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沒人有動作,敏修容出聲了,說道:“喬婕妤不能出來問話?那改日臣妾弄個禁足的罰,再唆使人殺人放火,照福嬤嬤這麼說因為禁足臣妾倒不用出去填命了。”
福嬤嬤沒轍,敏修容的伶牙俐齒不減當年。她偷偷望向皇後,見後者點頭,才說:“是老奴迷糊了,老奴這就讓人將喬婕妤帶來。”
話說喬婕妤那邊,一點風聲都沒收到了,突然得了皇後的懿旨要她和瓶兒過去,滿頭霧水不敢推脫。
一進殿內,宮中位分最高的幾位差不多都在,喬婕妤後知後覺發現事情不好,見害自己禁足的雲綰容也在,當日恥辱曆曆在目,狠狠地瞪了幾眼。
美人的位分低過婕妤,喬婕妤也沒被定罪,雲綰容便起身見禮。
那喬婕妤居然冷眼撇去端著姿態不叫起,滿臉嘲諷。
雲綰容嘴角微微抽動,好沒眼色的喬婕妤,怪不得混不出頭。如此狀況還想為難她?也不看看形勢。雲綰容得皇後示意,無語地淡定起身,又坐回坐墩上。
喬婕妤雙眸一瞪,大罵:“好你個雲美人,本小主讓你起來了麼?!”
皇後皺眉,都禁足這麼多天了,居然一點長進都沒有!她冷臉嗬斥道:“喬婕妤,見到本宮還不跪下,還知不知道規矩了!”
喬婕妤恨恨咬牙,粗粗完行禮又起來,冒火的眼睛死盯著雲綰容。
皇後這會真怒了,這人如此沒眼色,真是夠了:“本宮何時讓你起來?跪下!”
許是皇後的聲音太冷厲,喬婕妤被唬一跳,又跪了下來。
皇後看她身後規規矩矩的宮女,問起正事:“你就是瓶兒?”
“回皇後娘娘,奴婢瓶兒。”瓶兒低眉順眼應道。
“為何妾身記得喬婕妤身邊的宮女是玉兒?”雲綰容秀眉輕蹙,當時喬婕妤要扇她耳光,還是玉兒出手攔著,當時還感歎這樣的主子還有如此明白的宮女,所以印象深刻。
盡管雲綰容位居美人,瓶兒也不滿怠慢,道:“回雲小主,奴婢和玉兒都是小主身邊的宮女,玉兒如今在涼音殿養傷。”
見她對小小美人伏低做小,覺得被看小了的喬婕妤火氣又升了幾丈高,伸手便將瓶兒推到在地:“你是死人啊,她有何資格問本小主的事!”
皇後賢妃等人齊齊皺眉。
雲綰容氣笑了,喬婕妤的腦子估計是被泥漿糊了,聽話不聽重點。這叫瓶兒的明顯趁機說玉兒的傷勢,喬婕妤卻半分沒覺察。
好好的為何會受傷?沒想到自己無意中一問倒問出東西來。
皇後顯然也聽明白了,蹙眉道:“喬婕妤,在本宮麵前都敢這般對待宮女,可見你人性涼薄。”
喬婕妤不屑道:“不過是伺候人的下賤東西,妾身還說不得碰不得?”
瓶兒攥緊了拳頭,垂首斂住眼中恨意。
在場的宮女都投去涼涼的眼神,下賤東西?進宮之前誰不是好人家的女兒?沒準裏頭還有比你喬婕妤出身高貴的呢!
“好了,既然來了說正事,別的是先放下。”皇後柳眉一豎,嚴厲道:“瓶兒,本宮問你,你是否指使童付在雲美人的藥裏加了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