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瀾,你不恨你父王嗎?”
“為什麼?”
“我有些恨。”
“為什麼?”
“因為我爹、我娘都在那船上。我多少,是有些恨的。”
聞言,上官瀾蹩眉,輕抬起徐燕如的頭,盯著她的眼睛道:“燕如。”
“嗯。”
“你希望我恨嗎?”
“我隻是將心比心,以為你也會有點子恨。因為你的父母也在那船上。”
“燕如。”
“嗯。”
“我不會有恨。永遠也不會有。”
“為什麼?”
“因為,我是逍遙王爺的長子上官瀾。”
上官瀾回到洞房的時候,武念亭早就睡下了。
示意俏俏下去後,上官瀾輕手輕腳的走到床邊看了眼睡得安穩的小徒弟,然後靜靜的坐下,靠在床頭,想著心事。
他從天璣閣出來後,又去花廳招待了會子賓客,喝了些酒。
武念亭的鼻子特別的靈,便是睡夢中亦聞到酒的濃冽香味,從睡夢中醒來。“師傅。”說話間,她往他師傅的方向爬去。
“醒了。”
“師傅,你喝酒了吧,累不?”
上官瀾急忙抓起被子將小徒弟裹緊,道:“我去洗個澡去,免得這一身酒味衝著你和孩子。”說完,便起身而去。
武念亭頗是詫異的看著她師傅,總覺得師傅今夜的情形有點不同尋常,但不同尋常在哪裏她又有點說不上來。
自從有了孩子後,現在的她瞌睡越來越多了。在她迷迷糊糊將要睡著之際,感覺她師傅已上了床,然後揭起被子,就那麼從後麵抱著她,修長的手不停的柔柔的摸著她的肚子。
“師傅。”
“嗯。”
“你有心事?”見她師傅不作聲,武念亭又道:“師傅,二哥、三哥、四哥他們怎麼沒有來?”
“他們……有事。暫時都回不來了。不過,他們有寫信來,說下次回國的時候,恁你罰他們。”
“哦”了一聲,武念亭的眼睛睜得大大的,若有所思的看著帷幕。手輕輕的放在她師傅的手背,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
“師傅。”
“嗯。”
“聽俏俏說,府中來了一位貴客。”
“貴客?”
“聽聞,是位非常漂亮的女子。便是天猛、天平、天英、天巧他們見了她,也恭敬得狠。”
“你說的是燕如。”
“燕如?真好聽的名字。”
“她姓徐。她的母親是我師傅的師妹,算起來,她是我的師妹。”
師傅一身武功出神入化,想來定是武功高強之人教導。可她從來沒有問她師傅的武功出自何人,對這事她不是不感興趣。隻是她覺得,她師傅願意告訴她的話,她不用問都會告訴她的。現在不告訴她,自有不告訴她的原因。
“她是為慶賀我們成婚專程趕的。要在我們府上住一段日子,明天,你就可以見到她了。”
“嗬嗬”一笑,武念亭道:“她算不算得上是我的小姑子?”
“什麼小姑子、小姑子的,你稱呼她燕如就是。對了,還有一事要告訴你。”
“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