如流水一般清澈連貫,縱使還在那其中包含著某些瑣碎的石礁,但回顧之餘,那已是鵝卵石般圓潤的模樣。
全部都是被經過,全部都沒有舍棄,即使說出了已是遺忘,但是當講訴那樣話語的時候,其實內心比任何人都清楚理解,那一切都是被銘記在心底,那就彷如是光一樣。
你可以忘記的了光的模樣嗎?
我們時時刻刻都是遺忘了光輝的模樣,那正是因為光已是填充進入了我們整個世界。
即使在漆黑無比的洞穴中,那中曾經被光溫暖融化的感覺,也是無法磨滅的印跡。
這就是旋律啊,光的旋律啊。
…………
“這片天空的光芒,是否照耀到你的心房?願你夢寐已久的旋律為你送去安寧,即使你的夢想還遙不可及,請你回想起這曲溫柔的聲線,回想起誰曾為你歌唱的幸福和音,願音色響徹天空,演過心中的悲傷,直到你的眼中,永遠映出真實的世界…………”
女子柔和的清唱寂靜舒適,夢想似的聲音猶如天籟,但是觸目的景觀卻是金屬棱角構設的堅硬與微光射線燈下的黑暗。
“媽媽……”稚嫩的孩童依偎在那銀發女子的懷裏,做著無知的喃喃。
“如果那樣就是永遠模樣…………”空虛的世界內傳響開畫外音,那麼熟悉而又陌生的音色,混沌的恍然間,才發覺那是出自自己的口吻。
然而即便這一切是夢境,但是在講述出如果那樣暗藏否定的詞彙後,整個世界便也就是開始了毫不留情的崩坍。
失落,破碎,一切當真能化作美麗的模樣嗎?
或者,或者這又是伏筆般蒼白,如同深海鯨躍的陶浪旋律?!
如果那一天世界依舊寂靜的話…………
如果我從沒有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的話…………
那麼…………光的滋味…………
媽媽…………
…………
睡意中的白雪,緊閉的眼眸中流淌下兩行淚水,鼻子喉嚨情不自禁的收緊抽咽,讓他從自己溫暖悲傷的夢境中驚醒。
從床榻上驚坐起身後,在臥室內微弱的射線燈明亮下,他便是立刻的撇過頭朝著床邊簡陋的金屬床櫃上看去,在那裏一枚指甲蓋大小牛皮色的塑料鈕扣靜列在那裏。
許久的凝望,許久的失神。
而當他在懵然間的驚醒恍然後,便是立刻的抓起被子朝著自己的臉龐一陣搓揉而拭去那夢境傷感中的淚痕。
隨即他把手在身後的牆壁上一陣摸索,當觸及到可控開關後,便是用力旋動,瞬時間臥室內微光燈的明度便是加大,明亮之下,白雪便就是開始日常的穿衣洗漱。
三天了。
距離從地麵上的匆匆返回已經三天了,自從三天前的返回後,西摩爾被調任至中心塔內進行彙報一直沒有在進行露麵外,這樣三天內的渾渾噩噩讓白雪恍如隔世。
那明明應該是有人對他質問些什麼的模樣,然而平日的同齡人們卻是彷如從這個世界內消失了一般,如果要不是有著那樣提示留言板,以及演練作業室的時而的轟鳴,白雪便是當真惶恐以為自已是身處時空隔閡的世界。
“三天了,大家再次牽引演練進行的怎麼樣了呢?”白雪的內心疑問著,同時拿起那被進行過除臭處理的壓縮餅幹,便是麵無表情的咀嚼起來,同時對開自己房間的劃門,便是在那黑暗的廊道內踢踏起孤獨的腳步,迎著那深邃黑暗廊道盡頭昏黃的光明色彩走去。
…………
Coal在這地下構建的世界是由白雪的高祖父所建造的,距今已經是兩個世紀的長遠,至於在兩個世紀前到底發生了怎麼樣的動蕩,怎麼樣的故事,白雪僅僅隻能是通過西摩爾一類的長輩講義,訴說著地上世界如何的腐敗荒誕,並是告訴他們一代的孩子在未來即將做出拯救世界的聖戰。
那聽上去也是很荒誕,也是遙不可及的夢幻,甚至有時候他們也是懷疑在他們所能觸及的世界內,是否還存在著傳說意蘊中的地上世界。
不過不管怎麼樣,隻要清楚這一刻的真實便就是足夠的豐腴了:源自中心鋼鐵高塔頂端散發出來的昏黃光源輻射長久不衰,不分晝夜的旋轉明亮;周邊的岩體被開鑿出小異大同的的出口窗,采集這樣微弱的光芒,同時進行著氣體交換的管道,而在這樣的岩體開鑿的洞穴深處卻是複雜貫通,冗長黑暗的廊道完全讓人難以記憶,但這對於白雪出生成長在這裏的人來講,即便是閉上眼睛也可以找得到出口,辨明方向,因為這裏便是他們所可以觸及的全部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