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麻煩你多照顧照顧她,我過去跟銀杏說會話。”白玉瑄說完這句話衝著落雪一點頭,便向著幾上開外,同樣生著火,正在煮飯的銀杏走了過去。
這幾天因為子書長離可以說是寸步不離,她與銀杏都沒怎麼說過話。如今好不容易暫時擺脫了子書長離,白玉瑄忙快步地向銀杏的方向走了過去。
“小姐,身子怎麼樣了?”銀杏見白玉瑄走了過來,忙小聲問了一句,同時飛快地看了另一邊正緊緊盯著她們的子書長離一眼,心下倒抽了一口冷氣。
子書長離對於白玉瑄的情意,銀杏也是看得出來的,隻是看的這樣厲害,銀杏隻覺得頭皮陣陣發麻。
“好多了,你怎麼樣?有沒有磕到碰到的?這幾天也不太方便,沒得著機會跟你說說話。”白玉瑄自然是看到銀杏飛快的瞥向子書長離的那一眼,可是此時的白玉瑄心裏正別扭著呢。像是帶著幾分堵氣似的,白玉瑄挨著銀杏便坐了下來。
“之前都說了沒有啊,小姐不必擔心的。隻是不知道府裏的人會不會找人來尋咱們。如果找到了,到時候現在的情形要怎麼說呢?”銀杏所擔心的問題,白玉瑄一開始也擔心過的。可是幾天相處下來,白玉瑄反倒釋然了,子書長離既然連她能在這裏遇到危險都能算得出來,自然也是將後路都安排好了,想到這一點,白玉瑄突然覺得她之前的擔心都是多餘的。
“到時候再說吧,他不是說怎麼也得六天左右時間嗎?這不是還有幾天嗎?不急的,對了回去以後,對於這裏的事情一定要閉緊了嘴巴。咱們的敵人都不簡單,馬虎不得。”白玉瑄隻要一想到回去,神經馬上就崩的緊緊的,眸底也迸發出強烈的冷光。
旁邊的銀杏生怕她這樣激動會傷了身子,忙在邊上小聲地勸說道:“這個奴婢自然曉的,小姐放心就是。不過這一次咱們在這裏一來一回的怕是要耽誤上小半個月了,也不知道回去以後再布置其它的來不來得及。”
“自然是來得及,我心裏有數,到時候你按照我說的做就可以,其它的不用管。我們現在最要緊的就是將傷養好,然後等著白府的人來救。”說到這裏的時候,一個計劃的輪廓在白玉瑄腦海裏,輕輕地浮現出來。
“會有人來嗎?”一想到白府的那些女人,銀杏便不抱任何希望。
“當然會有,就算是白府的人不來,白安雅也一定會來,我還是信得過這個朋友的。我們耐心等著就是了。”白玉瑄說完便聽到身後有腳步聲響起,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等不及直接走了過來。
想到這裏,再看看銀杏欲言又止的模樣,白玉瑄隻是衝著她淡淡一笑道:“好了,我先過去歇會,一會一起吃晚飯。”白玉瑄說完便猛地起身,驚得她身後的子書長離忙用手在她身後護了一下。
其實白玉瑄也沒想到,自己不過就是堵氣了一下,怎麼動作就這樣猛烈,愣在原地呆了一瞬間之後,白玉瑄這才認命地轉過身。
子書長離淡笑地眉眼就這樣落進了白玉瑄的視野,雖然說子書長離的麵相的確帶著幾分魅惑人心的意味。可是他這樣粘人的性子,白玉瑄真有點接受不了了。
可是考慮到,一方麵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另一方麵還是自己的合作夥伴,不管怎麼說她都不可能真的與子書長離翻臉。心下忍了忍之後,白玉瑄這才帶著幾分無奈地越過子書長離,回到了石板上。
這一次難得的,子書長離並沒有追上來。白玉瑄沒聽到腳步聲,還不由納悶地回頭看了一眼,此時的子書長離正微微低著頭似乎是在想些什麼。
隻是那背景在白玉瑄看來,竟是帶著幾分淡淡在落寞。是錯覺嗎?白玉瑄輕聲地在心裏問自己。這樣優秀的男子,居然也有如此落寞的時候,想來就是自己的錯覺吧。
想到這裏,白玉瑄緩緩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帶著幾分自嘲地搖了搖頭後,快走幾步回到自己的石板床上。
而另一邊的子書長離在低頭沉思了一會之後,這才輕輕歎了一口氣,衝著落雪的方向走了過去。
他現在心裏有一個淡淡的疑問,不能問白玉瑄,也不能問銀杏,落鬆又回去取東西了。現如今便隻有一個落雪可以問,雖然說在子書長離眼裏,落雪更多的時候是不靠譜的,可是他現在急需一個答案,哪怕是不靠譜的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