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綰容怎麼都想不到事情能牽扯到自己頭上,還點名帶上含笑。因為懷著身孕,雲綰容不敢大意,將檀青和小傅子一同帶上。
到了永福宮,眾人不約而同看向她。
雲綰容給皇後賢妃行禮問安,皇後痛快叫起:“免禮,坐罷。”
雲綰容在右手位側身坐下,疑惑道:“不知皇後宣臣妾過來是……”
“本宮聽到個笑話,請你來樂嗬樂嗬。”皇後尖厲的目光掃過疏影淺青兩人,似笑非笑。
賢妃心底冷笑:“皇後未做審判便下論斷,未免不公。”
“有腦子的不用審都清楚,你當本宮是瞎子,還是聾子?”皇後睨著淺青:“不過本宮倒想看看你這三寸不爛之舌,如何為自己辯白。”
淺青臉色稍變。
雲綰容坐在位置上睜大眼睛看著,當真照皇後所說來看戲的模樣。
“雲昭儀,你和你宮女含笑認識三清觀?”皇後發問。
“回娘娘,雲府人都認識,皆因當年長清道長兩次拜訪雲府,不過臣妾從未去過三清觀。”雲綰容直言。
皇後微微詫異,長清道長的大名她聽說過,已有一百二十來歲,不過道長雲遊四海,無人能尋得他蹤跡。
三清,傳言指道觀裏已有兩位道長修成仙了,這第三個,指的就是長清。
皇後道:“那宮女含笑是否去過?”
含笑跪地:“回皇後娘娘,奴婢亦未去過。家中夫人信佛,護國寺倒是有去。”
賢妃開口質問:“你的意思是,本宮宮女眼瞎不成!”
賢妃火氣衝衝,含笑身份低微不敢回話。雲綰容不慌不忙說道:“賢妃娘娘剛醒來應好好休養,為小小宮女氣疼傷口可不值得。說起來,含笑去沒去過三清觀,有什麼問題嗎?”
皇後道:“淺青說賢妃的養顏丹,是含笑故意在她耳邊誇大效力,害賢妃派淺青去取的。”
雲綰容作恍然大悟狀:“這麼說賢妃娘娘中毒是因為養顏丹?太醫也已斷定?”
“未曾。”
“那臣妾倒有句話想問淺青了。”雲綰容看向淺青,道:“不知道淺青說的是什麼時候,你與含笑從無交集,如何認得她?”
“昭儀娘娘出席各夫人宴席,做奴婢的,當然要默默記住各位主子和下人的模樣。”淺青從容回答。
雲綰容笑了:“那更奇了,京城誰人不知雲家三姑娘性子乖戾不討喜,旁人從不遞名帖呢。家母帶出門的你們該認識,便是前後進宮的雲君柔和雲君慧。”
“再說了,賢妃娘娘天生麗質何須服養顏丹,莫不是你等誇大詞辭,存心引誘賢妃服用?”雲綰容眼神輕飄飄落在淺青身上。
淺青偷偷望向賢妃,攥緊袖中拳頭:“奴婢有人證,當年林婕妤身邊宮女亦在。”
皇後不由得看向淺青,挑眉道:“淺青好記性,賢妃果真慧眼得了如此好本事的宮女。左右都是你淺青說了算,一會是含笑,一會又認識林婕妤的人。沒辦法,誰讓當年咱不在場,她說誰就是誰呢。”
淺青麵色變幻,磕頭道:“奴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