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下麵的白玉瑄覺得自己還真是悲劇呢,左右都躲不過這一番盤問,好在那會誦完卷書,她便自空間中將帕子換了回來,而且玄箏已經將帕子處理的幹淨了,現在就算是那貓再邪氣,也聞不出來這帕子上還有千裏香的味道,所以白玉瑄並不怕這會被柳側妃咬一口。
隻是白玉瑄不知道,若是這個時候,自己拿出來的帕子沒有千裏香的味道,那位柳側妃會是什麼下場呢?
“回皇上,帕子還在臣女手中。”白玉瑄說完,便自袖口將帕子拿了出來,同時高舉過頭頂,示意邊上的銀杏將帕子送上去。
隻是銀杏還沒來得及去取,上麵快步過來的太監總管已經將帕子取了過去,同時示意邊上抱著貓的宮女將貓抱過來,隻是聞了半天,那隻透著邪氣的白貓卻是半點反應都沒有。
很明顯的,帕子上沒有可以刺激到這隻白貓的千裏香的味道,這一下子柳側妃更覺得這件事情詭異了。
她可以肯定,自己與白玉瑄擦肩而過的那一下子,帶著香味的錦囊是從白玉瑄的帕子上擦過的,可是為什麼沒了味道呢?
“皇上,許是木雷小姐換了帕子也說不定。”皇帝本來還想質問柳側妃,可是旁邊的皇後卻是冷冷地開口了,顯然的,隻要白玉瑄身上有千裏香的味道,那麼這一樁罪也就算是定了下來,而白玉瑄也難逃一死!
白玉瑄在心裏為原本的木雷萱默哀了一把,好在她提前羽化登極樂,不然這樣的場景,就算是後麵查清了,她是無辜的,那麼這樣的場麵估計她也是受不住的吧?而且很明顯的,連皇後都知道,這位木雷府新回府的小姐隻是一枚棄子,那是不是可以認為這件事情的幕後策劃有皇後的一份力呢?或者說是有伊爾氏的一份力呢?
這個時候,白玉瑄有點明白了,怕是這一次的變故幕後的布局之人應該是太子一派的了。
不過對於將她做為棄子扔出來這件事情,白玉瑄恨恨的想,這些布局之人可千萬別落到她手裏,不然的話,她會讓這些人好看的!
她重活一世本就不易,寧國那邊好不容易布好了局,就等著收網了,勝利的結果還沒看到,這些人居然都是明裏暗裏的想著法的讓她去送死!
而且白玉瑄敢肯定,就算這帕子是自己的,那麼木雷府或者說是皇後也不會讓這帕子是自己的。
這一下白玉瑄是真頭疼了,一會再冒出一個假的帕子她要怎麼應對?她本來以為今天的事情已經沒她什麼事了,可是卻突然冒出來這樣一幕,誰將皇帝的心思掐得這樣準?
“木雷小姐,這可是你進宮時帶的帕子?”皇帝為了公平起見,最後還是象征性的問了一句。
“回皇上,是臣女一早帶來的怕子,既然柳側妃說是將那種香料弄到了臣女的帕子上,想來她應該是注意臣女的帕子許久了,臣女不敢撒謊,還請皇上明鑒。”這種時候,白玉瑄必須要為自己尋一條退路,若隻是肯定了這條帕子是自己的,那麼皇後或者說是皇帝肯定會提議讓人來辨認。
會讓誰來辨認?無外乎木雷府的那些人來,若是猜得沒錯的話,應該是早上與自己坐在一輛馬車裏的那兩位木雷府的小姐。
自己既然已經是棄子,那麼這兩位小姐說的話當然是府裏之前就安排好的,既然如此,那麼還不如拚一把,直接將路給堵了,讓柳側妃來辨認這條帕子,至於柳側妃怎麼樣說?白玉瑄認了!
白玉瑄的話剛說完,一直冷著臉的皇後麵上動了動,眸底一抹暗光閃過,看著白玉瑄的目光帶著一點壓迫的意味。而皇上的麵色動了動,最後還是淡淡應了一聲:“拿去讓柳側妃辨認,柳側妃,你可是得好好看清楚。”
這算什麼?威脅嗎?白玉瑄鬱悶了,莫不是今天這個布局其實皇上也是有份的?那麼犧牲一個女兒也是在預料之中的嗎?若真是如此的話,那麼這薄情冷血的皇家,還真是可怕的很呢。
皇上的意思很明顯,就是柳側妃若是說這帕子是白玉瑄的,那麼就證明她在說謊,所以怎麼樣說她自己掂量著辦。
而柳側妃在左右看了那個帕子幾眼之後,麵上的疑惑之色更重,可是再一想皇帝的話,她又不敢說實話了。
不過她臉上的這一係列變化,坐在上位的皇帝都看得清楚,他心裏也在暗暗嘀咕,這位柳側妃是聽懂了自己的暗示,隻是她此時的表情就是在納悶。也就說那枚帕子就是那位木雷府小姐的,隻是千裏香的味道怎麼會不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