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脂硯齋重評石頭記》(甲戌本)第十三回中,所能看到的和“諧音”有關的字、詞等也甚多。
首先,這一回的“回目”就很令人奇怪。
秦可卿死封龍禁尉“龍禁尉”顧名思義,他應當是皇帝的“護衛”,對這種解釋,讀者大約不會有異議的。但是,秦可卿已死,怎麼去做“護衛”呢?況且,她又是一個“女流”,皇帝的“護衛”怎麼能讓“女流”輩來擔任呢?所以這一回目在文字的內涵上,是說不通的。
如果這一“回目”的最後兩個字,以“諧音”字來代替,就有了截然不同的意義了。
秦可卿死封龍“近位”
這一改換的結果,是說秦可卿死後,皇帝給她加了一個“封號”。而這個“封號”的“品位”距離皇帝很近,那自然是“公主”或“郡主”一類的“封號”了。這一解釋也是完全合乎此回書的內在涵 義的。
在肯定加給秦可卿“龍近位”的“封號”這一點上,曹雪芹在書中並沒有明寫,我們也是通過“諧音”字,才解析出來的。他先說:早有大明宮掌宮內監戴權(脂評:妙!大權也。)……親來上祭。
按照“諧音”關係,“戴權”就是“代表大權”即“代表皇帝”而來的。
接著曹雪芹又寫出:
賈珍忙接待,讓坐至“逗蜂軒(脂評:軒名可思。)”獻茶。
“逗蜂軒”的“諧音”:“都封!宣!”
這豈不是給賈蓉和秦可卿都加了“封號”了嗎?什麼“封號”呢?
秦可卿的“封號”,就是“龍近位”。
以上有關第十三回的這些內容,可參閱本書一文。
《脂硯齋重評石頭記》(庚辰本)第二十一回前的一段文字和詩,也包含著一個用“諧音”寫著的重要“隱言”,原文是這樣的:
有客題《紅樓夢》一律,失其姓氏,惟見其詩意駭警,故錄於斯:
自執金矛又執戈
自相戕戳自張羅
茜紗公子情無限脂硯先生恨幾多
是幻是真空曆遍閑風閑月枉吟哦
情機轉得情天破情不情兮耐我何
凡是書題者,不可(以)此為絕調。詩句警拔,且深知擬書底裏,惜乎,失石矣。……這一段文和詩,內在涵義是說:《脂硯齋重評石頭記》的原文和“脂評”都出自“某人”的筆下,但可惜“失其姓氏”。
在詩的後麵這段話裏,點明:
詩句警拔,深知擬書底裏,惜乎!失石矣!
前半句是說:作詩的人,很是知道“著書”的“來龍去脈”。
但是,惜乎!失石矣!
對於這五個字,初看一時難解,它們和前半句,以至於和這裏的其他文字,似乎都沒有任何聯係。但是,如果把這五個字用“諧音”字代替,則就“柳暗花明又一村”了。
嘻乎!失(音)——石矣!
然後,把這一變化,“代入”這段文的第一句:
有客題《紅樓夢》一律,“石”其姓氏,就是說:寫詩的人姓“石”,“石”,就是“賈寶玉”,而“賈寶玉”,就是“曹雪芹”。何其確切。
此部分文字請參閱本書一文第三部分。
結語
這篇文字主要表述了曹雪芹在他著作《紅樓夢》的過程中,運用“諧音”方式,在書中所“隱”寫的一些關鍵性問題的概況。從這裏所揭示的諸多問題中,我們大體上可以體會到:運用“諧音” 方式,是曹雪芹在《紅樓夢》中,寫入了大量的“真事隱(甄士隱)”、“假語存(賈雨村)”的主要方式。因此,破譯《紅樓夢》中更多的“真事隱”、“假語存”,依靠“諧音”方式,應該是一個主要 的方式。這篇文中所涉及的問題,在本書的其他有關各篇中,有的也已說到。隻是由於解析問題的途徑、方式等的不同,才另寫了這一篇。而這一篇的寫作目的,是希望讀者也能了解到:曹雪芹在《 紅樓夢》中運用“諧音”字,“隱”寫“真事”、“假語”的基本情況。至於本書各篇中過多的內容重複和過分羅嗦之處,請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