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蕩蕩的一陣冷意襲來,皺了皺眉正想從昏睡中醒來,耳邊卻傳來太醫幽幽歎了口氣,“沒人了,還不願意從謊言中醒過來麼?”
“我就知道,你是一定會幫助我的,對不對?”坐直起身,感激的衝他一笑,再慢慢的把所有笑容都收拾幹淨,“蘇修儀呢?怎麼樣處置?”
“自閉宮中,麵壁三天!”
呆愣的睜大眼不敢相信的伸手用力搖晃起太醫的胳膊,“隻是麵壁三天麼?為何隻是麵壁三天?”
“三天還不夠麼?你還想要多久?”
“永遠!”兩個字,斬釘截鐵的從我心口蹦出,憤然到,迷失了自己。抬高頭迷茫的望向太醫的眼,“為何你的眼睛告訴我,你討厭現在的我?難道是我的所作所為錯了?你心生厭惡了?”
“這樣的你,跟當時的蘇修儀有何不同?”
“廢話!”不留一絲餘地的打斷太醫的言語,什麼叫做作我與當時的蘇修儀有何不同?我又拿什麼來跟她比?哪方麵,我曾經是過她的對手?冷冷的哼笑著自問道,“有何不同?太醫是在問我與蘇修儀有何不同麼?難道太醫不知道麼?難道太醫不知道有何不同麼?”
“這樣的你,隻會斷送掉自己!”
“可是,就隻有我自己了,就算斷送掉?又有何牽何掛?”重重的歎口氣,迷茫的抬高頭望著前方,心中的酸澀,又有誰來明白?是君的臣,是臣的君,而我——隻是一個注定了命運的女人。
太醫重重的搖了搖頭,連句話都不留給我,一個人,如同是無親無故的一個人,悲哀的轉身,大步而去。
“太醫!”回響起腦海裏剛才的那個聲音,不由的喚出聲來,“太醫可知道,有哪位妃嬪跟在我昏睡中單獨與我相處一室?”
“似乎是,歐陽寶林娘娘,在我向皇上稟告之時,與你共處一室了!”
歐陽寶林?那不是常春麼?如果是這樣,那麼常春與常雪步入大殿時望見了蘇修儀撕步那瞬間?可是,她若有心置我於死地,又何苦替我隱瞞?
深皺起眉頭坐直起身,赤腳一步步踱到窗前望著冷宮的蕭瑟,到底是敵是友?或者,是漁翁之利?
既然她未道出真相,那麼這事且放在一邊,目前最重要的是,等待皇上前來恢複我采女身份。
“小主……”依若推門而入,張了張主又猶豫住話頭。
我轉過身望了望她,“何事?”
“崔昭媛傳來話說,讓你此時去一趟冷宮後園,她在那邊等你!”
在冷宮後園等我前去?為何她不過來?是怕與我扯上關係?輕輕晃了晃頭,望她的樣子,似乎不像是要與我為敵的人。若她怕我與她扯上關係,也就不會在我被軟禁在采蓮宮之時,秘密前來見我!
“那我此刻便去,若是有人來訪,你替我擋了吧,就說我歇了,有何事明日再來。”收起心頭的種種憂慮,眠了眠嘴告訴自己,如今隻是剛步入宮中,未來的日子還長著,不能有一絲過錯。
冷宮後園有一處亭子,遠遠的,我便望見了崔昭媛站直著身子背對著我,這樣的她,似乎心底壓抑了太多的憂鬱。
看天像是又要下雨的樣子,抬頭望著烏黑一片的天,不知道雨到來之後,還會不會有陽光再現?
“你來了?”還未近身,崔昭媛就已開口問道。
應了一聲,謙微的福下身去,“見過昭媛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