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說的也有道理。”聽銀杏這樣說,落雪妖媚的眉眼微微閃亮了一瞬,之後這才仔細著手上的動作,小心翼翼地為白玉瑄塗藥,邊塗還邊補充道:“我昨天給你的藥你可得留好了,這傷口隻要結了痂,就開始堅持每天都塗一到兩次,不然這傷口這樣深,很容易留下疤痕的。”
說到這裏的時候,落雪心裏暗暗地想著,若是真留下疤痕了,不知道自家公子會不會嫌棄呢?從前也沒遇到過這樣的事情,自家公子還從來沒對一個姑娘這樣好過,落雪也無從考量,隻能在心裏暗暗地糾結著。
她思緒一個神遊,手上的動作就遲疑了一下,趴在石板上的白玉瑄輕輕地抽了一口氣,站在山洞外的子書長離自然是沒聽到這一聲,隻是本能的蹙著眉,擔心著裏麵的情況。
而落雪在聽到白玉瑄這一聲輕輕的抽氣聲時,心裏猛地一跳,本能的回過頭向山洞口的方向看了看,還好子書長離跟落鬆都走了出去,不然落雪真怕自己被子書長離淩遲而死!
“對不起五小姐,我不是故意的了,真的是不小心。”落雪穩了穩心神,又將頭轉了過來,壓低了聲音說道,麵上帶著幾分後怕。
而白玉瑄因為剛才撕扯那一下子,這會功夫還沒緩過來,此時正將頭埋在錦被裏,微微咬著牙。突然聽落雪如此說,白玉瑄心轉過頭,僵硬地笑了笑說道:“不礙事的,本來勞煩你就是我的罪過了,這點痛算不得什麼了。”
聽白玉瑄這樣說,落雪隻能傻傻地笑了笑,不斷地在心裏提醒自己,可千萬不能再神遊了,不然一會讓自家公子知道了,她真怕自己會死的很慘。
落雪與銀杏一個弄衣服,一個塗藥,動作倒也快了不少。不過看著兩個人疲倦的神色,白玉瑄心裏猛地沉了沉,猶豫了半晌之後才小聲說道:“弄好了,你們倆就去吃點東西,然後好好休息吧,我這裏左右也沒什麼事情,就不用你們一直守在這裏了。昨天晚上,謝謝你們。”
“應該的,五小姐不必放在心上的。”落雪本來是想說,你是我們公子看上的人,我們不管怎麼樣都是要救你的。可是轉念再一想,若真這樣說了,再壞了自家公子的事兒,想來她的下場也不會好到哪裏去。
而旁邊的銀杏在落雪將藥塗好之後,這才小心翼翼地幫白玉瑄新換了一件衣裳,麵上猶豫了一下,最後才輕聲說道:“那奴婢先去吃東西了,小姐若是有事喊一聲就好,奴婢就在那邊,很近。”
對此,白玉瑄隻是淡淡一笑道:“嗯,我知道了,你們快去吧。”
兩個人見白玉瑄都這樣說了,也不再多推辭,收拾好手裏的東西便向另一邊走去。銀杏本能的走到一邊去看看藥熬的怎麼樣了,而落雪則是出了山洞,去看看自家主子還有落鬆,心裏暗暗念叨著,兩個人可千萬別走遠,不然還得折騰她。這一晚上下來,她是真的有點乏了。
好在,剛出洞口就看到一身白衣的子書長離,背對自己,負手而立。一身風華宛若謫仙。再看看旁邊一身黑衣的落鬆,雖然說氣勢上不及子書長離,卻帶著他獨特的魅力!
站在兩個人身後的落雪微微側著頭,帶著幾分癡迷的想,若是同時能將這兩個男人都睡了,那該是多麼美妙的一樣事啊!
許是感覺到落雪正打著不正常的主意,子書長離帶著幾分淡然地緩緩轉過身,四目相對之下,落雪顯得有些狼狽,緩了緩氣息之後,這才尷尬一笑道:“那個五小姐的藥上好了,公子快進去吃點東西吧。”
天知道,落雪這一刻有多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在背後肖想自家公子,果然不是什麼明智的事情。看來自己是沒這個命,將麵前的兩名優秀的男子都睡了。
而落鬆與落雪共事多年,落雪那帶著幾分春色的眼神,他怎麼可能不熟悉,此時見落雪被自子書長離抓個正著,心裏不厚道地笑了笑。
“她的傷如何了?”就在三個人的關係帶著幾分微妙的時候,子書長離輕聲問了一句。溫暖柔和的聲音如一道春風一般,輕輕的叩在了身邊兩個人的心上,綿延出一道長長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