潸潸拉著蘇珊的手搖搖:“還是要謝謝你,反正也沒什麼影響,什麼也沒改變。”
蘇珊嗯了一聲,她忽然問:“潸潸,這次是不是洛絲藍又在害你?她怎麼會知道你的行蹤?”
潸潸一愣,她並沒有向蘇珊提這些事,那她是通過什麼途徑知道的呢。見潸潸在猶豫,蘇珊忙解釋:“我不是要八卦什麼,隻是覺得很奇怪,這些都是聽沈三少說的。”
潸潸淺淺一笑:“沒什麼的,其實我也這麼懷疑,不過目前還沒什麼證據。”
“那好,你自己當心,別送了,快回去吧。”蘇珊擺手和潸潸告別,潸潸卻長久的站在那裏,她聽出了蘇珊話裏的漏洞。
回到房間,潸潸問江逾白:“蘇珊和沈譽的關係好嗎?”
江逾白正在翻網頁,他頭也沒抬:“為什麼這麼問?”
“我覺得他們俊男美女又因為工作整天在一起,難道就不會日久生情?”
“當然不會。”
“為什麼?難道沈三少是個,他喜歡的是你?”潸潸聳肩捂嘴,裝出發現大八卦的樣子。
江逾白現在最膈應男男這件事,他扭著眉頭說:“閉嘴,沈譽當然有喜歡的人,但不是我。”
“那是哪個男人?”
“我說何潸潸和你說話怎麼就那麼費勁,他非喜歡男的嗎?你從哪裏看出他娘了,他喜歡的是個女的,還是大美女,明白了嗎?”
潸潸長長的哦了一聲,“那你說以他和蘇珊的關係會不會把我們這些事情告訴蘇珊?”
江逾白一愣,他上下看了潸潸足有兩分鍾,“還沒傻的不可救藥,當然不可能,沈譽腦子又沒毛病,何潸潸,你和蘇珊是好朋友嗎?”
潸潸點點頭,“是的。”
“以後離她遠點兒,這女人心計很深,你十個也玩不過她。”
潸潸有點不悅:“江逾白,我長這麼大第一次交到好朋友,請你尊重她,再說我看你也很器重她。”
江逾白氣的摔了書,頗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味:“當然,我是公私分明的,但她是江培風的人。”
“江培風?”一提起這個潸潸人就渾身發冷,剛才門口他那個冰冷的眼神更是讓她不寒而栗。
江逾白拉著她坐下,手按在她的頸窩捏了捏,“不用怕,有我在以後沒人敢欺負你。”
潸潸傻傻的看著他,“你這話說的,真像我爸爸。”
“你爸?何潸潸我真是服了你,你缺鈣還是缺父愛呀,有我這麼年輕英俊的爸爸嗎?”江逾白滿心的想讓這姑娘感動一把,可人家愣說他像她爸爸,還能好好的談戀愛嗎?
潸潸低下頭幽幽歎息:“我爸也很帥很英俊,他去世的時候不過才36歲。”
江逾白沉默了,他也想到了他的父親,其實兩個人的經曆差不多,他父親去世的時候也隻有42歲,從小他跟母親不親,卻相當依賴父親,他最喜歡被父親握住手臂寫大字,每當想起,他的鼻端總縈繞著父親身上的淡淡藥香。
大概因為同命相憐,江逾白更能體會潸潸此時的心情,他把潸潸的腦袋按在自己肩膀上,“哭吧,我允許你把我當成你爹,隻一會兒。”
潸潸氣的捶他:“少占我便宜,我爸爸脾氣比你好一千倍。”
江逾白緊緊按住潸潸不讓她動,他靠在她耳根似喃喃自語,“何潸潸,或許我們可以在一起試一試?”
潸潸沒動,似乎是江逾白的聲音太低,她根本就沒有聽清楚,又似乎是她太沉溺於現在這種溫馨的場麵,懶得再去想別的。
江逾白是值得依靠和相信的男人,天大的事由他去頂就好了,她太累了,這麼多年好容易找到了一個可以讓她躲起來偷懶的翅膀,且容她靠一靠……
大概,一個能自己拔尿管的病人不會是一個難伺候的病人,住院幾天,兩個人身上的傷口和心上的傷口都以飛快的速度愈合。這百十平方米的病房儼然就是他們的小天地,仗著是病人和陪護的身份,他們放縱自己不去管外麵的風風雨雨。這個世界變化的太快,他們都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所以格外珍惜這份平和和寧謐,當然,除了穿著粉紅****迷你製服裙的女天使出現的時候。
江逾白連忙用眼神製止她,然後對小護士笑的很騷包,“美女,你是擠矽膠。”
噗,潸潸不厚道的笑了,她極少見到江逾白對她以外的人這麼刻薄惡毒,現在竟然有了和他同仇敵愾的感覺。
被男神說胸是矽膠的這種事根本不能忍好嗎,縱然是塗料那麼厚的粉底都沒有遮蓋住小護士臉上的羞惱,她過長的假睫毛萌萌的眨著,扭著細腰跑出去還順便嚶嚶,“討厭,倫家不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