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知道肯定是那一天,我教李婉兒寫字的一幕刺激到你了。你怕不經通報的話再度在冒失中撞到我和某個妃子的‘親熱’畫麵。
不會有了,鏡兒,再也不會有了。
別說我少有和她們親熱。
吻了你後,我再不想要任何女人了。
鏡之是漠輕和秋彤的孩子,和你小時候一個樣,胖乎乎的,偏得你喜歡,也偏得我喜愛。自從你回國後,他便一直膩著你這個唯一的姑姑,哪怕你出嫁成婚了,他也一直膩著你。這過年間的,他膩你更膩得厲害,總吵得你睡不好。也正因了此,那一天,你和鏡之兩人都在我的青龍殿睡著了。
看著龍榻上睡得香甜的你們,那時,我想著若現在躺在床榻上的是我最愛的妻子和我的孩子該有多好。
心中抹過的那絲幻想,竟覺異常溫馨。
“老天擺弄了我一遭,我要與天抗爭一回,不是說,東傲國的皇後方能誕下儲君麼?那麼,我不立後。因為,我的孩子隻允許一個人有,那就是你。”
“如果是我與你的孩子,我得不到的,我的孩子要得到,不管這個孩子是不是真龍天子,這個孩子可以愛他所愛,要他所要,想他所想,不受什麼先古預言的約束,不像我一般活得這般痛苦。”
“東傲國中,我隻允許你為我誕下孩子……但……這已是不可能的了。天意既已如此,我倒要與天一爭,我要讓老天看一看,我命中無子,他再如何決擇?”
彼時,我覺得自己已走入了絕境,以一種偏執的執著走著屬於我的那條路。
也是那一晚,你一首《沁園春》名震三國使臣。
“東傲風光,千裏冰封,萬裏雪飄,望舉國內外,唯餘莽莽,大河上下,頓失滔滔,山舞銀蛇,原馳蠟像,欲與天公試比高,須晴日,看紅妝素裹,分外妖嬈。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竟折腰,惜長亭葉問,略輸文彩,漠輕漠寒,稍遜風騷,一代聖儒,上官若飛,美人望兮柔指繞,懼往矣,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
東傲國兩科文狀元漠輕、漠寒,兩科武狀元長亭、葉問,第一聖儒若飛,當今皇帝我,都被寫到詩中。而我最喜歡的是最後那句‘還看今朝’。當事時,我覺得,這聲‘今朝’比那些‘太子哥哥、皇帝哥哥’又不知天籟了多少去。
我黯然的想,我會等來你叫我‘今朝’的那一天嗎?
雖然想用日夜操勞國事麻痹自己,但情關仍舊難過,最終鬱集於心,我終是病倒了。
你跑來看我。
那麼遠,你一進來我就能感覺得到。
你在我麵前哭,生怕我拋下你走了。
“皇帝哥哥,你可一定要死在我的後麵,你答應過我的。”
“叫我今朝!”
那是我第一次向你傾吐了心聲,並說出你是我一生一世的愛。
但我因病太累太累,終是支撐不住,等我醒來的時候,你已不在。
我想,你是被嚇跑的吧。我有映像,我再度沒忍住,吻了你。
小東西,你還是沒看清自己的心嗎?
我苦笑。
如果事情不挑明,也許我們還可以是朋友、是兄妹。