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子書長離總覺得落雪的想法應該不會太靠譜,可是考慮到她到底還是個姑娘,多少還是能知道些姑娘家的想法,所以最後子書長離咬了咬牙,還是決定先聽從落雪的建議,適當給白玉瑄一些自由的空間。
這天晚上,子書長離不再似之前那般粘人,更多的時候,他的目光是順著白玉瑄的方向一直溫柔地微笑著。
白玉瑄因為不太放心救回來的黑衣姑娘,再加上她白天又沒少睡,所以來來回回的走過去看了好幾次。隻是出乎她的意料,子書長離不再似平時那般粘人,隻是用目光追隨著她。這一點讓白玉瑄有些許的不適應的同時,還帶著淡淡地失落感。
連白玉瑄自己都沒想明白,心裏那淡淡的失落是為了哪般。一直到自己沉沉地睡了過去,白玉瑄都沒太想明白這一點。
翌日一早,白玉瑄醒得格外早,隻是顯然緊靠著她躺在地上的子書長離起的更早。
見她氣色不錯,而且昨天晚上,子書長離不太放心,起來幾次,看到白玉瑄甚至都可以仰著睡了,這才算對她的傷放下心來。
“醒了,昨晚睡的可好?”子書長離溫和一笑,問得極為平常。
“還好,你呢?”不知道為什麼,前幾天這個時候,子書長離總是會帶著幾分自來熟地坐到石板上,然後貼近了白玉瑄說這句話。可是今天卻是這樣奇怪,沒有坐上來,也沒有靠近,隻是站在石板邊上,溫和從容的問候著。
這樣的情形讓白玉瑄帶著幾分不習慣,也帶著微微的尷尬。因為每天都要冷著臉對待子書長離的自來熟,如今突然隔得遠了,白玉瑄都不知道自己應該用一個什麼樣的態度來麵對子書長離了。
白玉瑄的話裏帶著明顯的僵硬,子書長離心裏微微不解,自從自己聽從落雪的主意之後,白玉瑄的表現就極為奇怪。甚至說是帶著幾分不自然,與之前的冷硬相比,子書長離更不能接受這樣奇怪的白玉瑄。
隻是這個時候顯然不是多說的時候,子書長離隻是淡淡地找過鞋子如從前一般幫白玉瑄穿上,卻沒有伸手去扶她,而是淡淡一笑道:“落雪跟銀杏準備了早飯,咱們一起過去吃吧。”
這樣的子書長離讓白玉瑄的麵上出現了一瞬間的恍惚,仿佛之前幾天倍加殷勤的子書長離不過是看在自己有傷的份上才會那樣的,而如今自己的傷已經好了,便不需要再對自己過於殷勤了。
子書長離到底還是君子,不可能一直都對自己那樣吧?想到這裏,白玉瑄心下暗暗歎了口氣,卻沒有多說什麼,隻是輕輕的自子書長離手裏接過另一隻鞋子,僵硬地說了一句:“我自己來吧,不麻煩長離公子了。”
淡漠疏離的語氣帶著少許的冰冷,子書長離一個愣神,手裏的鞋子便被白玉瑄接了過去。此時的子書長離心裏更加的不解,白玉瑄突然對自己冷漠,到底是為什麼?難道是說落雪的方法果然不靠譜?還是說自己領會的不到位?
子書長離心下快速地反應著,隻是對於感情向來沒什麼經驗的他想了半天還是沒想明白。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白玉瑄已經快步地向著平時他們吃飯的地方走去了。
看到這一幕,子書長離也不再多想,加快了步子也跟著走了過去。走過去的時候,還不忘深深地剜了落雪一眼,嚇得落雪手裏的碗險些落到地上。
白玉瑄與子書長離奇怪的模式,落雪自然是看出來了,不但是落雪,就連落鬆都看出來了,就更不用說心思通透的銀杏了。
隻是他們也不太明白,這兩個人突然這樣究竟是因為什麼?
特別是銀杏,雖然說在她心裏是不太認同子書長離與白玉瑄在一起的,畢竟上輩子遭遇過衛承宇那樣的男人,重生之後,想來她跟白玉瑄都不可能再輕易的去相信一個男人了吧。
但另一方麵,出於長時間的相處,銀杏對於白玉瑄也是帶著幾分感情的。出於感情方麵的考慮,其實銀杏是希望兩個人可以在一起的,不管子書長離是出於什麼目的,隻要他願意對白玉瑄好,就算在一起也沒什麼的。
隻是此時的情況好像是在告訴銀杏,現在兩個人的距離怕是拉遠了一些吧。隻是到底是因為什麼?看了看心不在焉的落雪,還有小心翼翼地落鬆,銀杏也分析不出來到底是因為什麼了,隻能不斷在心裏提醒自己,小心行事,別惹到兩個人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