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七章(2 / 3)

月亮似乎看到了夢想在向她招手,希望和歡樂都在向她問好。她的臉上湧現出了快樂的笑。她要緊緊地抓住,抓住。不管後果怎樣。她似乎聽到門外有動靜。是誰呢?是誰呢?警察嗎?鄰居嗎?還是奶奶……

頭怎麼一下子這麼痛?真的好痛好痛。手也一下子無力了。她隻想睡覺做夢。小偷呢?“抓——人——!抓——人——!”她聽到了。這是警車的鳴笛。小偷跑不了了,小偷被抓住了。抓人?抓人?那個發明警笛是這種聲音的那個孩子呢?陽陽,陽陽……

月亮的頭部被另外一位蒙麵人舉起椅子打了一下。月亮當即昏了過去。那三位蒙麵人則翻窗而逃。

等月亮醒來,發現自己已躺在醫院的病床上。而她的周圍則坐著奶奶、陽陽、程忠和米蘭。

“我的頭好痛好痛,這是咋回事?”月亮掙紮著要坐起來。

全病房的人聽到月亮說話,都把目光移了過來。奶奶噙著淚微笑著說:“小月,孩子,你終於醒了。我們全家人在這裏守了你一夜。”

月亮問:“現在什麼時候?”

奶奶看看手腕上的表說:“已早上八點四十了。你整整睡了十一個小時。”

程忠蹲到了月亮身邊。他問:“小月,你還很痛是嗎?別動。”

程忠的臉上靜靜地淌著淚。他的心中是興奮是悲哀是自責是悔恨。

米蘭和陽陽綻開著笑臉。

陽陽幹脆跑去站在月亮跟前。他用自己的嘴對著月亮的嘴說:“姐姐,我們回家,你正躺在地上睡覺。你頭上流紅水了。我們家去了抓人,抓人。又去了挽牛挽牛,挽你牛到這裏來了。姐姐,你做了什麼夢呀。我好想睡覺。但在等姐姐。我醒了又睡,睡了又醒。”

陽陽那一臉認真的樣子,不禁使月亮也笑了。她伸手拍了拍陽陽可愛的臉蛋。

月亮突然把目光移向了程忠。

她以前對他充滿了感激,對他是多麼的尊敬尊重。可是,現在卻說不清楚是什麼了。是憤恨是譴責是嘲笑是鄙視是冷漠?

“小月,對不起,我對不起——你。”

程忠哽咽著低了頭。他沮喪地用手捶打自己的頭。

她好想起來抓住他的衣領狠狠地扇他一下,讓他償還她所損失的。可她的頭似乎有千斤重令她抬不起來。她覺得他好可憐。那個壯如牛猛如虎的他呢?他變得好軟弱好渺小。

她咬著唇,任淚水靜靜地淌。

陽陽說:“姐姐,你哭了。你哭,我也想哭。”

月亮抽了一下鼻子說:“姐姐不哭。”

奶奶用手帕給月亮擦了淚。

米蘭開口說:“小月,我覺得我們很對不起你。請你原諒。”

月亮說:“別說了。”

米蘭說:“請放心。等你完全好了,我們一定會補償你。”

補償?

月亮態度堅決地說:“謝謝。但我不會要的。”她又問:“對了,陽陽是怎麼找到的?”

米蘭說:“他在張凱那裏總是哭鬧。張凱哄不住。我們去接陽陽,可是等我們趕回家才知有人趁火打劫。家裏也出事了。幾位好鄰居站在門口急得團團轉叫不開門。我們回去打開門一看,見你倒在客廳裏呈昏睡狀態。你的頭上鮮血直流。”

月亮說:“小偷抓到了嗎?”

米蘭說:“小偷抓住了。拿我的金項鏈、金耳環又物歸原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