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世懷聞言,心中一怔,緊繃的手掌又鬆了下去,他開始懷疑他這個樣子是不是真的和那個真正的難九十九很像。接著,他立馬就想到了這裏魚龍混雜、多有你不認識我、我不認識你的狀況。再加上隻怕平時也就是九十八來往北崖和土匪窩子,是以……
龍世懷是多麼聰明的一個人啊,立馬就能夠想透其中的腸腸彎彎。於是,將腰間的腰牌摘了下來,恭敬的遞到軍師模樣的人手中,道:“腰牌在此。請查證。”
摸著腰牌,軍師模樣的人笑問:“小兄弟的真實名姓?”
九十八、九十九的腰牌皆是白色刻黑字,而一路帶他來土匪窩子的小兵則是綠牌刻黑字,這個糧草官和那坐著的幾個頭目的腰牌則是藍牌刻黑字,這個軍師和二當家則是紅牌刻黑字……
龍世懷來過二郎山,知道這些牌子是區別地位的。聞言,龍世懷道:“小的早就忘了自己的真實名姓,隻想著建功立業,早日換成軍師腰間的紅牌。讓大當家親自為小的命名,小的唯大當家馬首是瞻。”
這話大有曾汪洋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的名字當然得由他來定。原來的名字不提也罷的意思。
可以說,龍世懷這馬屁正拍到曾汪洋的心上了。因為曾汪洋這段時日也為自己曾經姓‘曾’而相當的惱火。如今又有一個不記自己原來名字的人,簡直就有‘他鄉遇顧知’的感覺。
再說,來這裏的人從來不屑提及原來的名號。
念及此,曾汪洋‘哈哈’一笑,一掃方才的陰鬱,站起身,一步步步下高台,走到龍世懷身邊站定,拍著龍世懷的肩,道:“好樣的。跟著我幹,總有得紅牌的那一天。來呀,拿藍七的牌來。”
啊,藍七,直接越過綠牌進級藍牌,那可是小頭目級的人物,比錢糧官還高一級啊。
一些小嘍羅豔羨得不得了。有機靈的急忙取了藍牌來。曾汪洋接過,親自替龍世懷戴在腰間,然後翻看那腰牌,道:“藍七,好好幹。望你不日造就紅牌之功。”
龍世懷作揖,“謹記大當家教誨。”
原來曾汪洋上山後,將所有的腰牌進行改進,雖然原來的看牌色識品極不變,但卻新編了數字以區分。這樣一來,他能夠在第一時間便知這山寨到底有多少人。而且以數字的大小知道他們的地位。
以曾汪洋為首,除卻掛紅牌的軍師和二當家外,餘下有六個小頭目,也就是如今坐在議事廳中高矮胖痛不一的六個人。他們的名字分別冠以藍一、藍二……至藍六。
也就是說,龍世懷如今的地位相當於第七個小頭目。
想著方才靈機一動的承認龍世懷的身份,錢糧官暗暗擦了把汗,心道‘好險好險,好在沒刁難,要不然以後七頭領肯定要給我小鞋穿’的話。雖然他也掛著藍牌,但卻是最特殊的一個藍牌,藍牌上刻著‘錢糧官’三字,屬於軍師直接管轄,根本不可能有提升的機會了。他估計著這山寨不倒的話,他隻能在錢糧官一職上幹到頭。
“今天晚了,明天為藍七擺宴慶賀。”
“是。大當家。”
既然當了小頭目,那北崖自然便另派了人過去駐守,而龍世懷也被一個分派來服侍他的小嘍羅領到了專屬於他的小院子。院子雖然小,但比北崖上那茅草屋要強數倍。小院中有三間房,全部以石頭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