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 為難(2 / 2)

白玉瑄總覺得這場宴會處處透著一股子詭異的味道。

“為何都進宮了麵上還戴著麵紗呢?”白玉瑄行禮之後有片刻的沉默,之後皇後微微低沉的聲音才響起,隻是開口問的問題還在白玉瑄的意料之中。

“回皇後娘娘,臣女自幼身子弱,一直寄養在淨詞觀,雖然一直受著道家庇佑,可是身子骨不爭氣,見不得風,所以這才戴著麵紗。”此時白玉瑄的裝扮,不僅僅是戴著麵紗,還留了一層厚厚的留海,為的不過就是圓了不能露臉的幌子。

“原是如此,想來木雷府裏出來的小姐,模樣總不會差了去,隻是養在觀裏多少還是清苦了些。也不曉得你有沒有得了學習的機會?”皇後如此說便是給白玉瑄台階下了,這樣一聽,白玉瑄更加確定了木雷氏一族是保太子一派的。

隻是若說是保太子一派的,那麼當年媚七七可是嫁給了皇後母家的那位大將軍為妻,後來為了一個態度不明的額諾丹氏小妾,而寵妾滅妻又是怎麼一回事呢?莫不是覺得木雷氏已經是保太子一派的,就算是做出一點損害對方利益的事情來也不會傷害兩方的和氣?

隻是就算是那位小妾如今被扶正了,額諾丹氏一族怕是態度還是不怎麼明了呢。

白玉瑄本來想順著皇後的話說下去,免得自己再一個激動顯山露水的再惹了麻煩。

隻是沒想到在另一邊坐著的烏木古大妃卻是在這個時候開口了:“木雷府走出來的小姐素來都是多才多藝的,想來這位新回府的小姐木雷丞相定然也不會輕易放養了去,自然會請了人悉心教導的吧?”

話說到這份上了,明顯的就是想借著皇後之前說的話,將皇後之後準備給白玉瑄的台階給堵死了。

這個時候,白玉瑄若是表演還好,不表演的話,那麼木雷府小姐多才多藝的名聲怕是也會受了影響。

權衡之下,烏木古大妃怕是料定了白玉瑄不管怎麼樣都得做出選擇來,要麼自己出醜,表演的不倫不類的,要麼讓木雷府出醜,拒絕表演。

皇後與烏木古大妃不和這件事情在白玉珩給自己的那些卷軸之中都有提到過,據說是當年皇後之位本應該是烏木古大妃的,隻是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居然落到了如今的皇後伊爾氏手中。

想來這些年這位烏木古大妃心裏也是憋著氣的吧?而且這位大妃隻生了一位公主,並未有皇子就算是想跟皇後爭些什麼,她也是沒有了資本。

如今能做的也不過就是逞些口舌之快罷了,隻是她若隻是跟皇後鬥鬥嘴就算了,可是偏偏大不安份的惹上她白玉瑄!

再想想那位似乎也存了害她心思的柳側妃,也是出自烏木古一族的,莫不是這一族出的姑娘都是如此的不招人喜歡?

“無礙,不過就是個生日宴,木雷小姐隨意就好,不必緊張。”聽了烏木古大妃的話,皇後麵色未變,隻是淡淡一笑,隨和從容,再開口的話也是如之前一般平靜。

顯然與烏木古大妃鬥了多年,皇後想必已經不將她放在眼裏了,如今不過就是為了維護自己一派的麵子所以才好心開口,如今被嗆聲了,想來也便不過多計較了。左右不過是木雷府庶出的小姐,她也不想過多幹涉。

聽了皇後的話,白玉瑄卻是落落大方的又行了一次跪禮,開口的聲音淺淺的帶著微微的羞怯:“回皇後娘娘,臣女在道觀修身養性多年,雖然說這些方外之物未曾過多接觸,但是想到今天是皇後娘娘生辰,便想著念一卷《道德經》為皇後娘娘祈福,《道德經》有言: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臣女想借著這一卷《道德經》祝皇後娘娘青春永駐,千歲常享。同時祝皇上萬歲萬萬歲。”

白玉瑄說完這段話,便伏在地上等待著上麵那些貴人們的反應。

的確若是她表演琴棋書畫那些,先不說她在道觀這些年不可能有機會學習那些東西,白玉瑄可不相信,這些個大家族在聽說木雷府要回來一位小姐的時候,不會派人去調查她這些年的生活軌跡。

若是知道自己一直生活的那樣偏僻,自然是不會相信自己會那些東西。

就算是找著借口掩蓋她會這些的事實,那麼有表演就會有比較,所以琴棋書畫她不可能,也不可以表演,還不如另辟捷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