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這枚帕子不是木雷小姐之前帶的那枚,想來木雷小姐是不是在無意之中跟誰拿錯了帕子?”柳側妃心裏是真不明白,為什麼明明就是這枚帕子,可是卻沒有了千裏香的味道,到底這中間有什麼她不明白的事情呢?
而聽了她的話,皇後微冷的神情總算是鬆了一塊,白玉瑄眼角的餘光將這一幕看在眼裏,心下卻是冷冷一笑,本來以為今天過來就是看一出戲,沒想到居然還有人想將她推進戲裏。
“木雷小姐,你可是有話說。”皇帝心裏也不太明白,不過出於公平起見,還是多問了一句。
白玉瑄心下醞釀了一番,最後老實的回道:“回皇上,臣女養在道觀多年,讓臣女來辨認卷書還好,可這些帕子香囊之類的東西,還真分不太清楚,許真是拿錯了也說不定,既然側妃娘娘說那上麵有香料,不若再帶著白貓出去尋尋吧。臣女也不曉的是不是真的拿錯了帕子,臣女覺得這些東西都長著一個模樣。”白玉瑄說這話的時候,眸子裏帶著一點呆萌的意味,完全就是一幅沒見過世麵的小孩子模樣,特別是說話的時候,眉眼還一挑一挑的,顯然是帶著不解的,看得皇帝心頭一跳一跳的。
想來這過了皇後生辰宴之後,白玉瑄怕是逃不過他的魔爪了!
那樣炙熱的目光,白玉瑄都能感覺到,特別是皇後那一抹帶著一點壓迫還有不滿的目光,白玉瑄雖然未曾光明正大的看,卻還是清清楚楚的感覺到了。不過這個皇帝也是夠可以的了,已經接近天命之年,居然還存著這樣的心思,白玉瑄心裏不由又一次為木雷萱默哀了一把,好在你去的早啊,不然這也夠得你受的了。
“既是如此,木雷首領,帶著白貓再去後、宮搜!”許是因為白玉瑄的表情取悅了皇帝,所以皇帝沒再繼續為難白玉瑄,而是轉頭讓木雷格多去接著搜。
不過他顯然還沒忘記下麵還跪著另一名罪婦呢,不過再一看底下跪著的一片,皇帝心情好了許多,這會也不想再與他們計較,所以淡淡說了一聲:“眾卿先平身吧。”
“謝皇上。”底下一陣高呼,個別上了年紀的官員甚至因為跪得久了,隱隱的帶著一點暈倒的意思,不過好在身邊的人扶著也算是勉強起身,重新坐回了座位上。
不過在眾人起身的時候,白玉瑄卻看到對麵男席那裏,一直沒出聲,甚至在眾人都老實跪在地上的時候,那位男子也隻是淡淡的坐在輪椅上,連半句話都不曾說過,卻沒有人忽略他的存在。
四皇子西羅笙,若是白玉瑄看得沒錯,剛才就是眾人起身的一瞬間,西羅笙微微頷首,隻是唇角卻是扯起一抹淡淡的嘲諷的笑意,極快,快到白玉瑄以為是幻覺。隻是讓白玉瑄覺得不可思議的不是那一抹笑意所想表達的意思,而是那一抹笑意讓她覺得有些熟悉,而且還透著一股道不清的情愫在裏麵。
她莫不是與那位四皇子見過?那位皇子不良於行,若說他去過寧國想來也是不可能的,可是自己之前也沒來過西達,哪怕是前世的時候也未曾來過。莫不是前世的時候這位四皇子去過寧國?
可是沒印象,白玉瑄恍惚著,隻是意識到皇帝隻是讓那些人起來,她終還是壓下心底的好奇緩緩的在原地跪好,頭也低低的,不想因為任何事情讓自己的情緒外露。
“回皇上,伊爾氏一族護院三護法求見。”眾人剛回到座位上,下麵便跑上來一名小太監,白玉瑄這才想起來,之前的那位護法可是說,一會兒會有一名護法來回報秘藥被盜的事情。
“宣。”皇帝大手一揮,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疲憊的意味,不過看向白玉瑄的目光卻是透著一抹意味深長。
“啟稟皇上,屬下一番查看之後,還是未查到任何外人侵入的跡象,秘藥被盜之事,透著蹊蹺。”三護法與之前那位護法其實裝扮的差不多,黑色的勁裝將身上都捂得嚴實,也看不出來什麼。
不過查看一番之後,還是沒有查到蹤跡,這是不是能說明,其實秘藥根本就沒有被盜?而是說……
如果是那樣的話,今天的這一切不過就是太子一派的布局而已,這些人不過都是這局的棋子,而她偏偏是那個倒黴的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