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是我們追查了很多年的一個敵國情報份子,以前一直神出鬼沒,我的上司,還有很多戰友,都折在他的手裏。
這一次,他終於露出破綻,我們打算借此對對方一網打盡。
卻不料,那人竟是他!
當看到許成平從敵方的情報窩點裏走出來的時候,我是震驚的。
但隻是一秒鍾,便迅速下達了行動命令。
我說了,我是個軍人!
麵對國家大事,不能有絲毫個人感情,更不可能心慈手軟。
許成平死了!
許家被以偷稅以及走私的罪名沒收公司及名下所有財產,許家一夜破產。
但我知道,這些罪名都隻是假象,真正的真相是,許成平是間諜,是奸細。
所以,這是許家應該付出的代價。
隻是卻沒想到,許太太會因此殉情。
根據手上掌握的資料顯示,這件事,隻牽扯到許成平一個人,他的家人對他真正的身份和所做的事情,應該毫不知情。
但饒是如此,許太太還是自殺了。
也不知道是因為接受不了丈夫的死亡,還是破產的打擊。
那天晚上,我回了京華。
我坐在車裏,親眼看著她跪在大雨裏,抱著母親的屍體,悲痛欲絕。
我不能下車,不能讓她知道,這一切的凶手是我。
可我現在卻無比後悔,那天晚上,我為什麼不下車。
因為我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就在她跪在那裏痛哭的時候,有一個人,已經在暗中窺伺已久。
所以當那輛車朝她疾馳而去的時候,我呆住了。
雖然我很快就反應過來,立馬下車,用這輩子最快的速度朝她撲過去,但還是來不及了。
三秒,隻用了三秒時間。
一顆子彈,穿過她的心髒。
我拚盡全力,也隻能看到她驚愕的瞪著眼,然後緩慢的,錯愕的,倒在我麵前。
鮮血,染紅了雨水。
我抱著她,從脊背涼到心底。
我拚命的往醫院趕,拚命的要救活她,可醫生告訴我,子彈穿過她的心髒,她救不活了。
我不信!
我絕不信!
我想到了我的朋友,鬼醫蘇洛。
我找到了他。
他提出立馬換一個鮮活的心髒,或許還能救活她。
可這個時間,到哪兒去找鮮活的供源?
我想到了我自己。
我和她的血型,是一樣的。
我或許可以救她!
但是當我提出這個提議的時候,蘇洛卻怎麼也不肯答應。
我明白他在想什麼,也知道,麵對情感上的抉擇,他絕對不會肯幫我!
所以,我選擇了最決絕的一個方法。
我去執行了部隊裏最危險的一個任務。
這個任務,被稱為地獄任務,沒有人能活著回來。
蘇洛是我的朋友,不可能犧牲我的性命,去救一個對於他來說,毫不相幹的人。
但如果我已經死了,那他就不會有這個壓力了。
所以,我去!
果然,最後雖然任務完成,但我也奄奄一息。
被送回來的時候,我想,我應該快死了。
我應該可以救她了。
隻是卻不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