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兒,怎麼會這樣啊。。。。。”肖梅放聲大哭,嘴裏喃喃地說:“你走時,我沒有阻攔你,我知道你的心不在我身上,我一直默默地為你祝福,祝福你有一個美好的生活,可是,可是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呀,舟兒,我不應該讓你走,真的不應該啊。。。。。”
在場人都被肖梅的真誠感染了,默默落淚。
肖梅哭得死去活來,繼續說:“舟兒,你開業那天我來了,我是從報紙上看到消息來的,你知道嗎,那天看到你事業有成的樣子,我不知道有多高興,我默默地分享著你的喜悅,遠遠望著你,沒有跟你打招呼,我隻要看你一眼就足夠了,可是沒想到。。。。。”
小楊扶起肖梅,拉一把凳子讓肖梅坐下,肖梅仍俯身拉著我的手,不停搖著頭,淚如泉湧,眼神迷茫:“舟兒,跟我回銀州吧,回到你的房子吧,你的房子還空著,自從你走後,我也搬了出來,我不忍心住裏麵,每次看見那個房子,我就想起你,心裏難受。”
我也是淚如雨下,緊緊握著肖梅的手,張了張嘴巴,沒能說出話,我不知道說什麼,如何安慰她,隻是痛苦地低下頭,眼淚吧嗒吧嗒掉下來。
心痛的要命,抽搐得痛,我知道我對不起肖梅,肖梅仍然深深愛著我,我卻一次又一次辜負了她,如今我這樣了,她還哭得那麼傷心,我真有一死了之的心。
肖梅擦了一把淚,說:“舟兒,跟我回銀州吧,我照顧你,我伺候你一輩子,我願意,你救了我,現在你這樣了,我願意,我要報答你。”
“梅,對不起,我結婚了,我已經有了家。”我撫摸著肖梅地手說。
“可是,她已經。。。。。。”肖梅話說了一半,小楊說醫生來了,便打斷了肖梅的話。
我不知道肖梅接下來說什麼,這時醫生進來了。
肖梅站起來走到醫生麵前,用乞求的口吻說:“大夫,他燒傷情況怎麼樣,能恢複他的麵容嗎?”
小楊上去欲阻止肖梅,我連忙製止了,我說我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病情,我想聽聽醫生的意見。
醫生看了我一眼,我點頭示意,直說無妨。
醫生停頓了一下說,我的麵部燒傷很嚴重,需要幾次手術,並要植皮,目前國內植皮手術還達不到完美複原的效果,歐洲、澳大利亞和美國的技術都很成熟。
聽了醫生的話,我心裏一沉,絕望地閉上了眼。
醫生查看了下我的病情離開了,肖梅臉色蒼白地望著我,淚水再次湧出。
我說沒關係,美醜已經對我沒多大意義了,我就醜陋地活著。
肖梅搖著頭說:“不,不,我一定讓你恢複原來的樣子,我帶你去澳大利亞治療,那邊我有朋友。”
我搖搖頭說:“不要了,我不能連累你,你好好上班吧,我已經這樣了,聽天由命吧,我不怕醜陋。”
說這話的時候,我心隱隱作痛,心底裏充滿了絕望,誰不愛美啊,可是命運似乎注定了我這樣。
肖梅語氣堅定地說她一定帶我去,她回去馬上辦理出國手續,醫療費她想辦法去借。
“不去,我已經這樣了,哪兒也不去。”我果斷地拒絕了。
“舟兒,你必須去,聽我的,你還年輕,你的路還很長,你不能這樣一輩子,錢我可以想辦法,你不能這樣。”肖梅再次聲淚俱下。
在場人抹著淚,開始勸我,我媽拉著肖梅的手,淚水模糊地說:“姑娘,你一定勸勸舟兒,讓他去治療,他還年輕,我們就是砸鍋賣鐵也要湊齊錢,你就幫幫舟兒吧。”
“阿姨,你放心,我會盡力的,小舟救過我,不是他我恐怕今天不會站在這裏,我的命是他給的,我要報答他。”肖梅替我媽擦著淚,哽咽著說。
“梅姐,錢的事你不用操心,我們湊,你快替我大哥辦出國手續吧。”王超插話說。
“肖梅,得多少錢呀,我們大家湊,你趕快去辦理手續吧,越快越好,明天能走最好,時間長了就治不好了。”小楊焦慮地說。
“好,我立即去辦,恐怕辦下來最早也得一周時間。”肖梅說。
我沉默了。
當天,肖梅一直陪著我,給我喂飯,跟我聊天,一直到下午才離開,她去銀州替我辦理出國手續。
日子一天天地劃過的,每天都如同平時的一個星期,真的是度日如年。
我全身大麵積燒傷,麵部基本被毀,我想看看鏡子,但大家都拒絕了,我知道他們怕我受不了這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