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在北京任《文學季刊》編委。同年秋天東渡日本。次年回國,在上海任文化生活出版社總編輯,出版“文學叢刊”、“文化生活叢刊”、“文學小叢刊”。1936年與靳以創辦《文學月刊》,同年與魯迅等人先後聯名發表《中國文藝工作者宣言》和《文藝界同人為團結禦侮與言論自由宣言》。
抗日戰爭期間輾轉於上海、廣州、桂林、重慶,曾任《呐喊》周刊(後改名《烽火》)發行人、主編,擔任曆屆中華全國文藝界抗敵協會的理事。1938年和1940年分別出版了長篇小說《春》和《秋》,完成了“激流三部曲”。1940年至1945年寫作了“抗戰三部曲”《火》。抗戰後期創作了中篇小說《憩園》和《第四病室》。1946年完成長篇小說《寒夜》。短篇小說以《神》、《鬼》最為著名。抗戰勝利後主要從事翻譯、編輯和出版工作。巴金的長篇小說創作在我國現代小說史上占有極其重要的地位。他的譯著也很多。解放後,他寫了許多優美的散文,表達了對祖國的熱愛,對生活的熱愛。
年出席第一次全國文代會,當選文聯常委。1950年擔任上海市文聯副主席。曾兩次赴朝鮮前線訪問,輯有《生活在英雄們中間》、《保衛和平的人們》兩本散文通訊集。1960年當選中國文聯副主席和中國作協副主席。“文革”中,遭到了殘酷的迫害。1978年起,在香港《大公報》連載散文《隨想錄》。由他倡議,1985年建立了中國現代文學館。
巴金與蕭珊
年的大上海,年僅32歲的巴金在文學創作和翻譯兩方麵已是聲譽卓著,尤其是他的長篇小說《家》,深深喚醒了青年一代。當時追求巴金的人很多,但他卻沒看上任何人。在給他寫信的愛國學生中有一女生寫給他的信最多,她筆跡娟秀,言詞不多,落款總是“一個十幾歲的女孩”。這個女孩的信給巴金留下了特別的印象,他們通信達大半年之久,卻未見過麵。最後,還是女孩在信中寫道:“筆談如此和諧,為什麼就不能麵談呢?希望李先生(巴金原名李芾甘)能答應我的請求……”信中不僅約了時間、地點,還夾著一張她的照片。
按信中的約定,那天上午,巴金懷著好奇的心情,來到約定的飯店。一會兒,一位梳著學生頭、身著校服的女生出現了,還沒等巴金回過味來,那女孩已像熟人似的歡快地叫起來:“哎呀,李先生,您早來啦!”巴金謙遜地一笑:“唉,你也早啊!”
她那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看著巴金,文雅、快活地笑著說:“李先生,您比我猜想的可年輕多了。”不善言語的巴金一下子少了許多拘束,開心地說道:“你比我想象的還像個娃娃呀!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於是,18歲的蕭珊開始介紹自己。此後,兩人開始了8年的戀愛。
在巴金看來,蕭珊主動愛戀自己是她的權利,是她純潔美好心靈的自然表露,而自己對蕭珊的愛,卻出於躲不過誘惑,甚至有褻瀆感情的嫌疑。因此,巴金仍然把蕭珊當小朋友對待。而蕭珊對巴金的愛,是為巴金作品中對生活的真誠、激情和高尚的人格力量所感動而產生的。
年,由於抗戰吃緊,巴金的一些同事先後離開了當時共同工作的桂林文化生活出版社,這使巴金頓感悲寂。體貼入微的蕭珊不等大學畢業,就來到巴金身邊:“你不要難過,我不會離開你,我說過在你身邊的。”姑娘的摯愛幫助巴金渡過了最艱難的日子。在接下來的一年多時間裏,巴金為維持生計拚命地寫書、譯書、編書,這樣,他的侄兒、侄女的學費有了,結婚成家的費用也沒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