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還是如此嗎?
阿九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活生生的一個人怎麼會就這麼消失了。
既然其他人都不記得了,為什麼偏偏她還記得?
“青綰,如果你想找到此人,朕可以下旨……”
“不用了,他可能不在了。”
回到天元,她就知道連武王府都不見了,變成了另外一位官員的府邸。
這背後翻雲覆雨的手太可怕了,她定了定神,看向夜闌湛,“多謝了。”
說著,她欲轉身離開,夜闌湛則幾步追了上來,站在了她麵前,“青綰,你如今在什麼地方?”
“我如今是天玄門的弟子,此次回來隻是看看親人。”
“那你……”夜闌湛盯著那張讓自己朝思暮想的臉,舍不得這麼放棄,“青綰,朕一直未立後,皇後之位一直為你留……”
“皇上,青綰下月就會成婚,也祝皇上早日找到適合的皇後。”
夜闌湛臉上浮現急色,甚至伸手來拉她,“除了你,朕不想立任何人為後。”
阿九微微閃身,避開了他的碰觸,“皇上,在我心裏,你依舊是我的朋友,還請皇上不要越過這條線,否則……我們最有一絲情誼也沒了。”
夜闌湛的手僵在半空,眼底的光一點點暗淡下去,他知道強迫不了她,十年前,她都不會受任何人安排,更何況如今。
他不過是報著僥幸心裏想要試一試,卻沒想到她的態度依舊如一。
“皇上,告辭。”
“青綰……”
夜闌湛盯著她的背影,心口一悸,終其此生,他還能見她幾次,抑或是最後一次?
眼底是濃濃的不舍,“你能在天元多待一段時間嗎?”
阿九沒有回頭,“長痛不如短痛,陛下忘了吧!”
說完,她伸手一彈,大殿裏嵌著她畫像的屏風瞬間起火。
夜闌湛著急地衝過去,想要撲滅火焰,卻眼睜睜地看著火舌吞噬了她的畫像。
他歎氣回頭,“你為何連你自己的畫像都毀了?”
可是他身後哪還有人影?
“青綰,青綰……”
天元的皇宮裏傳來夜闌湛的聲音,久久不絕。
阿九本來以為白言初會詢問自己關於夜闌湛的事情,但她發現從出來之後,白言初完全沒有詢問的意思。
她倒是覺得奇怪了,如果是白言初和其他女子有一段過去,她肯定是介懷的,也會忍不住詢問。
“你就沒什麼話要問我嗎?”她倒是忍不住主動問了呼出來。
“你想說嗎?”白言初側頭看她。
“原來你不是不想知道,而是怕我不想說?”阿九目光灼灼地盯著他。
“嗯,不想說就不說,反正你以後的人生是我的。”白言初眸色深了兩分。
阿九則笑了起來,忍不住伸手挽住他的手臂,“你怎麼這麼篤定,萬一剛剛我改變主意了呢?”
“不會。”白言初看她一眼,語氣篤定。
阿九挑了挑眉,有些不解,“為何?”
“因為你剛剛對他的態度並不親近。”
原來如此,原來他是看出自己和夜闌湛沒什麼親密關係,這才如此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