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才會吃醋,才會借酒消愁。
鏡兒,原來,我們倆個的心是一樣的苦。隻是我苦得早,而你苦晚了而已。
都道男兒有淚不輕彈,而我的淚早隨著你的詞悄然而落。
推開門,輕輕的將醉倒的你抱入懷中。
“鏡兒呀鏡兒!一生一世的愛,再也沒有別人。”
情不自禁中,我拋卻所有的世俗規矩吻了你。恨不能將你揉入我的骨血,這樣的話,我們再也分不開了。哪怕至死也不放,隻想在瞬間求得永恒。
你知不知道,自從將你從禦湖救出,我沒有吻過任何女子,哪怕是那些妃子,我也沒吻過。我總覺得,吻是替你保留的。
如今吻了,便再也不想放手了。就算拋棄天下江山,就算被好友唾棄我也不想放手了,我決定將你帶往獵苑,先安排下來,再圖以後。
可是,在半路就碰到了前來尋你的若飛。
在見到若飛的那一刹那,我的頭腦清醒過來。父皇的聲聲叮囑在我耳邊不停的回放著。痛苦中,我不得不將你還給若飛。
可是,看著他要帶走你,我不舍。
“若飛!”我急急的叫住他,想對他說‘隻要你願意將鏡兒還給我,開條件吧,不論是什麼,即使是江山也願意’的話。可話到嘴邊,多年形成習慣的所謂的江山責任讓我改口,“鏡兒陪我飲了不少酒,醉了,若飛回府後還是不要責怪的好,若要責怪的話,明兒個我擺宴請罪。”
再一次不得不放手,我覺得我就是個懦弱的皇帝。無論我在朝堂上有多威風,自己喜愛的女人都得不到,有何威風可言。
每日,白天當著無心的皇帝。
每夜,青龍殿中我借酒消愁。
那些美妃那裏我再也不想去了,哪怕是喝了酒也提不起我的興致。看到她們,我隻有惡厭。不能製衡就不能製衡吧,我不想再管了。反正,應該娶的我都娶了。應該給的地位我也都給她們了。
轉眼,就是靖安四年的正月初一。
如果我有皇後的話,她將陪著我共同祭祖。可是,沒有,我的身邊沒有皇後,四年了,都是我一人孤孤單單的祭祖。
青龍殿,是我的宮殿,是我思念你的地方,任何人不經我的允許不得踏進。
但那一天,李婉兒進來了,未經我的允許就進來了。
我知道她對我的心思,但我該娶的娶了,該給的給了,工具而已,還想談什麼情愛不成?
我自小生活在皇宮,看慣了皇宮中的爾虞我詐。李婉兒打小也生活在皇宮,那她定然也掌握了皇宮的爾虞我詐。
而我要的,偏偏就不是那種爾虞我詐的人。
我毫不留情的告訴她,“念你是新來的,宮中的規矩你可能不懂,這次我不怪你,你走吧。”
直到後來我才知道,其實從這一晚起,李婉兒的心中就埋下了禍根。一個從小在皇宮長大的女子,一個看慣了後宮風雲的女子,已經形成了去爭、去奪的習慣了。也是從這一天起,她開始收買皇宮中所有能夠收買的人━━以圖後位。
元霄節,你和鏡之來我皇宮赴宴。從來不通報的你居然要宮人前來通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