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妃過來是因她的吃食被下毒,沒想到舊事重提拉出她那年流產疑端。
當年因證據不足無法將雲君柔治罪,但一切嫌疑全都指向雲君柔,況且雲君柔進府之後處處針對於她暗地手段不少,所以賢妃這些年來一直認定是雲君柔害了她的孩子。
如今見雲君柔一副憐憫可悲的樣子看著她,賢妃怒目相視:“你以為本宮不清楚你的把戲?歪言巧語想將罪過駕於他人身上!本宮倒不知除了你還有誰敢如此猖狂!”
雲君柔悶聲笑了,結果越笑越大聲,又有幾分癲狂之相:“今日你們都想著我死,我還有什麼可怕的,儀安宮暗無天日的日子我也受夠了!”
皇後神情斂住。
隻見雲君柔往皇上看去,薄涼一笑:“皇上你不外想將我弄死,就算今日沒有那些所謂的罪證,你一樣會將我拍到泥裏!”
“憑什麼雲君慧她可以懷孕?”雲君柔哈哈大笑,指著皇後,又指向賢妃:“你,還有你,難道真想雲君慧生下龍嗣?別說笑了,明明恨得要死卻還笑臉相迎做給誰看!我弄死她不是隨了你們的意?!”
“雲才人你承認當年是你害死雲君柔?”皇後厲色道。
“試圖反抗的棋子都該死!”雲君柔眼神驟然一狠,倏地頂上雲綰容,語氣陰沉猙獰道:“雲君慧想將我拉下,我便讓她知道何叫逆我者亡!”
雲君柔毒辣的目光看起來十分驚悚,頗像試圖反抗做最後一搏的野獸,爆發力往往是最強的。含笑感受到一絲不安,挺身擋在了雲綰容身前。
雲綰容將含笑輕輕拉開,平靜地看向雲君柔,道:“棋子?雲君柔,同樣是雲府的女兒,為何我們就要為你鋪路為你墊命?”
“就憑你是庶出!就憑雲府生你養你!為雲府做些犧牲又如何?”雲君柔聲嘶力竭地吼向雲綰容:“你以為我死了皇上就會繼續對你好?你想得太美!沒有雲府,你什麼都不是!”
“你的意思是,我生來就該為雲府付出一切?”雲綰容覺得她的說法實在可笑:“雲君柔,庶出的就該做任人扯線的木偶?你不過幸運投胎到雲陳氏肚裏,便如此理直氣壯說這種話。這些年雲府除了不缺我一口飯,還有什麼值得我用命回報的地方。”
雲綰容上前一步逼向雲君柔:“我是應該感激雲陳氏,讓我明明在府裏卻不得與生母接觸?還是應該感激祖母,便是刀山火海需要時就把我往前推?我可以忍啊,但在我進宮之後你們百般折磨我娘親讓她險些病死床榻,我還應該說聲謝謝?”
雲君柔麵色微變退後一步。
“你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雲君柔,別一副委屈的樣子指責周圍的人見不得你好!你不記得那隻寫了生辰八字的小人偶了麼,你是想我死啊,還想讓我二話不說為你賣命?”
雲綰容一字一句狠狠抨擊,雲君柔臉色漸白,依舊不應:“我不知道你在說甚!”
“你心知肚明。”雲綰容麵容漸冷,道:“況且,本小主靠的不是雲府,而是自己!別說幫,雲家不打我的主意,我就該燒高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